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婚這一說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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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早就觀察著林若冰呢,靳繁川笑得不壞好意,抬著下巴:“哪兒呢?那兒呢,聊天兒呢,玩兒呢?!?/br> “欸,熊燃你不給介紹介紹,靳繁川可說那位是你女朋友啊,剛才一來我就想認識認識,這都半小時了沒聊完,是不是你女朋友???” “跟誰聊?在哪兒呢?” “那邊那個啊,靳繁川,讓你女朋友看看是不是?!?/br> 靳繁川說:“不用她看,我看就行了?!彼纸辛秩舯拿郑膊恢罏槭裁匆?,可能是怕林若冰看不見他,待人轉眸,便招手道,“熊燃來了啊?!?/br> 夏晨語卻忽然笑出聲,清脆如鈴,她上手捏著靳繁川的臉,警告似的說:“你別說話,讓熊燃過去找她?!?/br> 林若冰是看著熊燃的,目光里雖然看不出神色,卻很直白。 她覺得熊燃大概是能猜到她是故意掛他電話的,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身邊坐著的年輕男人嗤笑一聲:“你男友在啊?” 林若冰淡淡回眸,拿起面前的雞尾酒小酌一口,扭頭用一種平淡如水的眼神看他,說:“不算是?!?/br> 風月情長,男人很懂:“有事兒???” 這男人年紀輕輕,可以被稱作男孩,像過了今晚不會再見。也就是因如此,林若冰才能敞開心扉的說兩句:“怪得很?!?/br> 她說這話時明顯和前面聊天不同了,目光里帶著哀怨和女性特有的柔媚,還有種莫名的不甘。 男孩一聽,有意思了:“動真心了唄?” 林若冰搖頭,又抿了一口雞尾酒。 年輕男孩問她:“這酒不辣嗎?” 林若冰“唔”了聲,反問道:“這酒辣嗎?” “好吧。”年輕男孩認真提醒她,“這酒后勁兒挺大的?!?/br> 男孩又靠近她,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她:“jiejie,有人在你身后看你?!?/br> 目光直白凌厲,似刀劍。 “他嗎?”林若冰唇瓣翕動。 “不是他是誰呢?” 卻忽然一聲響動,玻璃杯落在桌面的聲音,酒水晃蕩,溢出在桌面上。 林若冰轉了頭,她看見熊燃大刀闊步離開的背影,周遭是毫無征兆的冷場。 夏晨語酒都醒了一半,問靳繁川:“熊燃怎么走了?” 靳繁川說:“林若冰怎么不過來?” “那他是因為她不過來才走的嗎?”夏晨語倚在他肩上。 靳繁川拍拍她小臂:“折回來了你看?!?/br> 夏晨語抬眸,果然看見林若冰拿著大衣被熊燃扯著手腕向外走,兩人都沒什么表情,通身繞著一層淡弱的怒意,不顯但有。 不過她抿了抿唇,感慨道:“若冰身材那么正啊,好細的腰啊。” 靳繁川和她一起看,道:“熊燃眼光不可能低?!?/br> --- 林若冰被熊燃一路拉著手腕出來酒吧,他的力氣非常大,且沒有預料。她只穿著一件貼身短衫,肌膚暴露在除夕夜寒冷的夜色中,凍得牙齒發(fā)顫。 熊燃替她披上純黑色羊絨大衣,林若冰推搡著說要自己來,那男孩說得沒錯,這酒后勁兒很大,拉拉扯扯間,視線都模糊了。 然而她瘦弱的身體被直接推倒在墻上,熊燃壓著一團火,咬著牙問她:“林若冰,你是不是玩老子?” 她靠在墻上,大衣里的細腰被他捏著。 “我有點兒暈……” 熊燃的指尖用力,低聲問道:“你他媽喝多少?一身酒味兒?!?/br> 林若冰點著下巴頦抵在他健闊的肩上,抬眼看他。黑夜給他蒙了一層濾鏡,看似遙遠不可及,但卻觸手可及。 她纖細手指跳躍在他壯碩胸膛前,眉眼里都是埋冤和不滿,哪怕她知道看似沒結果,又忍不住放任自流。 林若冰經歷過不好的感情,她發(fā)誓絕不會再讓自己沉淪于情愛。 可是現在,她好像看到一道輕微裂縫出現在晶瑩剔透的冰川之上,不值一提卻又罕見, 她的鼻尖微紅,冷風吹得她發(fā)絲凌亂,熊燃把人圍在自己懷里,兩人的體溫像是冰與火的結合。 下一秒,林若冰眉眼微抬,像是想起什么,抬手拍他肩膀,咕噥道:“騙子?!?/br> “什么?”熊燃低頭,眉眼愈發(fā)靠近。 “騙子?!彼f。 熊燃看著她,那股淡淡的酒味兒縈繞在她唇邊,悉數進了他鼻腔,他俯下身,試圖猜出酒的來源,倏然痞笑:“我騙你什么了?” 她能感覺到深沉大衣下的力量慢慢收緊,他觸碰她,令她的呼吸亂了頻率。 他的鼻尖抵著她唇瓣,慢條斯理道:“真是沒想到啊……你還喝酒?” “……也不經常喝。” 林若冰撇過頭去,咬了一下唇瓣。 熊燃笑了一聲,忽然覺得方才的氣憤來得毫無征兆緣由,靜默下來,聲色也溫柔許多。 他問:“林若冰,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林若冰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脯上下起伏著,冬季寒夜里,帶動衣料肌膚的摩擦,發(fā)出撲簌響動。 她才真想問問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14章 林若冰來的時候就知道會遇到熊燃,醞釀過要說的話,熊燃站在她面前低眸看她,她卻覺得又沒有說的必要。 她化得妝很淡,有點兒像素顏,在微弱的光線下,熊燃看到她眼睫之上晶晶亮亮的眼影,很是神奇。 她穿著一件黑色大衣,里頭是一件夏天穿著的短衫,熊燃看著都替她冷,但他也不懂,因為這個冬天,他也不止一次見過女生這樣抗寒。 不過都沒她身材好,皮膚白罷了。 熊燃還想問她冷不冷? 酒意上頭,林若冰腳下忽然有些發(fā)飄,她無意生嘔,扯著熊燃胸前的衣服,晃了好幾下。 熊燃雙臂用力,夾住她纖細身子,把她的大衣裹得更緊,雙臂繃的梆緊:“最近忙什么呢?春節(jié)一個人過么?” 林若冰笑笑不說話,她那一笑特懶散又無辜,擺明了不想說又因為眩暈不得不依附于面前的男人。 熊燃盯她半晌,神情又開始吊兒郎當:“來這兒找我???” “誰找你?!?/br> 這句回得倒快。熊燃笑著說:“不找我找誰呢?”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戀?” “嗯?” 林若冰拽著他放在自己身后的手指,扯動黑色呢絨大衣,扯不動:“我想回家?!?/br> 她眼里滿是曛意,看得出來是真的想走,完全不是口是心非的表情。 熊燃沒搭理她,只是扯著人走了一段路,上了他停靠在路邊的車。 這一路走得晃晃悠悠,林若冰醉了像個小貓兒似的,很乖不會發(fā)瘋,他感覺她在身下暗暗用著勁兒,扯他掐他,不過那力氣太小,對他來講猶如撓癢癢。 兩人緊密的沒有一丁點兒縫隙,她下巴磕在他身上,走路時不小心踢到他小腿,他都不出聲,反而有點兒后怕。 這地方人來人往,醉酒的獨身姑娘太過危險。 熊燃把人拖到車后排,啟動車子開了暖風。車往他家的方向開,中途等紅綠燈時,他在后視鏡里看見她起身又躺下,抬手脫掉黑色大衣。 霓虹透過縫隙照在路面車窗上,眼前浮動著斑駁陸離的光點,他深吸一口氣,舌頭頂著后槽牙,終究沒說一句話。 只在朦朧中瞇了瞇眼睛,突然有些疑惑,林若冰是不是在跟他鬧脾氣? 車開到樓下,沒進停車場,而是停靠在空曠干凈的路邊。 春節(jié)期間,路上車不算多,寥寥數輛,車燈閃過。 頓了半晌,身后的人醒了,聲色綿綿的,音量不大:“到家了?” 熊燃搭在方向盤的手指輕輕弓起,一下一下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他的目光透過后視鏡落在她身上,始終如此。 半臥在身后的人用小臂撐起半邊身體,黑色大衣順著動作滑落,短衫堪堪遮住肩膀,兩道白皙纖瘦的鎖骨昏暗夜色里格外引人注目。 也許是方才睡得太沉了,林若冰的發(fā)絲微微有些凌亂,有一縷粘在臉頰之上,如果燈光明顯,就會發(fā)現那塊兒的肌膚是發(fā)紅了的。 她抬眸看他:“到家了嗎?” 熊燃二話不說,推開駕駛位車門,下車徑直向后。 猛然拉開的車門帶起一陣刺骨的寒風,男人通身縈繞著這股寒風,不動聲色的逼近,那股凌厲勁兒幾乎將林若冰吞沒。 酒醒了一大半。 其實她酒量還行,但她無需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烈酒回味無窮,在車上小憩這會兒,她神識恢復地差不多了。 除了,微微恍惚。 大衣被掀開,林若冰下意識去抬手去撈,熊燃卻捏住她腕子,垂著眸笑:“這會兒知道冷了?” 她瞬間睜大雙眼,赤.裸的皮膚摩挲著他堅硬的外套表面,他只是用粗礪手指觸碰她,她卻已經感到一股駭人的力量壓制。 看著林若冰微微瞪大了雙眸卻逐漸后退的模樣,熊燃放緩語氣:“酒醒了?” “沒醉?!绷秩舯吐曊f。 “真沒醉假沒醉?”熊燃笑了聲,輕輕用力把人往身前一扯,“我檢查檢查?” 林若冰力氣不敵他,雖然酒醒了大半,但猛然晃動身體,令她不可抑制地產生眩暈感。 腦袋半耷,耷在男人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