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婚這一說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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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笑了聲,聲音微微升調(diào):“就這些?”不服似的,又道,“我優(yōu)點可多著呢?!?/br> 林若冰沉吟著點了點頭,“……看得出來?!?/br> 他“嘶”了聲,將手伸過來,攤在桌面上:“我突然發(fā)現(xiàn),咱倆今天穿得還像?” 他的皮膚是一種暗沉的黃色,不算黑,也不算白,有點像古銅色,比起林若冰的差遠(yuǎn)了,她若把手也伸過去,大抵是能論得上色差。 林若冰向來不太喜歡皮膚白皙的男性,她覺得男人就應(yīng)該是獨立自強(qiáng),不管從哪個角度方面都堅毅勇敢,帶點兒叛逆性更好,吊兒郎當(dāng)又內(nèi)心堅定。 不過她見識少,沒遇到過。所以相親,必定要按照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相。 她說:“我喜歡黑色。” 他挑眉:“巧了,我也喜歡?!?/br> 她唇角帶笑,低語道:“我喜歡吃面,不喜歡吃米飯?!?/br> 他說:“我也喜歡吃面?!?/br> “生活習(xí)慣倒是像呢?!绷秩舯p手捧著那杯鮮榨果汁,溫?zé)岬挠|感透過玻璃傳遞到指尖,她整理措辭,言簡意賅道,“我雖然不喜歡吃米飯,但如果我未來老公喜歡,我也可以每天吃米飯,但是如果他不愿意每天吃面,那我們好像不太合適?!?/br> 熊燃被她的話繞得有點兒迷,不過不礙事。他感覺面前女人和他之前見過的不太一樣,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氣場。 他很合時宜的想起窗外被陽光照耀的積雪,而林若冰漸漸直起腰身,見他不回話,淡淡垂下眼睫,像他送的那朵玫瑰花般嬌艷,也像那陽光一樣溫柔。 “合不合適——”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唇角幾不可查地勾起一抹痞痞的弧度,“不得先談?wù)?,再下定論??/br> 她抬眸,瞳孔被光照成淺褐色,雙眉微微蹙著,幾乎不可察覺。過了會兒,她抬手托起腮,神情恢復(fù)認(rèn)真,唇瓣翕動:“你說得對?!?/br> 談過了,才知道合適,還是不合適。 第02章 熊燃第一次相親,對象條件優(yōu)秀,見過面之后,依舊是同樣感受。 他身邊不乏有漂亮的年輕女人,熱情似火,家庭背景了得,但沒一個似對面女人這般,如同窗外白色的雪,明媚的光。 林若冰端坐在座位上,抬手掖了掖鬢邊碎發(fā),毛呢大衣下有一截寬大而厚的針織毛衣袖角暴露,在袖角之下,是白皙柔嫩的手腕,像浸了水珠的玉,和純黑色玻璃桌面相比,顯得高貴稀有。 氣質(zhì)端莊的女人,乖巧大方的坐姿,明艷動人的臉龐,自然會吸引到熊燃的目光。 熊燃望著林若冰翕動的唇瓣,聽到她問:“不過像你這種條件,應(yīng)該不用相親?” ——那不是巧了么?因為靳繁川說,有個女人格外符合他的要求。 但這話定是不能說,他拱起食指在桌面敲了下,低眸嗤笑了聲,而后抬了抬下巴:“估計就是有緣分?” 林若冰表情一怔,微微抿了抿唇,反應(yīng)過來:“我們嗎?” 他點頭。 林若冰沒有否認(rèn),認(rèn)同道:“是挺有緣份的。”又道,“我是第一次相親,不太懂得流程?!?/br> 熊燃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乙彩堑谝淮危窍嘤H這東西,用不著經(jīng)驗?!?/br> “用什么?”林若冰看著他。 “真心。”熊燃將手搭在扶手上,低頭睨了一眼她身前的鮮榨果汁,見還有半杯,抬眸問她,“還喝不喝?我?guī)闳コ燥??!?/br> “等我一下?!彼嬐旯?,莞爾一笑,“不要浪費?!?/br> 話音未落,熊燃便笑了。他掏出手機(jī)去吧臺結(jié)賬,心道真是奇了,看對眼了嘖,怎么這么有意思。 跟在他身后的林若冰看不到他嘴角勾起的笑,所以仍然保持安穩(wěn)姿態(tài),還想著待會兒要去哪兒用餐,兩人經(jīng)濟(jì)懸殊,要考慮事后不成的aa問題。 她向前伸去手指,扯了扯他黑色夾克。 “嗯?”扭頭的瞬間,熊燃聽到她用平和淡然的腔調(diào)問他—— “去哪兒吃?會很貴嗎?” 見她微微睜著眼睛,昂著臉看他,姿態(tài)如同語氣一般,熊燃當(dāng)即笑出聲來:“怎么,還沒成呢?要給我省錢?” “不是這意思。”她松開夾克,意識到自己想得太多,他根本沒有過aa的意思。 作為大老板的熊燃聽多了“今天非得宰你一頓、”或是“熊總不大氣、”等等擾心庸俗的起哄,所以覺得她這會兒的態(tài)度格外有意思。 買完單,吧臺小姑娘將小票遞過去,沒忍住又看面前高大男人一眼,單眼皮,高鼻梁,完美肩頸線,身條兒高挺,像極了她正在追的那部韓劇男主。 小姑娘臉紅了,林若冰臉頰也燙了。 “那女孩一直在看你?!?/br> 這是林若冰出來咖啡館后說的第一句話。 熊燃側(cè)過身去,嗯了聲。 林若冰問他:“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 熊燃還真就稍加思索,正準(zhǔn)備回答,林若冰卻忽然換了問題:“能不能問你一個私.密問題?” 熊燃雖然納悶,卻也痞笑道:“你說。” 林若冰湊過來,溫?zé)岬臍庀⒃谒槀?cè),面色冷靜,話語卻讓人浮想聯(lián)翩:“你會對什么類型的女孩產(chǎn)生沖動?” 熊燃微微瞪了瞪眼睛:“是我想的那種沖動?” 林若冰點頭,眸光微閃,耳稍的紅潤正緩慢席卷臉頰。 她意識到自己或許有些唐突,但隨即一想,男女之間,不就那檔子事兒,況且四下無人,她也沒擾亂公共秩序。 彼時熊燃對她已經(jīng)有了刻板印象,好看是好看的,但人如其名,木訥,呆板。 那話一出,他驚覺自己想法有錯。 他斟酌道:“你這樣的?” 林若冰頓了一下,燦爛的陽光映著白雪,她的臉?biāo)查g白里透紅,隱隱壓下那抹悸動,低聲道:“那還挺好的?!?/br> 挺好的。熊燃在唇間品味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如同蜜糖一般,絲絲甜滋滋的氣息順著皮膚滲透至里,像一股奇妙電流,瞬間疏通全身,令人驚喜。 --- 上車后,他總在看后視鏡時無意觀察她的側(cè)顏,白皙的臉,臉頰之側(cè)一抹淡淡的紅。他不是沒見過那么長的眼睫毛,大部分是假的,假到一眼識破,不忍心道破。 林若冰的眼睫,卷翹得如同排列細(xì)密的鳥羽,她的眼睛不算太大,但笑起來是彎的,如同彎月,他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 他心里想,靳繁川終于沒坑他一次。 熊燃不太喜歡話多的女人,林若冰恰逢其時的安靜恬淡,說話時語速不快不慢,態(tài)度真誠,不說話時,她會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殊不知這是大學(xué)選修心理課時,老師教導(dǎo)給林若冰的。聆聽的時候,注視對方的眼睛,會讓對方產(chǎn)生安全感,繼而對聆聽者產(chǎn)生信任。 她向來是優(yōu)等生。 坐在車?yán)锏牧秩舯?,手指扶在胸前的安全帶處。她目視前方,察覺到身遭那道時不時瞥來的目光,有些心跳加速。 她緩慢抬眸,伺機(jī)而動,終于在他下一次轉(zhuǎn)頭時對上他的視線。 “怎么了?”熊燃被這一眼看得莫名蕩漾,稍稍別過眼目視前方,手搭在方向盤上,低聲道,“看我干嘛?” 不等她說話,又問:“有東西?” “沒有?!彼D了一下,問出心中疑問,“你是在看后視鏡?” 熊燃又轉(zhuǎn)頭問了她一句:“看你行不行?” 行。 直白狂妄,性情瀟灑,是林若冰對熊燃的評價。倘若是要相親,她認(rèn)為可以聊更多。 馬路間積雪融化,車場兩側(cè)低俗退后的雪景映得視線格外白凈,同時有種淺淡的眩暈感。 等紅綠燈的間隙,熊燃看起來心情不錯,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只手抵在鼻尖,百無聊賴地輕咳幾聲。 “你談過幾段戀愛?” 熊燃一怔,扭頭看林若冰。這車?yán)锞蛡z人,總不能是問別人。 “我都三十了——”他頓了頓,語氣似乎帶了點兒無奈,“不談幾段是不是有點兒不大正常???” 這樣的回答,讓林若冰一時沒繃住。 綠燈亮起,熊燃啟動車子,身遭竟然響起她低低的笑聲。 本來該秉著臉色,但他反倒是笑了,慢條斯理地問了句:“你笑什么?” 她倚著副駕的車窗,長發(fā)柔順而黑,周遭的白色顯得車廂內(nèi)略微黯淡,但她的目光依舊灼熱。 “我覺得你人很好?!彼卑椎馈?/br> “嗯?!彼敛恢t虛,“都這樣說。” “的確。”她的目光還停留在開車男人身上,然后緩慢收回,語氣和善道,“聽晨語說,您的母親是一名大學(xué)老師?!?/br> “嗯,教英語?!?/br> 林若冰唇角微翹:“那你英語一定很不錯?!?/br> 熊燃正經(jīng)地笑:“不見得?!?/br> 熊燃的母親梁琴湘,念書那會兒成績斐然,不過家里兄弟姐妹眾多,且熊燃姥爺有著嚴(yán)重的重男輕女思想,所以一度不愿供大女兒上學(xué)。但是,梁琴湘自己是個爭氣的,既沒有被老舊思想道德綁架,也沒有因為貧窮而向世俗妥協(xié)。她常說,人最值錢的,就是傲骨。 熊燃算得上富三代,他的父親熊賢山年輕時混賬事兒干過不少,捅過簍子蹲過號子,聽起來怪駭人,人卻是頂仗義的?;蛟S正是因為熊賢山如此肆意的性格,才能輕易擄獲梁琴湘的心。 兩人年紀(jì)相差近十歲,婚前熊賢山亂花叢中過,婚后便獨守一人心,用那成語來講,叫做浪子回頭。梁琴湘在他的資助下順利考上大學(xué),畢業(yè)后留校任教至今。 不過,熊燃一點兒也不像梁琴湘,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性格,和熊賢山年輕時如出一轍,甚至更勝一籌。 林若冰推斷他英語成績好,是對他的不了解。 畢竟第一次見面,熊燃沒著急解釋,他微微傾身,調(diào)整坐姿,側(cè)過肩膀,禮尚往來地應(yīng)聲:“你呢?” 林若冰低聲道:“我父母因為我是個女孩兒,所以將我丟掉了,我養(yǎng)父在一個下雪天把我撿回家,起名林若冰?!彼⒄Q?,想起了什么,又道,“我還有一個小名兒,叫倩倩。” 因為父親說,有人欠她的太多。 她的聲音過于低沉,但又自然到?jīng)]有痕跡,好像在訴說她毫不相干的事,又或者并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 反倒是把熊燃搞得不知所措,差點兒忘記車往哪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