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母子民國文生存手札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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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顏她們在一樓找了地方坐下,一樓面積很大,而且?guī)缀鯖]有格擋,座位分散在四周,舞池在正中央,舞池的中間有個表演用的臺子,一群穿著暴露的舞女正在上面勁歌熱舞,全場的氣氛火熱又迷醉。 后臺的化妝間里,三十多位即將登臺表演的參賽女子正在細(xì)細(xì)地描繪出精致妝容。 王雅雅今天一身墨綠色旗袍,下面叉口開得極高,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面,肩上松松半搭著一件紅紋薄紗披肩,此時正柔媚地倚在化妝臺前,將嘴唇又涂紅了一些。 她今天心情極好,仔細(xì)端量著鏡中的自己,像是已經(jīng)想到自己名揚(yáng)上海灘的風(fēng)光,竟不由得笑出了聲。 旁邊同樣一身艷麗打扮的舞女陳蓮兒嬌笑著看過去,不懷好意地嘲諷道:“誒喲,我們圣安娜的臺柱子雅雅小姐這是勝券在握了嗎?這會兒就這么高興?萬一落了選可怎么辦啊,我看電影公司那位綿夢小姐可一點(diǎn)不輸給你呢?!?/br> 這些參賽的女子們,要數(shù)王雅雅,陳蓮兒和那位電影公司的江綿夢最為出眾,王雅雅和陳蓮兒的長相偏艷麗一些,江綿夢則是又有嬌柔又顯清冷,容貌不比前兩位出眾多少,可那身獨(dú)特的氣質(zhì)卻為她加分不少,好多人還就喜歡她那一掛的。 王雅雅聞言嗤笑一聲,尖長的指甲在玻璃鏡面上刮了幾下,刺耳的聲音讓人直皺眉頭,她斜睇一眼陳蓮兒,殷紅的嘴唇輕啟:“我贏不贏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是不會贏的?!?/br> 說完她從小包里拿出煙盒取出一支煙點(diǎn)燃,深吸一口故意朝陳蓮兒吐出一片煙霧,陳蓮兒氣急,想拿臺上的東西砸過去,后來一想又強(qiáng)忍怒氣坐下,經(jīng)理來之前告誡過她,讓她千萬不要惹事的。 等著吧,看她贏了比賽怎么收拾這個小賤人。 王雅雅嘴角微勾,這個蠢貨是不可能贏的,她早就買通了陳蓮兒身邊伺候的丫頭,答應(yīng)幫那個丫頭的弟弟治病,所以陳蓮兒下午喝的水里面被放了瀉藥,呵,待會兒在臺上不出丑就算是好事兒了,還想著能贏呢,做什么大夢! 這次的選拔賽優(yōu)勝者只有五位,而且會排好名次,最后一場比賽的出場順序就是由這次的名次決定,一般來說,最先出場的是最吃虧的,因?yàn)楹竺娴谋硌菥室恍懊娴淖匀粫蝗诉z忘。 她原本沒打算現(xiàn)在就動手的,至少留到?jīng)Q賽再說,可這個蠢貨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她,而且說起來,她和陳蓮兒是有些撞型的,她們都是艷麗的長相,舞蹈也是同一種風(fēng)格,所以喜歡她們的人群有很大的重合率,可這次規(guī)定每位客人只能給一個人投票,如果陳蓮兒還在的話,勢必會影響她的票數(shù),所以,就只能讓她回家歇著了。 至于電影公司那位,留到?jīng)Q賽再解決也不遲。 上面送來的消息說是今晚總長公子聶新元也會到場,她今天最重要的目標(biāo),就是接近那位聶公子,至少給對方留下一點(diǎn)印象。 這是組織交給她的第一件事,可不能搞砸了。 每間化妝室五個人,王雅雅和其他人不熟悉,不過都是些賤人罷了,她抽完一根煙,外面領(lǐng)班就急急忙忙敲門進(jìn)來,說是客人到得差不多了,讓她們抽簽準(zhǔn)備上場。 比賽形式是三人一組,同樣的音樂下,三人同時在舞臺起舞,由觀眾評選出最優(yōu)者,這些最優(yōu)者進(jìn)入下一輪比試,最終決出前五名。 舞曲是隨機(jī)的,所以要求參賽女子必須要有隨機(jī)應(yīng)變的能力,隨時要能調(diào)整自己的舞步和快慢。 外面的賓客各自在座位上落座,沐顏仍舊和這些太太們在一起,女人之間的話題可太多了,她們從進(jìn)來就一直沒停過嘴。 沐顏以前幾乎沒什么朋友,如今到了這里,因?yàn)猷洁剑故谴蜻M(jìn)了貴婦mama團(tuán),加上她有自己的事業(yè),開了形象設(shè)計(jì)室,這些太太們并不覺得她完全是依靠男人的,所以平時都喜歡和她打交道。 而且郁自安最近的幫派勢力擴(kuò)張得很快,很多男人因此暗自囑咐過自家太太跟郁夫人打好關(guān)系,上海沒有成規(guī)模的駐軍,如今到處傳著要打仗了,所以幫派勢力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如今滬西幫派勢力的二分之一都落入了郁自安的楚興幫,剩下的那些是巨龍幫和其他一個大幫的勢力范圍,大家如今彼此還算克制,不想輕易發(fā)生沖突,可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如果楚興幫繼續(xù)這么擴(kuò)張下去,上海的幫派勢力早晚要真刀實(shí)槍地干上一場,尤其一旦發(fā)生戰(zhàn)爭,重新洗牌的日子就不遠(yuǎn)了。 郁自安上次盧家舞會上和通惠機(jī)械公司的潘時年搭上關(guān)系后,就暗自在他那里訂了一大批槍械,如今藏在城外羅二家老宅的院子里,潘時年隱晦地提醒過他各地駐軍都有異動,讓他預(yù)備著早作打算。 如今各地駐軍分屬于不同的派別,民國政府轄下的國民警衛(wèi)軍似乎有意出兵,想要將所有地方勢力一網(wǎng)打盡。 上海雖然沒有駐軍,但上海一貫實(shí)行地方自治,如今的行政長官李叔林就是早年自治公所的官員,這樣的地方勢力,日子太平還好,一旦有了戰(zhàn)事,必定會卷入各方勢力的博弈場中,被逼迫站隊(duì),可一旦站了隊(duì),不說對錯,必然會打亂上海如今的□□面。 到時就不知是哪方的勢力來接管上海了。 潘時年是有私心的,上海局面安定了,他的生意才好繼續(xù)做下去,所以他更愿意上海不要受到這場即將到來的戰(zhàn)事影響,還能由本地人自主管轄。 他看好的人不是如今上海官場的任何人,而是楚興幫的當(dāng)家人,郁自安。 一來郁自安的行事作風(fēng)頗對他的心意,二來上海沒有駐軍,武裝力量只有大大小小的幫派,參差不齊的,沒有成軍之勢,原來雄霸上海的幾個幫派老大年紀(jì)大了,銳氣也遠(yuǎn)不勝從前,他們的行事他又不太看得慣,所以相較之下,郁自安算是一個極好的選擇了。 據(jù)他所知,楚興幫建立不到三個月,就整收了瀘西一半的幫派勢力,碼頭,舞廳,賭場……各種產(chǎn)業(yè)都收歸郁氏門下,底下門徒也從開始的十幾人飛速擴(kuò)張到近兩千人,雖然跟巨龍幫的兩三萬人還不能比,但巨龍幫好些人只是掛個幫派的名頭好為自己撈錢而已,雙方若是真對上了,勝負(fù)倒真不好說。 不過巨龍幫勢力大多在滬東,只有少數(shù)勢力在滬西,雙方似乎暫且還不想撕破臉。 可眼下楚興幫仍在不斷擴(kuò)張,不斷收人,這就幾乎在其他幾位幫派大佬的底線上來回蹦跶了,就連楚興幫的生意,在那位常先生的打理下,也比其他幫派好上不少。 如今細(xì)數(shù)起上海灘的大人物來,郁自安也越來越被頻繁提及。 郁自安知道局勢不穩(wěn),按他的意思,他也是想趁機(jī)把上海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和潘時年兩人一拍即合,一方提供武器彈藥,一方暗自訓(xùn)練幫派門人。 所以最近常能看見兩人同進(jìn)同出。 這會兒比賽即將開始,兩人還是和幼稚園那幫爸爸們坐在一起,別小看這些人,這些人大多出自上海名流世家,將來若想順利接管上海,他們的支持必不可少,所以潘時年有意識地把他們這些人弄成一個圈子。 一起活動幾次后,rou眼可見的,大家越發(fā)熟稔起來。 郁自安從三樓下來環(huán)視一圈,在一處角落看見沐顏和一眾太太們笑得開心,他放下心,和潘時年一眾在前面坐下。 以前在大楚后宮,沐顏平日沒什么交際,就呆在宮里和宮女們做做香膏胭脂,如今她的性子倒是比以前活潑了許多,結(jié)識了許多朋友,人也高興了許多,這就很好了。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亂世讓她活得照樣瀟灑自在。 忽然間,整場的燈光全部熄滅,只有舞池正中的臺子上亮起來幾束光柱,穿著襯衫馬甲的領(lǐng)班拿著話筒上臺。 簡單地跟各位來賓問了好,又介紹了本場選拔賽的規(guī)則后,領(lǐng)班告訴大家,每個座位的杯子下面都有一張白紙,大家可以在每輪選出自己心目中最佳選手,然后在白紙上寫上她的名字,全部選手表演完畢后,他們會收走白紙進(jìn)行統(tǒng)計(jì),得出結(jié)果。 接著很快,音樂響起來,第一組的三個女人搖曳著身姿站上舞臺,隨著音樂很快各自舞蹈起來,沐顏從頭看到尾,覺得最右邊那個穿粉色長裙的女孩跳得最好。 旁邊金太太聞言說道:“那是麗都大舞廳的臺柱子,你眼力還不錯哦。” 金太太就是蔣桃,這個娛樂場就是她家的,她性子疏闊,平日里喜歡湊熱鬧,所以跟著自家先生幾乎逛遍了整個上海的舞廳,說起每個舞廳的臺柱子起來頭頭是道的。 沐顏笑著:“你可別小看我,我跳舞可是很不錯的,不信等會兒比賽結(jié)束了,我邀你去跳一曲?!?/br> 金太太不信,笑問:“咱倆都是女的,怎么跳???” “我跳男步就好了,我男步女步都可以的?!?/br> 旁邊常嬌嬌湊過來:“小顏,你學(xué)過舞蹈???” 沐顏點(diǎn)頭:“嗯,我會的舞種還不少呢,怎么樣,一會兒要不要跟我一起跳?” 常嬌嬌連道:“好呀好呀。” 金太太推推她們,示意又一組選手上場了,這次王雅雅就在其中,她的身姿極其嫵媚,舞動的同時不忘眼神水波流轉(zhuǎn)著看向臺下,很好,聶公子就在面對舞池的最中央坐著。 感受著萬眾矚目的目光,王雅雅心里越發(fā)興奮起來,旋轉(zhuǎn),舞動,快一點(diǎn),慢一點(diǎn),她牢牢地踩著節(jié)拍,每一步都盡態(tài)極妍,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 聶新元很純粹地欣賞著臺上的舞蹈,旁邊坐著相陪的仍然是林澄海,這次同行的還有譚寶俊,這樣的場合,他這種玩咖是向來不會缺席的。 本來他還磨著林練江一起來,人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可醫(yī)院臨時有個手術(shù),就又耽擱了。 “林大哥,你覺得臺上哪個跳得最好?”譚寶俊湊近林澄海,他們家和林家是世交,所以他和林家大哥的關(guān)系也不錯。 林澄海轉(zhuǎn)著玻璃杯中的白蘭地,隨口說道:“中間那個吧?!逼鋵?shí)他沒怎么注意臺上的舞蹈,剛才走了神,在想過幾天meimei坐的遠(yuǎn)洋游輪應(yīng)該就到上海了。 聶新元聞言笑著插了一句:“看來我和林兄的審美不盡相同啊,我倒是覺得那位穿著墨綠色旗袍的女士舞姿極美。” 他說的正是王雅雅。 王雅雅今天的服裝是做過功課的,上面給她的情報說聶新元最喜綠色,所以她今天特意穿了綠色。 譚寶俊贊成聶新元的評價,繼而說道:“要論舞姿優(yōu)美,還要數(shù)我在蘇州一家舞廳看到的一位小姐,長得也是天人之色。” 可惜他們回了上海,那個女孩在蘇州,好友林練江當(dāng)時還對那個女孩生了情愫,如今也沒了下文。 林練江根本沒把自己在上海見過沐顏的事告訴譚寶俊,譚寶俊最近在工務(wù)局忙瘋了,上海的好幾場社交活動都沒參加,所以自然也沒見過沐顏。 聶新元接話:“說起天人之色,我倒想起一位在盧家舞會上見過的女士,真真人間絕色,不過她好似已經(jīng)有了另一半?!?/br> 說起來初見那位女士時他心神也有些蕩漾,畢竟是那樣美的一個女子,可看到她旁邊的那位男士,他便壓住了自己的念頭,那位先生當(dāng)真也是人中龍鳳啊。 他自問自己是不如對方的。 林澄海倒反應(yīng)了過來:“你說的是楚興幫郁自安的太太?” 聶新元點(diǎn)頭:“不錯?!?/br> 林澄海暗道,這倒真沒說錯,那位郁太太,但凡見過她的男人,哪個不稱她為尤物啊。 譚寶俊最近消息閉塞,于是連忙問這是哪一號人物,他最近怎么不知道。 他們這邊說說笑笑,臺上的選手也換了一撥又一撥,陳蓮兒根本沒能上場,她抽到的號碼偏后,上場時間在倒數(shù)幾個,可還沒等她上場就鬧起了肚子,一時間咕嚕咕嚕的肚子響聲,好懸沒在休息室出丑,后來整個人拉到虛脫,別說上場了,站都站不直。 她自然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算計(jì)了,可事已至此,這次的比賽跟她是無緣了。 比賽結(jié)果出來了,王雅雅位列第二,排在她前面的是那位江小姐。 大世界娛樂場旁邊就是新亞飯店,好些人預(yù)備在這里玩?zhèn)€通宵,累了直接去隔壁酒店睡一晚就好,聶新元本就下榻這里,結(jié)束后自然也準(zhǔn)備回酒店休息。 娛樂場后臺,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男人湊近王雅雅耳邊說了一句話,王雅雅頓時面色一喜,拿著包包就跑了出去。 然后沒一會兒,新亞飯店外面一處角落傳來大聲的叱罵聲,王雅雅旗袍領(lǐng)子被扯開,跌坐在地捂著臉發(fā)抖告饒,她的臉上隱約可見微紅的手指印,頭發(fā)也亂了,幾縷碎發(fā)飄在耳際,顯得格外可憐。 她面前是一個膚色微黑,長得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穿一身黑色織錦唐裝,肚子上的rou險些塞不進(jìn)衣服里,此時這男人正指著她破口大罵:“賤人,不就是舞廳里讓人睡的臭□□嗎?你以為自己是名媛小姐啊,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祖上積了德了,還扭扭捏捏躲著大爺,你看看,領(lǐng)子照樣不是給你扯開了,大爺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說著又要上前扯開王雅雅的衣服,王雅雅閃躲著,正好向前爬了幾步,爬到一個男人腳下,她微低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接著聲音凄凄道:“公子,求您救救我吧,不是那樣的,我沒有跟別人睡過的,我只是家里窮,在舞廳跳舞賺些錢給父親治病而已,我真的沒有陪人睡覺的?!?/br> 說完低低的啜泣聲響起,露在外面白皙的肩膀一顫一顫的,聶新元剛送走林澄海和譚寶俊,正準(zhǔn)備回酒店休息就遇到了這檔子事兒。 他仔細(xì)看了一眼抱著他腿的女人,問道:“你是今天臺上跳舞的那個?” 王雅雅哀聲:“公子,是我,雅雅今天比賽得了第二名,本打算結(jié)束之后回家的,誰知卻被這位先生攔住去路,非要讓我陪他睡一覺,雅雅雖然是舞女,可從不陪人睡覺的?!?/br> 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適時地走上前兩步,嘴里叫罵著:“你小子哪兒來的,爺爺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啊,這臭□□我今天是要定了”,說著還想推聶新元一把,可被兩邊跟得不遠(yuǎn)的保鏢踢出老遠(yuǎn)。 這人眼看著自己拼不過,于是放了幾句狠話便跑了,留下王雅雅在地上止不住哭泣。 聶新元蹲下身子遞給王雅雅一方手帕,安慰她不要哭了,又贊許她今晚舞跳得極好,王雅雅終于破涕為笑。 她心想著西方的紳士教育就是不一樣,這些公子哥兒不管心里會不會看不起舞女,可面上卻一副極尊重的樣子,不像上海灘那些老油子,看到她倒在這里看都不會多看兩眼的。 就算出手大多也是抱著占便宜的心思來的。 “謝謝公子今晚的搭救之恩,若是沒有公子,雅雅今晚怕是就沒了清白,耽擱公子的時間了,真是抱歉?!闭f著,王雅雅彎下腰沖聶新元鞠了一躬,面上一副極感激的樣子,看起來誠懇又嬌柔。 聶新元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吩咐保鏢送王雅雅回家,“天色太晚了,小姐一個人回家恐怕不安全,我讓下人送你回去,也算送佛送到西了?!?/br> 王雅雅不勝感激,再三道謝后上了轎車,司機(jī)啟動車子的一瞬,外面已經(jīng)沒了聶新元的身影,王雅雅卻垂眸一笑,今天這第一步算是很順利了,如果這招沒奏效,她后面還準(zhǔn)備了別的來招待聶新元。 后面就該找機(jī)會再演第二場戲了。 保鏢送完王雅雅后回到酒店,他稍作整理便敲開了聶新元的房門。 聶新元穿著真絲睡袍,懶懶問道:“怎么樣?” 保鏢回答:“公子,我暗地查過了,王小姐家里確實(shí)有個父親,這個她倒沒說謊,至于其他的,還得等天亮再去打探一下,剛才跑了的人跟丟了,一時不好追查?!?/br> 聶新元揮手讓他出去:“那就等明天再去查探一下?!?/br> 對于今晚這出莫名奇妙的英雄救美,聶新元心里是有疑問的,雖然他從小出國留學(xué),沒怎么參與家里的事,可基本的警惕他還是有的,想接近他的人太多了,現(xiàn)在又是關(guān)鍵時刻,由不得他不小心。 但愿是他想多了,畢竟那樣一位美麗的女士,走了偏道可就不好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