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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還是對那個院長大人好奇呀?!敝禧惾~賤兮兮的湊到林遇耳邊,小聲道:“我們可以花點錢去問問呀, 院里的使者和韓主任都喜歡錢,要不我?guī)湍闳???/br> “不用?!绷钟鰮u搖頭, 收回了目光, 又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青林, 笑道:“應(yīng)該不用,遲早會知道的?!?/br> “又看青林。”朱麗葉撇撇嘴,她身邊無人可看了,白言在下車之后就離開了,這會兒她也只能看一看高冷的青林了:“你要是移情別戀,我就不幫你問了?!?/br> 林遇笑道:“沒有移情別戀,也不需要你花錢去問,走吧,還要把鎖魂囊里的魂魄交給李使者。” “哦,對,那趕緊的,他要下班了,遲了話會讓我們付加班費的?!敝禧惾~邊說邊加快腳步往前走,還不忘看一眼青林,帥啊,就是不愛搭理人,還是白言熱情。 羅心弦和林遇并排走著,并不著急,他單手插在大衣口袋,側(cè)過頭看著林遇,問道:“你和青林吵架了?” “沒有?!绷钟鰮u搖頭。 “哦?!绷_心弦看出來林遇是不想說了,不過他還是挺關(guān)心林遇的,想著幾年前自己那樁案子還是林遇幫忙打贏的,死了之后能遇見,就把他當(dāng)朋友,安慰道:“我見你心情低落,要是想說了,就找我聊天?!?/br> “好?!绷钟銎鋵嵲谙胧虑椋肷尾盘痤^沖著羅心弦笑了笑。 羅心弦心道果然是心里有事,林遇這壓根不在狀態(tài),他抬起手去搭林遇的肩,道:“我那天在鬼鋪里看見賣酒的了,你要是實在不開心,可以找我喝酒。” 林遇這次認(rèn)真的回答了他:“喝酒可以,就是不知道這個魂魄的狀態(tài)會不會醉呀。” “你酒量不好?” “不,是太好啦,不容易醉,我想醉一次?!绷钟鲂α耍氲搅松洗巫淼臅r候,他還和幻覺中的顧南川滾床單來著,他是太渴望再一次被顧南川擁抱了。 羅心弦見林遇抬腳上了臺階,心里琢磨著林遇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他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詞,就是太過悲傷了。 他們在大門口看見了雙手交疊在身前等他們的李使者,林遇他們仨個鬼把鎖魂囊遞給了李使者,李使者又交代了幾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林遇有些累了,和他們打了招呼便準(zhǔn)備上三樓休息,轉(zhuǎn)身想去和青林打招呼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青林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林遇這才忽然發(fā)現(xiàn)。 如果不是青林主動找自己的話,林遇壓根找不到青林,即便他就住在隔壁,林遇主動找他的時候,他多數(shù)時候是不在的,或許是在也不想搭理自己。 林遇心里又空了一分,低著頭刷玉牌上了三樓,朱麗葉和羅心弦站在樓梯下看著失魂落魄的林遇,實在是好奇他和青林到底說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這樣了,但是羅心弦問了,林遇不想說,那就不能再問了。 宋長青一進(jìn)預(yù)備院就去打聽李梅在哪,朱麗葉和羅心弦也因為完成一次任務(wù)而感到輕松了許多,各自回房休息了,林遇先他們一步回到屋里,卻是看著墻上那一豆丁的光亮出神。 而此時的顧南川已經(jīng)回到了后山上的院子里,恢復(fù)了顧南川的樣貌,坐在院子里煮茶,對面坐著懶懶散散的白言,身后立著拄著的孟驍,氣氛十分的凝重。 顧南川放下杯子,對白言道:“空雨,把胡金寶的魂魄拿出來?!?/br> “你確定是他嗎?”白言拿出折扇抵在鼻尖,沒有看顧南川,也沒有把胡金寶的魂魄拿出來。 “你說呢?不確定你為什么要撒謊?為什么要把胡金寶的魂魄悄悄收走?”顧南川問道。 白言掩飾性的干咳的兩聲,展開折扇把自己的臉擋住,嘟囔了一句:“我那不是幫忙嘛,省的讓那些鬼看到了會害怕嘛。” “哦?”顧南川也不想為難白言,他對白言為什么撒謊不感興趣,總之他在任務(wù)里的最后一點靈力不會感應(yīng)錯。 顧南川指尖一繞,從白言那里把鎖魂囊拿出來打開,胡金寶的魂魄落到了他的面前,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三歲大的小男孩,想到了萬年前被君父領(lǐng)到上天界的江離,別說胡金寶的魂魄到底是不是江離,就看這長像,就一定錯不了。 顧南川冷聲道:“抬起頭來。” 胡金寶被顧南川的聲音嚇的往后踉蹌了一步,驚恐的抬起頭看著顧南川,一雙大眼睛無辜又可憐,隨后又立馬低下頭去。 顧南川看見了他眼里的東西,冷笑了一聲:“云廷給江離的魂魄里纏入了自己的神魂,還在江離的命魂里加他的心頭血,無論如何轉(zhuǎn)世輪回,云廷只要靠近江離,不用探入魂魄就能感受到江離在哪,他真是瘋了。” “你倆半斤八兩。”白言嘀咕了一聲,深怕顧南川生氣攆他走,問題又回到江離身上,“那大哥和你怎么就是沒有找到他呢,奇怪,天上地下,沒有比你倆更牛逼的神了吧?!?/br> 顧南川再次看向不知所措的胡金寶,淡道:“有人在江離的魂魄里動了手腳,隱去了他身上的一切神跡,還下了邪惡的咒術(shù),不用通過我就能安排他轉(zhuǎn)身,難怪這么多年,就算是我都找不到江離的轉(zhuǎn)世?!?/br> “會不會是君父?”白言提起君父的時候深色難得有些異樣,眼神里閃現(xiàn)難以隱藏的憤怒。 “除了他還有誰能有本事逃過我的眼睛?真是夠狠的,居然這樣殘忍的對待江離?!鳖櫮洗ㄔ捯魟偮洌颠^來一陣微涼的林風(fēng),他的目光落到了滿院搖曳的落日珊瑚上,他在走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