沒有離婚這一說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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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冰眨了眨眼睛:“???” “嗯?” “您不知道嗎?”林若冰感覺自己闖了大禍。 “嗯?!碧K百川笑說,“現(xiàn)在知道了?!?/br> --- 拉開車門,熊燃就在里面。 他坐在駕駛位上,胳膊屈起,肘部墊在車窗邊框,手指抵在下頜處,另只手把玩著黑色手機,目光沉沉地看向前方,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他沒注意到林若冰的到來,被她拉開門的聲響嚇了一跳。 人是他主動要來接的,不出意外,今后他每天都來。姚凌珊的人品令人不敢恭維,他怕她來打擾林若冰。 好在林若冰對此毫無預(yù)料,坐下便開始唉聲嘆氣。 她說,完了,夏晨語小舅舅根本不知道她失戀的事情,被她給說漏了。 她倚在副駕駛靠背上,目視前方的長街,不經(jīng)意地捋了捋鬢邊碎發(fā),語氣里滿是懊惱。 她越來越鮮活有趣了,在熊燃這里,再也不像是初識般冷若冰霜,難以接近了。 這種致命的變化令熊燃不可避免的沉默一瞬,而后依舊保持著看她的姿勢,溫和道:“那要懊惱的應(yīng)該是夏晨語,不是你?!?/br> “總之不太好。”她揉了揉眼角。 頓了頓,他又道:“怎么,你怕她說你?” “倒也不會。”她說。 熊燃說:“她敢?” 他這一聲,頗有種上司訓(xùn)斥下屬的凌厲意味兒。林若冰在這種怪異想法中笑出聲來,說:“怪不得她害怕你?!?/br> 轉(zhuǎn)眸一看,視線落在他手中的黑色手機上。 “你找到手機了?” “嗯?!彼?,“不找它就出來了。” 兩人回家后,熊燃起鍋燒菜,做了兩菜一湯。她坐在沙發(fā)前,電腦放在矮桌上,屁股下面墊著一薄墊兒,他以為沒墊。 “地上不涼?”他問。 “不涼?!彼竭叧镀鹨坏篮每吹男?,聲音軟糯,“我墊了東西,你做好飯了?” 熊燃卻沒說話,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后坐下,手攬在她纖細腰身之上,不老實。 他把下巴墊在她肩上,低聲問她:“忙什么?” “沒什么?!彼^筆記本屏幕大方給他看,說,“你看,都是些案例,沒什么的。” 熊燃目光朝向屏幕一瞥,敏銳地捕捉到離婚二字,微蹙著眉頭重復(fù)了遍。 林若冰解釋道,是她最近接來的案子,和離婚有關(guān)。 不知是覺晦氣還是怎么,熊燃扯著她不再讓她忙工作,而是讓她先吃飯。 林若冰看見他精心燒制的兩菜一湯,站在他身側(cè)淺笑:“可以啊你熊老板,很有當(dāng)賢夫的潛質(zhì)嘛?!?/br> 熊燃竟沒反駁。 但到了晚上,林若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時,男人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倩倩,最近生活和工作方面,如果發(fā)生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說。” 林若冰這時還沒覺得不對,只咕噥道:“沒什么不對的。” 男人寬大的手掌撫在她白皙臉頰上,說了聲好。 此后的幾天里,林若冰沒感覺到不適,可熊燃總是特別在意她每天的行為舉止,于是她也在平時格外留意周圍的情況。 那天林若冰出門去辦一個文件,可能是周末所以人很多,她熱得臉頰發(fā)紅,后背汗流浹背,卻在無意間向后一瞥,發(fā)現(xiàn)有一個健碩的男人在看她。 她沒當(dāng)回事兒,直到第二次看見他。 林若冰記憶力很強,幾乎不會出現(xiàn)臉盲這種情況。 她有種不算太好的直覺,糾結(jié)許久,還是沒有告訴熊燃。 她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熊燃的父親熊賢山,又覺得自己除了上班就是下班,上班時間有同事,下班時間有熊燃接送,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什么差錯。 大約是在熊燃堅持來接她的一星期后,她開始收到某個陌生號碼的奇怪短信。 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林若冰從來沒有收到過類似短信,而且發(fā)短信的人能說出這種話,似乎精神狀態(tài)是不正常的。 多是種“你以為他愛你嗎?、你以為你有多好?、他對我比對你好得多?!鳖愃频脑?,膚淺且沒有意義。 會是誰? 還是她得罪了誰? 林若冰木楞著,直到有人經(jīng)過她的工位,動作輕輕地碰了她一下,她才緩慢地從回憶中抽離出來。 大學(xué)時她與陸星臨的戀愛很單純,那時外國語學(xué)院有一位學(xué)妹和陸星臨走得很近,她一直知曉,但從未因此與陸星臨鬧過矛盾,或是吃醋。 一直到某天與學(xué)妹打了照面,她才后知后覺地感知到對方對自己的敵意。 冷嘲熱諷、冷眼相待。 舍友提醒她,那個學(xué)妹不喜歡她,是因為喜歡陸星臨吧? 學(xué)生時代,這種事情很是常見,林若冰不出意外的遭受了這種白眼。 但那時她不在乎,因為她知道是誰、為誰? 她并不納悶。 如今,分手一年多后,林若冰沉吟半晌,第一次聯(lián)系陸星臨,給他發(fā)去一串電話號碼,詢問他是否知曉其中一個。 陸星臨說不認識,又問她怎么了? 可他既然說不認識,林若冰也沒了同他再說下去的必要。 對于這段經(jīng)歷,林若冰明了陸星臨對她還存在著感情,畢竟五年,不是五天。況且在交往的每一天,陸星臨都恪盡職守,雖然不能稱之為滿分,但對她一直都很好。 相應(yīng)的,二十六、七歲的他們對彼此的復(fù)合再無妄想。 在陸星臨那里,從施懋蓮坐在林若冰的車撞向綠化帶的那一刻。 在她這里,是施懋蓮出口中傷林大余的時候。 他們清楚明白在一起的未來每一天都不會好過,那些過往如同釘子一般被鑲嵌在他們之間,每有人用力敲擊一下,二人之間的縫隙就會變大,直至崩盤。 總之,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確確實實影響到了林若冰的心情。 因為對方并非使用一個號碼發(fā)來消息,所以林若冰斷定對方行為為有目的性“sao.擾”,她沒告訴熊燃,而是報了警。 在她進警局錄口供的時候,身后男人轉(zhuǎn)身向熊燃報告情況。 熊燃派人給林若冰做保鏢,這事兒她并不知曉。 然而熊燃還未趕來,林若冰便從派出所出來了,保鏢報告說無大礙,林小姐已經(jīng)回了事務(wù)所。 熊燃那時正在斑馬線前等紅綠燈,不知怎么,他那顆懸著的心總是放不下來。 后來有一天,派出所給林若冰打了電話,說讓她現(xiàn)在去一趟,有關(guān)“短信sao.擾”的事情已有了進展。 那是她第一次聽到姚凌珊這個名字,在她剛剛踏進派出所大門,熊燃緊跟其后。 他對著那位白裙飄飄的駐唱歌手,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嫌棄表情,厲聲道:“姚凌珊,你到底有完沒完!” 第43章 熊燃來得格外及時, 林若冰甚至還未來得及開口。 他一路風(fēng)塵仆仆,放下公司里工作開車趕來,為的就是不要讓姚凌珊趕在他之前對林若冰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讓林若冰不開心。 “我絕不饒你。” 姚凌珊站在派出所長椅前,十分顧及形象道:“我什么都沒做, 你別冤枉我?!?/br> 警察說:“什么都沒做我們怎么邀請你來, 這位小姐,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犯罪嫌疑人了,你必須接受調(diào)查?!?/br> 姚凌珊被帶走審訊室后, 熊燃驀地舒了口氣,他扭過頭, 看見一直被自己護在身后的林若冰, 舒緩語氣道:“沒事兒吧?!?/br> 林若冰看著他眼睛,那里似乎有化不開的愁, 是她從未見過的。她隱約猜到些什么,又覺得不確定, 事到如今, 竟也沒了再開口詢問的想法,因為她知道, 既然鬧到了這里,那么很快就會有人向她說明一切。 可能是警察,也可能是見過幾面的——姚凌珊, 也可能是熊燃。 林若冰對此毫無預(yù)料。 --- 從派出所出來后,林若冰接到蘇百川的電話, 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收到了姚凌珊不情不愿的道歉, 以及警察對姚凌珊的淳淳教導(dǎo), 并在她檔案中留下案底。 蘇百川的電話和工作無關(guān), 而是詢問林若冰是否有讀博計劃。 蘇百川和姜呈的研究生導(dǎo)師是靜南市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年近六旬。前不久蘇百川和姜呈一同去探望老教授時提及林若冰,對她贊不絕口,令老教授有了收她為關(guān)門弟子的想法。 在她心思平靜時,這通電話就像是打破湖面的一粒石子。 短暫交流后,她掛斷電話。立在她身后的男人肩寬腿長,一言不發(fā),看表情神態(tài)似乎在等待她吩咐派遣。 然而她什么都沒囑咐,只道:“事務(wù)所有事,我回去了。” 熊燃說:“我送你啊。” “不了。” 她打車打得很快,報了地址后,出租車一騎絕塵。 夏天即將來了,空氣灼熱而煩悶,車里的空調(diào)令人短暫的享受清凈,靜下來后,林若冰憶起方才種種,忽然之間沉悶下來。 當(dāng)她忙于工作,奔波勞碌時,熊燃和那位名叫姚凌珊的女人私下里應(yīng)當(dāng)是見過面了,前段時間夏晨語的失落情緒未曾渲染過她一分一毫,如今卻實實在在的感同身受了。 但也許有些不一樣。 靳繁川在和夏晨語交往時隱瞞了自己有過戀愛史的實情,熊燃沒有隱瞞,只是不說而已。 他不說,林若冰沒理由逼問,她向來不是喜歡追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