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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說:“老板, 你和對方的boss交涉一下,他們應該就不會拍了。” 倒也沒必要到這里來。 賀倡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狗仔要拍攝趙凌的事情頂多算是小事情。 他更加好奇的是趙凌對陶洛的態(tài)度。 賀倡出公司開車往景點趕過去。 他死死地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 手背上青筋暴起,展露內(nèi)心的不安。 過去的賀倡把靳遼當做危險人物,處處防范著靳遼。 他不會讓靳遼和陶洛有過多可以獨處的機會。 可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趙凌。 如今趙凌終于露出了他的狐貍尾巴,遠遠比靳遼的行為還要偏執(zhí)恐怖。 賀倡想要修補好與陶洛之間的感情裂縫。 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幫陶洛解決掉一些問題。 盡管陶洛之前和他表示過不需要。 陶洛并不希望他賀倡一直生活在愧疚當中。 賀倡一路疾馳到了景點,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車場,而后心中壓抑的情緒在此刻堆砌到了制高點。 他雙手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 陶洛恨他、怨他,賀倡都不會有現(xiàn)在這般難受。 恨比愛更長久,可是現(xiàn)在陶洛對自己既沒有恨,也沒有愛。 陶洛看起來這幾年磨練了心智,已經(jīng)變得成熟很多,對于這些事情看得開。 可在賀倡眼中,陶洛分明是用“不在意”來保護他的內(nèi)心。 被在意的人傷害,和不在意的人傷害,心里難受程度是不同的。 所以陶洛這幾年一直在他們幾個人在心中的重量減輕。 從過去的摯友變成普通朋友,如果有必要,最好是相視一笑僅僅認識的關(guān)系最好。 大家的重量都輕了,唯獨白傅恒的重量加了。 為什么? 賀倡深吸一口氣,帶上口罩遮擋住自己的大半張臉。 他打開車門下車,朝著手下給自己發(fā)的定位走過去。 * 人群中,頭頂?shù)奶栯S著時間的過去總算是多了暖意。 長長的隊伍中,陶洛和白傅恒正在看前面還有多少人。 陶洛手上已經(jīng)拿上了一個氣球,一盒小餅干,還有一個圣代。 白傅恒問他:“著急嗎?” 陶洛搖搖頭,開心地說:“這里也挺好玩的?!?/br> 白傅恒左右看了看,看到了陶洛夸贊這排隊買票的地方好玩。 白傅恒心道他也真的是好哄了。 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白傅恒身子歪了歪,靠在陶洛的側(cè)邊:“這么容易滿足嗎?” 陶洛看向他:“因為哥哥在身邊陪著?!?/br> 然后還有不少吃的。 白傅恒覺得對象可真的是好哄了。 自己因為計劃沒有完善好,又想著親力親為不假他人的守,但業(yè)務不熟練才導致在這里苦哈哈地排隊,可是陶洛卻完全不覺得難受。 一盒小餅干,一杯圣代就讓他開心地找不到北了。 白傅恒莫名覺得心虛。 又過來十幾分鐘,兩個人終于買到了兩張票。 買票的員工還在友情提醒:“我們這里是有網(wǎng)上售票的?!?/br> 員工覺得他倆都是年輕人,應該懂網(wǎng)上購票這件事情。 陶洛和員工解釋:“不好搶。” 最近游園人數(shù)太多了,為了讓來現(xiàn)場排隊的游客有票,網(wǎng)上的票少,已經(jīng)被搶完了。 昨晚上白傅恒等到了零點,拖著那一群鬼在客廳里搶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大早上的票已經(jīng)沒了。 白傅恒單手拿著兩張票,陶洛挽著他的胳膊,開開心心地入園了。 白傅恒覺得還挺省心的。 因為這里的人很多,廣播里頭找老婆的,找孩子的……走散的人太多了。 白傅恒聽了一耳朵,怎么還有丟老婆的。 白傅恒時不時往后面看一眼,陶洛好奇地問他:“哥哥,怎么了?” “我總覺得……”白傅恒瞇起了眼睛,不善地看向自己的背后,“可能是有人在跟著我們?!?/br> 白傅恒抓緊了陶洛的手:“我們?nèi)e的地方?!?/br> 今天誰也別想來打擾自己,他已經(jīng)設置好了自己的手機,但凡是不想接的電話,一個都打不進來的。 此刻的入園門口,靳遼被趙凌給纏住了。 趙凌是尾隨,不能隨意出現(xiàn)在陶洛和白傅恒面前。 但靳遼不是啊。 靳總是有事情來光明正大來找白傅恒的,只是白傅恒給他拉黑了,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才沒辦法過來親自見面的。 怎料趙凌卻把他當成了故意打聽陶洛消息,也一并過來尾隨的……第二個癡漢。 對于趙凌來說,他瘋,但是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尤其是自己上次大晚上從背后抱住陶洛,嚇得陶洛整個人都在顫抖,無助地被困在自己的懷中。 他怎能讓自己的心上人這么擔心害怕呢? 思想上很到位,行為上……毫無改變。 但趙凌對自己做不到那么嚴格,卻可以對別人嚴格。 所以當他覺得靳總也是偷偷來尾隨時,理所當然地拍了拍靳遼的肩膀,把他硬生生拉到了一邊。 “靳遼,你今天想來破壞陶洛和白傅恒的約會?” 靳遼瞇起眸子,漆黑的眸子倒映著面前的瘋子:“趙凌,你現(xiàn)在像個什么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