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婚這一說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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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送你禮物?!?/br> 熊燃輕飄飄的一句,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 他專心開車,囑咐林若冰系好安全帶,不久后接了個電話,林若冰就知道,今天的晚餐不僅只有他們兩人了。 臨下車,林若冰說:“我把包放車上了?!?/br> 熊燃低聲道:“這車一會兒別人開走了,拿著吧。” 天色徹底暗下來,生態(tài)園餐館的環(huán)境幽靜雅致,車子停在地上,出了露天停車場后,有一條蜿蜒的溪流,和一座小橋。 過了小橋,路的兩邊長著茂密的綠植,比人還高,空氣中濕度高,溫度適宜。 這家生態(tài)園餐館林若冰沒來過,倒是聽別人談起過,只說是一頓飯都要五位數(shù)起,來這兒吃飯的都非等閑之輩。 熊燃有些心神不寧,礙于合伙人的情面,得保持自然。他頓下腳步立在矮橋邊,其實(shí)很想問一問林若冰,問她有沒有話要說,譬如前男友,譬如蘇百川。 他們的婚姻應(yīng)當(dāng)是幸福的,他對她好感頗豐,對于他們之間,有沒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 一轉(zhuǎn)念又覺得不應(yīng)當(dāng),不應(yīng)當(dāng)被楊炳南的懷疑影響情緒,更不該被他的話左右對林若冰的評價。 她就站在那里,煢煢的一道兒,配的上冰清玉潔四個字,看他的眼神里帶著不善言辭的小心翼翼。 她是能察覺到他隱忍的。 她很聰明,知道怎么讓他喜歡,也知道怎樣拿捏。 他不該如此。 熊燃表面裝得深沉,其實(shí)內(nèi)心里亂成麻線,礙于林若冰的不喜歡,他連煙都沒抽一根。 只不過當(dāng)下的林若冰邁著小步伐靠近他,伸出手指牽他的。她的手細(xì)膩綿密,指腹摩挲在他寬大的手掌中間,輕輕柔柔。 她問:“不走了嗎?” 這里頭的都是些什么人,熊燃心里再清楚不過。林若冰的氣質(zhì)與他們有多違和,簡直不言而喻。 他抬手蹭了蹭鼻尖,詢問道:“你想去嗎?” “怎么了?”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有點(diǎn)兒奇怪,熊燃意識到這兒,噤聲不語。看見她皎潔的目光,他如釋重負(fù)地嘆了聲:“沒事兒?!?/br> 一切有他擋著。 進(jìn)了餐館包廂,幾男幾女隔開坐著,上邊兒的位置留出來倆,不出意外那應(yīng)該就是給她和熊燃留的。 林若冰來這種場合次數(shù)少,不著痕跡地打量一圈兒,發(fā)現(xiàn)這些男人年齡也不算大,大概三四十歲,女人則年輕貌美,打扮得頗顯性感。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似乎與這里格格不入。 坐在正位上的男人起身而來,一把握住熊燃的手,熱情攀談,叫了好幾聲熊總,財(cái)大氣粗的氣質(zhì)幾乎快要掩蓋不住。 熊燃倒是淡定著,沉默回應(yīng)。大概是習(xí)慣了他這種模樣,又不得不折服于他年輕有為的實(shí)力與不俗的家庭背景,所以不得不繼續(xù)笑臉相迎。 注意到他身后的身型出挑卻素面朝天的女人,那人略顯疑惑,上下打量了好半晌沒問出的話,被熊燃認(rèn)真告知。 “這我媳婦兒?!彼榻B道,“姓林?!?/br> 男人伸出的手被熊燃接了過去,順便給了個不咸不淡的眼神。 整個飯場,熊燃對林若冰護(hù)得緊。她要吃什么便吃,要喝什么便喝,夠不到的熊燃替她拿,吃不到的熊燃替她夾。 林若冰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份殊榮。 熊燃卻是越來越難捱。 對面的女人快要坐到男人腿上,旁邊的男人同老婆打電話,另只手接過年輕女人遞來的白酒。 林若冰知道自己不屬于這場合,也忽然明白了之前熊燃問她的那句想不想去是什么意思。 她這么想著,手背卻被男人的手指輕輕點(diǎn)了一下。 男人的手粗礪而長,膚色是性感的古銅色,力量感十足,充滿荷爾蒙,和他這個人一樣。 她抬眼:“怎么了?” “想走么?”他唇瓣翕動,眼神堅(jiān)定,似乎因?yàn)樗嬖谟谶@與她氣質(zhì)完全不符的環(huán)境中而蠢蠢欲動,坐立難安。 從他推開包廂里的這扇門他就后悔了,那個男人起身與他握手,目光毫不遮掩地打量起她時,他就想扭頭走。但見她不甚在意,吃香頗美,他就沉默了。 等她再吃些,吃飽再走。 這種當(dāng)斷不斷地勁兒,讓他一時之間心癢難耐。 不過他清楚地很,從一開始他看上得就是林若冰著股不甚在意的樣子,越是不屑、越是迷人。 --- 再出來包廂時,生態(tài)園里的氣溫倒是沒那么高了。 夜色已濃,兩人前后腳上了車,卻還是來時那輛。 燈光如晝,視線清明,溪面漂浮著一層nongnong的人工霧氣,像是蒙了一層薄紗。 這樣的氣氛與安靜,熊燃的側(cè)臉輪廓清朗干凈,有點(diǎn)兒溫柔。 林若冰扣上安全帶,深吸一口氣,淺淺開口:“你最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 熊燃手搭在方向盤上,給車門落了鎖。 “什么方面的事兒?” “好的,不好的?!绷秩舯粗?,“都可以說。” “沒有?!?/br> 他輕描淡寫,因?yàn)槊摽诙?,連自己都愣怔了半秒。 “嗯?!绷秩舯栈啬抗?,“沒有就好?!?/br> 怎么會沒有呢?前男友,蘇律師,都是他想問的問題,可就是下意識得回應(yīng),讓他不好再開口,只能低聲問她:“你有什么想說的么?” 林若冰:“無話可說。” 第26章 熊燃被堵了一下, 他原本就不算是云淡風(fēng)輕,林若冰既然能問出口,他便知道她也是看出了些什么的。 不過那些情緒被她這句“無話可說”重拳消散, 遲遲凝聚不起來,就像是一口呼吸吸進(jìn)去呼不出來, 半晌之后胸悶頭脹。 這種沉寂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他沒有啟動車子, 而是將手臂撐在車窗上,粗礪手指抵在鼻尖之下, 低聲轉(zhuǎn)移話題:“這頓飯吃得怎么樣?” “還行。”林若冰言簡意賅。 “看你吃得挺好的?!毙苋紱]忍住看了她一眼,手還抵在嘴邊, 見她不動聲色, 這才抬手打開車廂內(nèi)燈。 他想看她看得更清楚些。 林若冰的手忽然被男人牽了去,倒也沒做別的動作, 就是握在手里,用拇指指腹摩挲。 這種輕柔的觸碰有效降解了她之前生硬的小脾氣。 林大余常說, 她的這些脾氣, 都是他慣出來的,以后結(jié)婚了, 找個疼她的男人,還愿意慣她就好了。 她反握住他的,抬眸看他, 神色認(rèn)真又欲蓋彌彰道:“吃你頓飯這么大意見?” “我不是這意思么?”熊燃樂了,唇角勾起抹痞笑, “那里頭的人——”他指指包廂的方向, 手指頭晃了晃, “不想讓你見?!?/br> 他覺得那些人身上充滿腐蝕的銅臭味道, 和林若冰的冰清玉潔不符。 所以他一時之間又有些懊惱。 沒成想表現(xiàn)出來后,林若冰不樂意了。 當(dāng)然也有楊炳南的事兒。 熊燃不是個愛計(jì)較得失的人,也不愛悔不當(dāng)初,他覺得事兒既然已經(jīng)過去了,追論與埋冤都沒什么用,倒不如整裝待發(fā)。 和楊炳南的爭吵在他意料之外,而這小子嚇得直接不敢來公司也是他嗤之以鼻的。 他知道楊炳南對他沒壞心,可是沒必要,真沒必要。 關(guān)于林若冰前男友,他表示理解。自己也不是沒談過,沒資格要求別人。 熊燃倚在駕駛位上,目光透過朦朧不清的燈光落在她側(cè)臉之上。 他倒是慣會用這種曖昧的眼神看人,林若冰起先也會惶恐不安,后來勉強(qiáng)自若,再到現(xiàn)在的心如止水。 她在他注視中抬眸,眼睛亮而閃爍,問他:“最近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果然是聽聞他和楊炳南的事情,熊燃皺著眉頭故作姿態(tài)想了會兒,才嘖嘖道:“能有什么事兒呢?” “你自己說?!绷秩舯@會兒情緒還算好。 而熊燃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林若冰會對他發(fā)脾氣?;蛘哒f,他對自己認(rèn)知不到位,他覺得他了解林若冰,有脾氣有性格一姑娘,他會哄,也能哄好。 只不過林若冰卻想,此事若是真和她有關(guān),熊燃顧及得多不愿告知她,但她想知道,有什么不能說? 夫妻之間,不問不答,問了還不答? 有些事情,他自己說,和從別人那里聽說,結(jié)果是不一樣的。而且林若冰預(yù)感這事兒和她有關(guān)。 然而她轉(zhuǎn)念一想,算了。 再開口便是:“看來我還沒資格過問你的事情。” 熊燃聽到這話,抵在下巴處的手指略略一頓,隨后舌頭抵了抵臉頰,正襟危坐起來,低沉出聲:“想知道什么?” 手機(jī)鈴聲像是打破僵局的唯一節(jié)奏,在幽靜的車廂里輕淡悠揚(yáng),震動聲連綿不斷。 林若冰的聲音沒有因?yàn)檎慈九舛兊美涞?,在接起電話的瞬間柔和而自然:“怎么了曉萱?” “若冰你怎么還不回來啊?” 周曉萱氣若游絲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林若冰敏感地察覺到她和平時不一樣的狀態(tài)。 周曉萱和她雖是舍友,但很少通過電話交流,只是在下班之余閑聊幾句,其余時間互不打擾。 林若冰掖了掖鬢角長發(fā),詢問道:“怎么了?” 周曉萱低聲道:“我覺得很不舒服,你如果……快回來的話,能不能幫我?guī)c(diǎn)兒藥,就說頭痛,喉嚨痛.....好像是感冒了——你快回來吧,我不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