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婚這一說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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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林若冰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聽熊燃又問:“聊什么呢?能聊哭?!?/br> 林若冰跟著他走,愣了愣:“沒聊什么,就看了看照片?!?/br> “又跟你炫耀她那出國史呢?!彼f,“她引以為榮?!?/br> “她挺好的?!绷秩舯吐暤溃拔蚁矚g你mama?!?/br> “以后也是你媽。” 他說這話的語氣也是淡淡的,林若冰想他大概永遠(yuǎn)都理解不了“mama”二字于她的含義,不過能理解就奇怪了,他的母親如此優(yōu)秀,和藹可親。 她出神時,熊燃摸到她手指處的戒指。 “梁老師給你的?” “說是你父親結(jié)婚時送她的戒指,是不是太貴重了?!绷秩舯粗?。 “也不怎么樣?!彼f,“給你就收著吧?!?/br> “我覺得挺好的?!绷秩舯恍?,“反正我買不起。” “你真坦誠。”他說。 泰魯今年十六歲,是一只品種優(yōu)良的金毛,林若冰進(jìn)去的時候它正趴在地上,見人來了不吼不叫,動作遲鈍。 房間設(shè)置齊全,開了盞不甚明亮的落地?zé)?,林若冰感覺到熊燃松開她的手,朝著泰魯?shù)姆较蜃呷ァ?/br> “它老了?!甭犚娝従彽吐暤?。 林若冰看出來了,點頭道:“狗的壽命只有十幾年?!?/br> “它已經(jīng)十六歲了?!毙苋疾[了瞇眼,在他人生中最叛逆的階段,他把它接到家中,熊賢山讓他連人帶狗滾出去,可那竟然都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熊燃深吸一口氣,抬手放在泰魯頭頂,順著毛發(fā)向下?lián)釀印?/br> “它有只耳朵聽不到,一年前得了耳炎,還有青光眼,都是些老年病,所以看上去很遲鈍的?!毙苋颊f。 林若冰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沒時間照顧它?!彼麩o奈笑了聲,“我本來想帶他在我身邊,一開始養(yǎng)不起,后來沒時間,才幾年它就老了,等不及了?!?/br> 林若冰不知道說什么好,熊燃的話不止一層意思,在說泰魯,也在說人生。 “你平時工作忙不忙?”他忽然頓了一下,“倩倩?” 很久沒聽到有人這樣喊她,林若冰僵了一下,不知道是想起上次這樣喚她的人,還是驚訝于熊燃的略帶遲疑的語氣。 她“啊”了聲。 比起她臉上訝異又不敢確認(rèn)的表情,熊燃的笑容顯得坦蕩許多。梁琴霜說得沒錯,自從她踏進(jìn)這棟別墅時就有些緊張,至今沒有消弭,或許是兩人天差地別的家境,又或是曾經(jīng)不好的回憶,令她更顯幾分小心翼翼。 “沒事兒,以后再說。”他說。 兩人到底是不熟悉彼此,此言過后沒再交流。門外響起紅姨的敲門聲,聲色平靜地說熊父回來了,梁老師邀請熊燃和林若冰下樓。 再對視熊燃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好似是為了安慰她,也是為了宣示她的身份。 “走吧?!彼Z氣輕松,“帶你見見老爺子?!?/br> 熊賢山看見熊燃身后的林若冰時,表情很值得探究,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因為熊燃此舉證實了他在家的地位。也有試探性的意味,畢竟是熊燃親手領(lǐng)到他面前的女孩子,他得好好瞧瞧。 他的得意不吝嗇于展現(xiàn),就連梁老師都隱隱嘆了口氣。父子倆的不對付是一早的問題,她真怕今晚鬧得不愉快。 梁老師瞧著熊燃微微抬高的下巴,刻意向下的眼神,從頭到腳寫滿了趾高氣昂。她輕咳了一聲,收回視線。 林若冰抬眸,赫然對上熊賢山的目光。 “這是你朋友?” “女朋友?!毙苋祭淠雎暎摆s明兒就領(lǐng)證?!?/br> 熊賢山看了眼梁琴湘,見她不動聲色點了點頭,順著勢頭夸贊:“眼光不錯?!?/br> --- 從別墅走出來的時候,夜已經(jīng)黑透。 熊燃是走在她前頭的,車燈在夜色里亮了一瞬,男人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副駕駛座,林若冰拉車門卻拉了個緊實,門是鎖著的。 她愕然抬頭看向車?yán)?,車窗沉悶而黑,自然看不清男人的臉,她拱起食指中指在車窗上敲了兩下,這才打開門。 他說:“一個人慣了,忘了還有個你?!?/br> 顯然是道歉的話,林若冰客氣地勾了勾唇角:“沒關(guān)系,以后可要習(xí)慣了?!?/br> 熊燃冷哼一聲:“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 聽著像是方才在餐桌上與熊賢山吵架的架勢,林若冰不服輸?shù)胤磽簦骸拔覜]得罪你啊,可別亂撒氣?!?/br> 熊燃皺著眉頭“嘖”了聲,扭過頭來盯著她看,顧及到熊賢山一把年紀(jì)得在未來兒媳面前留個好形象,他換上副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裆骸拔疫@還沒說呢?!?/br> “那就別說了?!绷秩舯f,“我預(yù)感不是什么好話,您忍忍吧。” “怎么就不是好話了呢?” “我猜的——”她改口說,“我推斷的。” 實際上,方才在餐桌上,熊燃和熊賢山就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吵了起來,爺倆話里話外互嗆。林若冰聽了半晌沒聽懂他們話里的內(nèi)容,總結(jié)下來有點像小學(xué)時鄰居家阿姨打兒子時的訓(xùn)斥—— 類似于“讓你向東你向西,讓你上天你偏入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還有頗為不服氣的反駁:“你管我,我不要你管我……”云云。 “真不愧是高學(xué)歷?!蹦腥搜酆σ獾卣f,“聰明。” “當(dāng)然?!彼酆σ猓爸x謝夸獎。” 林若冰單單一副好皮囊就能輕易擄獲人心,可她偏偏沉穩(wěn)老實且有內(nèi)涵。 二十六歲,是一個女人最為漂亮的年紀(jì)。嫵媚和清純并存,開得起玩笑又尚未被世俗洗禮,令人難以抗拒。 熊燃一時之間心癢難耐,想著自己很快就要和面前女人出現(xiàn)在同一戶口本上,不免后知后覺地訝異。 他低低覆在她耳邊:“你明天幾點上班兒?” 林若冰抬眸看他:“九點半,你想干什么?” “你說呢?”他微微皺眉,做思考狀,“這點兒自覺都沒有,怎么做人老婆?” 她略略思考:“今天很晚了,你先送我回家,有事兒我們下次再——” 他撤回身子,說著:“我呢,就是看不慣別人總想掌控我,所以自己做自己的工作,不和家里人摻和,結(jié)婚這事兒,我也得自己做主。” 林若冰看著他,不作聲。 “至于你著急結(jié)婚這事兒,我就不多問了?!彼劬ν?,嘴角在笑,“明天九點半之前,給你送到事務(wù)所樓下?!?/br> “那好吧?!彼栈匾暰€。 男人要做一件事的眼神是很篤定的,她總不能讓人到嘴的rou飛了,可悲的是這塊rou不是其他,而是她自己罷了。 第08章 那晚林若冰終究沒有留宿,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拖著疲憊的身軀洗漱完畢,一覺至天明。 昨天半夜,熊燃撫著她長發(fā),湊近她,在她唇間脖頸間留下密密麻麻的吻,又把手機遞過來讓她看體檢報告。 她用雙手捧起手機,一邊撐著男人的臂膀,一邊觀看體檢報告,一字一行,無比認(rèn)真。窗外夜色已深,薄弱的光照耀在她削瘦的下頜。 “都這樣了,還不能證明我身強體壯?”熊燃問著,處理好安全套,躺在床另一側(cè),又問,“能點根煙么?” “最好不要。”林若冰目光仍留在手機屏幕上,語氣淡淡道。她覺得一件事既然不喜歡,在開始的時候講清最好,后面越糾結(jié)越痛苦。 “我不太喜歡在室內(nèi)聞到煙的味道。”她說,“不然你就出去?” “那我還能回來嗎?” 林若冰指尖劃到最下面,搖了搖頭,還是那句:“最好不要?!?/br> 他繼續(xù)問:“你性格一直如此么?” “哪樣?”林若冰挺好奇。 哪樣?熊燃想著——面前這個躺在他床另一側(cè)的女人,性格到底是哪樣? 一番莫名其妙的對話,他自己也回答不上來。于是松開夾煙的手,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先領(lǐng)證?” 是她喜歡的話題,她側(cè)頭看他:“好啊。” 他沉了口氣,心中喟嘆道:見鬼了。 他是怎敢連原因都不問,扯著一認(rèn)識不過幾天的女人到家里見父母,還著急著結(jié)婚,是因為靳繁川那句離婚男人不吃虧,還是當(dāng)下軟香在懷止不住的血液奔騰? 但是一語完畢,房間空氣趨于安靜,再過半分,身遭傳來淺淺的呼吸,慵懶沉穩(wěn),纏著床上曖昧的氣味。 --- 事務(wù)所里開著暖氣,林若冰身上穿著昨天的衣服,幸而她的衣服差別都不大,深色系,高領(lǐng)內(nèi)搭,莊嚴(yán)肅穆,也能遮掩一切昨晚的曖昧痕跡。 中午吃飯前林若冰又去了一趟蘇百川辦公室,出差時間改為周四周五,要她今晚準(zhǔn)備好,明早來事務(wù)所集合出發(fā)。 林若冰今天一整天精神不太好,想來是昨晚折騰的久,早晨起的早。她和夏晨語下樓吃午飯,沒走遠(yuǎn),就在寫字樓旁邊的韓式餐廳一人點了份拌飯,底下的米飯被烤成鍋巴飯,咬一口可口酥脆。 林若冰小口吃著拌飯,夏晨語喝著店家免費的南瓜粥,看見林若冰打不起精神的臉,似乎累到不行,又強忍困意,額角散落的碎發(fā)此時也盡顯別致。 夏晨語問:“你怎么了?昨晚沒睡好?” 林若冰抬手蹭了蹭鼻子,回答她:“挺好的,可能就是上班綜合癥,一進(jìn)事務(wù)所就犯困,打不起精神?!?/br> 夏晨語就笑了:“都是如此,不過我不敢。”蘇百川全方位無死角監(jiān)視著事務(wù)所的風(fēng)吹草動,簡直令人汗顏。 “你明天要去鄰市?”她問,“是那件富婆離婚案?” “沒錯。” 林若冰最近正在跟進(jìn)的離婚案,女方安然是靜南市建材大亨,男方是小她五歲的公司職員,兩人初識時,男方還是實習(xí)人員,幾年相知相戀,如今已到公司高層級別。 男方典型的鳳凰男身份,長相清秀年紀(jì)輕輕,工作能力不算出色,花言巧語張口便來。富婆與之結(jié)婚時,周遭人勸了又勸,而富婆安然的父親也是大微震怒,最后以男方入贅結(ji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