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母子民國文生存手札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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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自安抱起她,直接打開門就往她自己的房間走,急得甜寶吱哇亂叫,“哎呀爸爸,就在這里,我要跟你們睡?!?/br> 郁自安才不想多她一個電燈泡,反正就抱著走了,“你聽話,上次不是說想要個mama那樣的紫色手鏈嗎?你今天乖乖自己睡,爸爸就給你買一個?!?/br> 甜寶聞言也不掙扎了,很會給自己找補(bǔ)一下,“行吧,我是很堅強(qiáng)懂事的孩子,一個人睡覺可以的?!?/br> 等第二天早上,郁自安很早就去了軍校那邊,沐顏想睡個懶覺,結(jié)果甜寶就跟個小蜜蜂一樣煩著她。 一會兒進(jìn)來摸摸她的臉,喊幾聲mama快起床,一會兒拿個蘋果進(jìn)來,自己啃了幾口也不管沐顏眼睛還閉著,就直接往她嘴里塞。 一會兒還直接從洗手間擰了條毛巾拿過來,下面濕淋淋的還滴著水呢,直接就那么往沐顏臉上一放,嘴上說著要給她擦擦臉,一下子把沐顏給弄醒了。 “你是不是想挨打?”沐顏坐起來沒好氣道。 甜寶見狀往后一稍,辯解道:“mama,我是想叫你吃早飯的,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還有,我這不是想幫你擦臉嘛,這樣你一會兒起來就不用洗臉了?!?/br> “那我還得謝謝你啊,你不能消停讓我睡會兒覺嗎?” “睡睡睡,你睡”,甜寶眼見著真把人惹急了,連忙補(bǔ)救道,說罷還腆著臉問了一句:“要不要我陪著你啊,我可以拍你睡覺的?!?/br> 眼見她就要脫鞋上床,沐顏連忙拒絕:“不用了,你出去玩吧,門給我關(guān)上?!?/br> 甜寶失望地看她一眼,確定她沒有挽留自己的想法,便慢吞吞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下了樓這孩子直奔廚房,問幫廚的阿姨要了一小塊辣牛rou,坐在門前的躺椅上翹著二郎腿吹風(fēng),心里想著mama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人還睡懶覺,不知道給她做個好榜樣。 一小塊牛rou吃完了,甜寶覺得自己還沒怎么嘗出味呢,便進(jìn)廚房想要再拿一塊。 幫廚的阿姨連忙攔住她,“小姐,可不能吃了,你吃了早飯又吃了那么些牛rou,讓肚子消化一會兒,積食了可是要發(fā)燒的?!?/br> 甜寶瞪著大眼睛,辯解道:“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再給我吃一點,我大概就能好一些了。” 你一個小孩成天傻吃傻樂的,還心情不好,阿姨就笑,覺得這孩子為了一口吃的盡找借口。 “怎么心情不好了?” “哎呀你管這么多呢,反正就是心情不好唄!” 自己很有理了,覺得這個家里阿姨是管不住她的,所以理直氣壯地要吃的。 阿姨當(dāng)然不會再給她rou吃了,最后拿一小節(jié)黃瓜把她哄出去,甜寶氣悶悶的,嘴里嘟囔著:“連rou都不給吃,就會欺負(fù)小孩子?!?/br> 說著又跑到外面的躺椅上坐著,一晃一晃地算著自己哥哥放假的日子,這兄妹倆雖然差的年紀(jì)大,但還挺能玩到一起的。 嘟嘟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一個小少年了,性情雖然還有些跳脫,可那是在家里,在外面那孩子還是很拿得出手的,在學(xué)校里課業(yè)很優(yōu)秀了,而且在身手方面甚至要勝過十四五歲的大孩子,因為跟著許安山練武的原因,他的身體素質(zhì)特別好。 眼下才11歲多一點兒,可身高已經(jīng)趕上沐顏了,眼瞅著過年差不多就能長到一米七左右了。 他如今不好玩了,可家里剛好又來一個正是人嫌狗厭年紀(jì)的甜寶,天天在家里鬧騰,有時候還纏著沐顏跟她去公司,嘴里一套套的可會說了。 郁自安早上先去了一趟軍校,下午到市政辦公室上班,接著秘書室就說接到了北平那邊的電話,國府想派人來上海興國軍??疾?,詢問他們這邊方不方便招待一下。 “可以,你跟那邊對接一下,具體事務(wù)找常秘書長?!?/br> 常秘書長就是常平,常平現(xiàn)在也是軍校和市政府這邊兩攤子事兒。 忙了幾天后,常平也緩過勁兒了,覺得這次要來他們軍校參觀的國府高官好像背后還有別的目的。 他跟郁自安說了自己的猜測。 “五爺,我打聽到國府在廣州那邊圈了好大一塊地,還招了好幾個設(shè)計師,感覺他們來咱們這里參觀,似乎是想取取經(jīng),自己也籌建一個軍校?!?/br> “無所謂,他們想建軍校就建唄,這是好事,犯不上在這方面難為人,反正都是培養(yǎng)人才,只要不主動來找咱們的麻煩就行?!?/br> 如今的人才不管多少都不嫌多,將來大多都是要上戰(zhàn)場對付日本人的,眼下北邊在郁楚昂手里,仔細(xì)想想比原先的情況倒要好一些。 郁楚昂那個人,可不是任由外國人壓在頭上的性子,別的軍閥還有可能為了某些利益和外國人勾結(jié),可郁楚昂不會,他向來自負(fù),北邊既然到了他手里,那誰要是想覬覦,他非得剁了對方的爪子不可。 而據(jù)沐顏的說法,日本最初開始侵略就是從北邊開始,如今雖不知道事態(tài)如何變化,但郁楚昂的人守在那里,北地總不會輕易陷落。 若是換成國府,他們目前的著眼點都在國人自己身上,只想著怎么統(tǒng)一全國,占得更多的地方,可沒想著怎么趕緊把外國人趕出去。 到七月份的時候,國府總長辦公室發(fā)文向外界宣布,將中央政府遷往南京,同時姜云磊跟北軍上層通了密電,想要威逼上海歸順國府,可北軍大帥秦云囂卻使喚不動,他借口北地英國人有異動,愣是壓著軍隊一步也不出省。 姜云磊無法,再加上從興國軍校考察回來的人跟他做了幾次匯報,他多番思慮下來,最終還是決定暫時放棄跟上海對上。 郁自安為了威懾對方,專門在國府考察團(tuán)來參觀的時候搞了一次小型軍演和自制武器展,興國校衛(wèi)軍有一部分已經(jīng)轉(zhuǎn)移駐地到了陜西,經(jīng)過最近幾年的擴(kuò)張,他們的軍隊已經(jīng)超過了15萬人,這么多軍人全部駐扎在上海太集中了些,萬一發(fā)生什么很容易被人一網(wǎng)打盡。 在王鵬程他們一些畢業(yè)生的努力下,陜西那邊也建了一所航校分校,就在當(dāng)?shù)卣惺諏W(xué)生進(jìn)行cao練,行事反而比上海這邊方便許多。 國府自從搬到南京之后,跟上海這邊的聯(lián)系就多了很多,畢竟南京跟上海的距離要比北平近多了,而一些貪圖享樂的官員,還專門在上海這邊置辦了房產(chǎn),閑暇休假之余喜歡來這里消磨時間。 而姜云磊上臺后不思怎么把外國人趕出中國國土,反而跟自己人較上了勁兒,把矛頭針對和自己思想不同的另一派人身上。 “主子,下面的人來報,說是國府最近在大肆捕殺工黨成員,最近有很多人已經(jīng)逃進(jìn)了我們這里,要不要派人盯著一些?” 郁自安想到沐顏之前跟他說過的,便吩咐道:“盯著一些吧,必要時候可以幫一下他們?!?/br> 國府之所以沒有把矛頭首先對準(zhǔn)郁自安,一是因為郁自安手里有兵,北地那些人他根本使喚不動,所以短期內(nèi)不想再興戰(zhàn)事,二是郁自安從始至終似乎只守著上海這一塊地方,沒有往外擴(kuò)張的打算,所以給姜云磊的威脅沒有那么大,三是他沒有向手下煽動灌輸自己的思想,只一心發(fā)展軍校,跟其他所有勢力都是一派友好的樣子。 而陜西那邊,國府至今不知道那里也是郁自安的大本營,雖說興國軍校很多畢業(yè)生都去了那里,那邊也建起了航校,可動靜畢竟不大,且跟上海這邊明面上聯(lián)系很少,所以便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郁自安最近忙著跟英國領(lǐng)事館談判,英國人至今還占據(jù)著上海到山東方向一段鐵路的路權(quán),一群山東籍的商人最近向市政廳反應(yīng),說是英國人最近收取過路費(fèi)的胃口越來越大了,想讓市政出面調(diào)解一下。 事情傳到郁自安這里,他倒是想直接把這段鐵路的路權(quán)收回到自己手中,所以最近正在跟保羅謝爾那邊扯皮。 自從羅赫德領(lǐng)事去世后,保羅謝爾上位到今,一直跟郁自安關(guān)系相處得還算融洽,英國領(lǐng)事館也是諸多外國領(lǐng)事館中找事最少的。 保羅謝爾有殺害上一任領(lǐng)事的把柄在郁自安手里,所以他一直很客氣,郁自安這邊投桃報李,也從沒想過拿這件事去威脅他,這種致命的把柄只有在關(guān)鍵時刻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價值。 不過保羅謝爾也不是傻子,平時的小事情能讓就讓了,可鐵路路權(quán)這種大事情,關(guān)乎他們國家自己的利益,他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會輕易讓步的,要不然領(lǐng)事館的其他人那里首先就過不去。 而郁自安態(tài)度也很堅決,就是想直接收回路權(quán),所以雙方一直在拉扯。 “幫我在杏花樓約見英國總領(lǐng)事,就在今晚。” 保羅謝爾接到市政府打來的電話時,眉頭都快皺成一團(tuán)了,他實在不想跟郁先生見面,他那個人壓迫力太強(qiáng),而且說話很有煽動性,手里還有他的大把柄,他每次跟對方見面都有極大的心理壓力。 說來也怪,明明他們大英帝國和中國相比處于上風(fēng),其他英國人平時見了中國人也是高人一等的樣子,可他在這位郁先生面前,反而要處處陪著小心,即便沒有殺害前領(lǐng)事那件事,他也不想跟郁先生來往太過頻繁。 不過人家既然約他見面,他推是推不掉的,這事情單靠躲是躲不過去的。 于是晚上他帶著司機(jī)去杏花樓赴約,司機(jī)一個人在車上等著,他直接去了樓上的包間。 里面郁自安比他早到一步,已經(jīng)泡好了茶在等他。 “保羅,坐?!?/br> 保羅笑著坐下,不過這笑看起來多少有些勉強(qiáng)。 “郁先生,您百忙之中還約我出來,實在是不勝榮幸。” 郁自安微勾唇角,將一盞熱茶放到保羅面前,說道:“保羅,咱們打的交道不少了,這種客套話就不必說了,還是路權(quán)的事,這件事咱們還可以談一談?!?/br> 保羅聞言苦笑,說道:“郁先生,路權(quán)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的難處也很多的?!?/br> 他作為一個英國人,如果枉顧自己國家的利益,事事聽從郁自安的,恐怕這個總領(lǐng)事的位置,他就要做不穩(wěn)了。 郁自安也沒想把人逼到墻角里,他開口道:“保羅,你說的我也考慮過了,這事確實你的難處很多,但我要說的是,這事還有可cao控的余地在的,你先聽我說完,如果覺得可以考慮,那咱們再商討下一步計劃?!?/br> 保羅喝了一口茶水,一副仔細(xì)聆聽的樣子。 他其實不覺得這事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除非英國方面拿到比那段路權(quán)更大的利益,不然他們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可這可能嗎? 不過郁自安還真給了他這樣一種可能。 “天津到北平有一段鐵路路權(quán),比上海到山東那一段鐵軌要長一半多,我用那段的路權(quán),來換這一段路權(quán)如何?” 天津到北平?保羅仔細(xì)想了想,他隱約記得,那段路不是當(dāng)初日本人修建的嗎?什么時候落到郁自安手里了? 如果真能用那段路跟上海到山東的路段交換,這筆買賣倒也不是不能做。 “可是那段路不是在日本人手里嗎?”他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日本人在天津的勢力范圍比較大,天津那邊最大的租界就是日租界了,那段路還是二十多年前日本人出資修建的。 郁自安當(dāng)然知道那段路權(quán)歸屬日本,可他就是要拿日本人的利益來跟英國佬做交換,讓他們狗咬狗才是好事來著。 “現(xiàn)在那段路確實在日本人手里,可誰說它到不了你手里呢,我們只需要制造一起爭端,日本人和你們英國人的爭端,如果在這場爭端里,日本人理虧,那你們就完全可以抓住機(jī)會獅子大開口?!?/br> 只不過這樣做的后遺癥也很多,以后免不了要跟日本人起摩擦的,這一點郁自安自然不會挑明,他只是提出了這種可能性。 不等保羅說話,他又繼續(xù)道:“而且保羅,我會讓我的人幫你的,就像上一次羅赫德的事情一樣,那次我們不是合作得天衣無縫嗎?這次也是一樣,如果你能拿到日本那段路的路權(quán),那么失去上海到煽動那段路,就不是什么大事了,不是嗎?到時如果有什么狀況,我們也完全可以推到日本人身上。” 就像上次一樣,最后還不是日本人背了黑鍋。 保羅不說話,腦子里極速運(yùn)轉(zhuǎn)著,這件事如果有郁自安從中協(xié)助的話,的確有很大的概率會取得成功,而且確實于他有利無弊,不過郁先生是不是跟日本人有仇,怎么倒霉的每次都是日本人。 “您是不是跟日本人有過節(jié)?”他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郁自安一笑,“你怎么會這么想?只是湊巧他們撞到搶口上罷了,不是他們也會是別人,只要倒霉的不是你就行了,不是嗎?” 保羅點點頭,這話說的也有道理,日本人倒霉關(guān)他什么事,只要他拿到他該得的就好了。 “這件事如果真能做成的話,上海到山東那段路的路權(quán),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歸還給您?!?/br> 剩下的一成,只是留個余地而已,畢竟在中國呆了這么多年,他知道話不能說得太滿。 “那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郁自安舉杯。 保羅終于放松下來,笑容也真切許多,跟郁自安提前舉杯慶祝。 作者有話說: 第68章 入藏 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果然如郁自安所說, 保羅在他的示意下做戲坑了日本人一把,再加上羅赫德時期積累的前仇,他以英國總領(lǐng)事的名義給日本當(dāng)局寫了一封抗議函, 要求他們嚴(yán)令所屬,賠償英國方面的損失,以北平天津段部分鐵路路權(quán)作賠,方能平息此事。 信函是直接寫給日本當(dāng)局的,所以得到的反饋很快, 而且日本國內(nèi)已經(jīng)有了針對中國的大規(guī)模軍事計劃, 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他們不想再跟英國人結(jié)仇。 于是這事的結(jié)局走向完全跟郁自安的預(yù)測相一致了, 保羅投桃報李,將山東那段鐵路路權(quán)轉(zhuǎn)給了郁自安。 至于天津的日本僑民和官員, 他們對此事是極為憤怒的,尤其是棲川林,他自從被上海當(dāng)局趕出來后大多時間待在天津,可如今天津段路權(quán)又賠給了英國人,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兩次栽到英國人手里, 家族長輩對他在中國的表現(xiàn)極為失望,命令他回到日本, 換他的哥哥棲川池接替他在中國的任務(wù)。 而英國人自從接手了天津段鐵路之后過得其實也不安生,日本人雖迫于上級命令向他們低了一頭, 可心里畢竟記著仇呢, 且國府的姜云磊最近跟日本高層石田一郎打得火熱,天津在國府轄下, 所以他們暗地里給英國人使絆子的次數(shù)著實不少。 不過這些就不歸郁自安管了, 他只是幫他們一把拿下這段鐵路, 可最后究竟吃不吃得下,就看兩邊角力了。 路權(quán)成功收回之后,郁自安并沒有大肆聲張,不然日本人很容易將事情聯(lián)想到他身上,不過這事也瞞不了多久,進(jìn)入十月,上海閘北梅林路一帶突然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死于鼠疫,各大租界頓時一片嘩然。 接著,善鐘路,八里橋路都接連發(fā)現(xiàn)了鼠疫疫情,英租界,法租界和外國人聚集的公共租界都極為重視,歐洲人最為恐懼這種疫病,畢竟14世紀(jì)那場幾乎席卷摧毀整個歐洲的鼠疫至今還讓人談及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