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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術(shù)影響了你這么多年,你現(xiàn)在的影響是很正常的?!?/br> “過段時間你會記起來的?!?/br> 白姑姑懂得安撫人:“被你忘記的人……這是他們該想到的事情,你就隨遇而安,追求你自己的人生,追求你自己想要的?!?/br> 陶洛點點頭。 在慶祝完畢之后,陶洛去換了一身衣服。 他今天要去陶守一的家里。 陶紙偌大的生日宴會所到嘉賓,應(yīng)該是為自己而來,而不是為了陶紙。 換而言之,他才是宴會的主角。 陶洛精神頭上來后,神情又俏皮起來,他捋順了翹起來的發(fā)絲,站在白傅恒的面前墊了腳尖:“哥哥,好看嗎?” 一身銀白色的小禮服,里頭的花領(lǐng)襯衫還綁著細絲綢的蝴蝶結(jié)。 入秋后,白天還算炎熱,但一到晚上溫度驟降,所以陶洛披了一件斗篷樣式的外套。 白傅恒看著湊過來幾乎要和自己貼面的陶洛,頭頂?shù)臒艄饴湓谒募∧w上,看起來就像是奶色的瓷器。 濃密的睫毛微顫,像一把小扇子剪碎了落在眼瞼的光芒,如同閃片碎在了眼中。 他窘迫地咳嗽一聲,避開了眼睛。 很漂亮。 陶洛得到白傅恒的點頭后,開心地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白傅恒托腮,哎,這以后是誰家的漂亮傻老婆呢? “走吧,小洛,我們?nèi)ヌ占伊恕!卑赘岛阏f著拿起了車鑰匙。 陶洛緊隨其后。 * 此刻的陶家有些亂。 今日宴會的主角原本該出來致辭感謝來賓,但卻遲遲不見蹤影。 陶紙在休息室里反復(fù)地查看著手中的小罐子。 “爸,小鬼剛才突然跑出去了,我不知道為什么?!?/br> 陶守一比了個噓聲:“我給大師打個電話?!?/br> 簡單的通訊之后,陶守一對陶紙說道:“大師說了,這件事情問題不大,小鬼應(yīng)該是去殺陶洛了?!?/br> 陶紙松了一口氣。 他和陶守一都是普通人,看不到氣運的氣場。 陶紙聳肩探手說道:“大師就應(yīng)該過來參加我宴會的,他不過來給我做參考,現(xiàn)在我氣運狀態(tài)什么樣子我都看不到啊!” 陶守一呵斥他:“今天人多眼雜,大師不好和我們扯上關(guān)系。” “再說了,氣運肯定還在你的身上,對了,你去找賀倡、靳遼試試看?” 陶紙反駁:“我還是去找趙凌吧?!?/br> 趙凌在別的休息室里,陶紙去開門他沒反應(yīng)。 房間里,總是用下垂溫順眼看人的男人,此刻拿著陶洛的照片,神情有些癲狂,混亂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來回切換。 他有個想要強行綁在自己身邊的人。 一會兒是陶紙,一會兒是陶洛。 最后他抱頭痛呼起來…… “為什么不能是我!” “洛洛,你知道我多嫉妒靳遼嗎?求你多看我一眼吧?!?/br> “陶洛,你在哪里?” 陶紙找他無果,只能去找了賀倡。 等陶紙離開后,房間里的男人扶著額心踉蹌著走出來。 他表情猙獰,眼神中的貪欲,對喜歡的人的渴望化作了執(zhí)念。 “陶洛……” 他順著走廊走遠。 外頭,賀倡和唐總正在聊天。 陶紙老遠看見,他對唐總沒有好感,想了想,還是不過去了。 此刻,唐拯八卦地問話。 “賀倡,我在國外的時候聽說過你家里的變故?!?/br> 唐拯觀察了一下賀倡的表情,沒有異樣,看起來他應(yīng)該是走出陰影了。 賀倡給他一個有話快說的眼神。 唐拯問:“你可以和我說說細節(jié)嗎?” 賀倡目光溫柔,他看著酒杯中搖晃的酒水。 那是自己最黑暗的時刻,但如今回憶起來卻能坦然,因為有一個人硬生生從泥沼中把他拉了出來。 賀倡輕笑,耳邊回響當年的聲音。 “賀倡,你出來吧?!?/br> “賀倡,老師問我你的狀況。” “ 賀倡……” 最后,自己被對方拖到浴室里,扒掉所有的臟衣服,躺在浴缸里。 對方跨坐在自己腰上,神情肅穆地拿著沐浴球避開明顯的傷口一點點地洗。 當洗漱完畢,自己重新被對方套上被陽光曬得溫暖柔軟的衣服時,他感覺自己重生在了一個新的軀殼里。 人生驟然有了新的目標。 或許對方就是爺爺給自己送來的天使。 賀倡垂眸:“然后,他鎖骨上因為我這件事情多了一道疤痕?!?/br> “我給他買了很多祛疤的藥,還托人從國外找,但都不能完全消除掉?!?/br> 唐拯幽幽地開口:“那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賀倡恍惚了一下,而后搖搖頭:“記不清了,本身就很久遠的事情了。不過我始終記得他叫做陶紙?!?/br> 唐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真離譜。 唐拯現(xiàn)在莫名地佩服陶紙,就賀倡等人和陶洛的關(guān)系,他用這陰招搶走,真就不怕事情暴露后會被整死弄死。 藝高人膽大。 唐拯也不再和他說陶洛的事情,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一個啥都記不得的人緬懷什么啊。 唐總無聊地挑眉看向遠處,心里想著白傅恒和陶洛什么時候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