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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遼憤憤不平:“白傅恒,你不了解陶洛,這種人不值得你在意?!?/br> 陶洛被手掌上的血小怔住了。 自從死過一次后,他就很害怕這類和死亡相關(guān)的詞。 靳遼為了陶紙發(fā)瘋。 當初自己無意中上網(wǎng)看到了同性戀相關(guān)的內(nèi)容,然后結(jié)合自己的喜好,發(fā)現(xiàn)自己對男人更感興趣。 但他不懂為什么。 所以他去找了靳遼紓解。 靳遼冷歸冷,但他的確是最適合交流的朋友。 但那一天,靳遼聽完了自己的話后,表情從呆滯到復雜,最后到厭惡。 他討厭同性戀,兩個人以后減少單獨來往吧。 靳遼當初那么厭惡自己,結(jié)果原因竟然是他喜歡自己。 開什么玩笑。 但他的冷漠給了自己,卻把所有的在意送給了表弟。 陶洛抬眸看著靳遼,拔高聲音:“我以后再也不會和笨蛋往來?!?/br> 靳遼黑臉,看著陶洛:“罵我?” 靳父揍了陶紙,看到白傅恒還在攔住靳遼,大步上前:“傅恒你放開,我倒要讓這個嘴硬的逆子看看證據(jù)!” 靳父一把撕扯過照片,往靳遼臉上一砸,照片飛的滿天都是。 靳遼臉上被抽出一道紅痕,再拾起落到自己懷中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記錄著自己的青春。 那時候賀倡是校足球隊的,在備戰(zhàn)比賽。 所以朋友們會時不時過去看看情況。 照片上的自己撐著衣服遮陽,身邊小眠的少年枕在肩頭,被自己的身形陰影籠罩著。 和暖的風,少年精致的面容,微顫的睫毛,俏動的發(fā)梢掃過脖頸時的觸覺,鼻尖嗅到的獨屬于一人的芳香。 情愫萌動,他低頭吻了心上人的眉心。 靳遼定睛一看,瞳孔放大,機械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陶洛。 為什么會是他? 唐拯原本正打算安撫一下被推的小美人。 “這張臉以后可好看了,可千萬別留疤,留疤也好看?!?/br> 唐拯走到陶洛身邊:“你們發(fā)什么愣?” 不是要打架嗎? 唐拯湊過去看陶洛手上的照片,陡然一聲:“cao!” 媽的,打了半天的陶紙,結(jié)果靳大少爺親的人是陶洛。 陶洛看著照片滿腹委屈。 沒記錯的話,拍攝這組照片后,不久自己就去詢問靳遼出柜的事情。 他先親了自己,然后罵自己惡心,和自己漸行漸遠。 陶洛低聲說:“再也不要和你往來了。” 白傅恒大步走過來,拉著陶洛:“先走。” 陶洛回神:“我腳疼,有些走不動?!?/br> 白傅恒一把把他打橫抱起來,從混亂的戰(zhàn)場跑遠了。 靳遼目光追隨著他們,白傅恒開心地抱著陶洛離開,陶洛熟練地挽住他的脖頸。 靳遼嘴唇囁嚅,想追上去,但腳底像是釘了釘子,怎么也動不了。 一個記憶中總是愛胡說八道,委屈吵架的人,處處都要和陶紙搶,多年來一事無成。 在陶紙獲得鮮花榮譽時,他站在暗處不甘地說:那是屬于我的。 陶紙的榮譽,朋友,他都要搶。 還因為賀倡生日時,他躲在賀倡的房間里被眾人當場發(fā)現(xiàn),趙凌嘲諷他是不是想爬床求一個賀倡給他推廣的機會吧。 這是自己的記憶。 記憶中,自己當初親的是陶紙。 可現(xiàn)在事實告訴靳遼,他的記憶出錯了。 那次,在白傅恒的宴席上,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絕對不是簡單的醉酒。 靳遼神情恍惚地拿出手機,腦海中雜亂的記憶沖擊著他,憤怒,疑惑,讓他無所適從。 當晚,除開手機多出來的聯(lián)系電話,一定還有什么痕跡的。 自己一定還做了什么記錄。 靳董事長也不明白了。 合著靳遼用這么多年對陶紙好,就是為了掩蓋他喜歡的是陶洛的事實? 靳父吐出一聲:“哈?” 要是靳遼喜歡的是陶洛,那靳父就不好意思下手打了。 因為陶洛一直不被靳遼待見,也不知道靳遼喜歡他,更沒有從靳家要過好處。 陶洛現(xiàn)在和靳遼估計老死不相往來。 陶紙挨打,那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活該。 還是得打! 靳夫人把照片收集好,拉住兒子的手:“先回家吧。你和你爸都先冷靜一下。” 陶紙嚇得渾身發(fā)抖。 照片被曝光了。 趙凌抱住他安慰:“可能有什么誤會,等過幾天大家冷靜下來再說吧?!?/br> 陶紙反而抖得更加厲害:“不能再等了。” 自己快要滿二十歲了。 再過一個月,那時候天氣急轉(zhuǎn)直下,就是自己的二十周歲。 如今種種,再也不像以前。 今晚的事情,如果氣運還在,自己不可能失利。 一切好像就要回歸正常的軌道了。 自己的榮譽會不復存在。 那么自己殺害陶洛的事情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當時的監(jiān)控視頻被父親銷毀,會不會有人偷偷存了一份好在合適的時候揭發(fā)? 陶紙握緊拳頭,他要找人徹底毀掉表哥的命。 房間里,白傅恒把陶洛放下來。 陶洛臉上的傷處理好之后蓋了兩個創(chuàng)口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