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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收普通妃的渠道, 背后卻是如此畸形的行業(yè)。 那些因此受迫害的男子,連劇情都沒有。 回頭就把這行業(yè)取締了。謝重錦暗下決心。 救下幾名男子,得了人證后,謝重錦讓人販指路, 暗衛(wèi)駕去衙門報官。 – 衙門前門可羅雀, 冷冷清清, 幾名守門的衙役垂著腦袋打哈欠,半點兒沒有精氣神。 謝重錦看到這般景象,便沉了面色。 掌管地方衙門的官員為知縣,雖是個七品芝麻官,要管的事卻不少。平賦役,聽治訟,興教化,厲風(fēng)俗,都是其職責(zé)所在,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 知縣除了日常處理一縣公務(wù),還得調(diào)解轄區(qū)內(nèi)百姓糾紛,上至殺人放火,下至雞毛蒜皮,都歸知縣審判。一個正常的衙門,應(yīng)當(dāng)每日都會有百姓登門,請知縣為其主持公道,斷不會如此冷清。 只有兩種情況下,衙門才會無人光顧。 一是當(dāng)?shù)亻L治久安,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鄰里和睦,百姓沒有糾紛冤情,也就不需要對簿公堂。 但秋凌鎮(zhèn)顯然不會是這種情況。光謝重錦從人販口中聽來的,就可以想象江南如今的治安混亂成什么樣,流寇劫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卻都不愿求助官府,就只會是第二種情況。 ——官府不作為,已失去民心與公信力,百姓知道來了也沒用,所以不來了。 也難怪此地盜賊劫匪那樣猖狂。 陸雪朝看到謝重錦的神色,知道他心情又不好了。 謝重錦心情不好,里頭的官員下場大概也不會好。 謝重錦下了馬車,直接冷著臉大步向衙門走去。 衙役懶懶掀起眼皮:“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謝重錦淡淡道:“報官?!?/br> 衙役一看來者氣質(zhì)非凡,身份應(yīng)不一般,勉強正了正精神:“稍等,我進去通稟大人?!?/br> 衙役一邊進去一邊心里嘀咕,這報官的估計是外鄉(xiāng)人,本地的誰會指望他們這位張知縣辦事? 也是他們趕上好時候了。前段日子京兆府尹被命為欽差,下派到江南賑災(zāi),曲陵知府本想像往年一樣好吃好喝招待,趕緊將這尊大佛送走,誰知欽差因道路坍塌在曲陵滯留至今,順帶就查起了曲陵政務(wù)。 這也是謝重錦的吩咐。派欽差南下,賑災(zāi)是其一,考察江南官員是其二。吏部先前藏污納垢,誰知道他們?nèi)蚊w的官員都是什么貨色?發(fā)現(xiàn)有問題就要及時撤換。 曲陵知府嚇得半死,他做的那些事說出去,瀆職都是輕的,賣官鬻爵,官商勾結(jié),魚rou鄉(xiāng)民,中飽私囊,哪件不是砍頭大罪?往年上頭派人下來,都與他們是一丘之貉,給些好處,所謂賑災(zāi)調(diào)查都是走個過場??山衲瓴煌?,來的是個軟硬不吃清廉正直的老頭,知府生怕他看出點什么,回頭在今上面前參他一本,他就連烏紗帶人頭一起落地。 欽差大人在此,曲陵上下官員辦事就不敢向從前那樣閑散怠慢,總得做做樣子。眼見五品知府都開始忙碌——主要忙著銷毀罪證,知縣一個七品芝麻官,輪不到他去巴結(jié)欽差,只能在衙門坐鎮(zhèn)。 往常這時候,知縣都還沒起床,更不會管事,管了也是冤假錯案。 這位知縣大人上崗以來,政績沒多少,主持的“公道”如下—— 一名承歡買了件漂亮新衣裳,高高興興走在路上,一名尋歡見色起意,強迫了他。事后承歡報官,張知縣判承歡嫁給尋歡為妾,理由是他穿漂亮衣裳就是為了故意勾引尋歡,婚前失貞不配為正妻,做妾已是抬舉。 一男子落水身亡,另一男子跳水救他但沒成功,后有路人撞見報官。張知縣判了救人男子殺人罪,理由是:“如果不是你推他下水,何必心虛去救呢?” 一承歡因夫君成親來日日家暴,承受不住,報官請求和離,張知縣以“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為由拒絕,翌日,其夫因其報官將其毆打致死。 ……諸如此類的荒唐事,不勝枚舉。 次數(shù)一多,就沒人敢找這位知縣大人申冤了。 衙役真心覺得,敢找他們知縣大人主持公道的都是勇士。 公道自在人心,可他們知縣大人……被豬油蒙了心啊! – 張知縣聽聞有人報官,登時打起精神,戴上烏紗。 眼下欽差大人可還在曲陵,他可得好好表現(xiàn)。 張知縣一身七品綠色官服,坐在刻有“明鏡高懸”四字的匾額下,清清嗓子。 “傳他們進來?!?/br> 不等衙役傳話,謝重錦已經(jīng)進來了,雖戴著面具,抿著的唇角仍能看出他的不悅,一身帝王獨有的威嚴(yán)自帶壓迫感。 瞧著不像來報官,像來報仇的。 張知縣身子一顫,分明自己才是坐在上面的那個,不知為何竟有種下跪的沖動。 陸雪朝和謝重錦在一旁的座位上直接落座。幾個被綁著的人販和被救出來的男子倒是老老實實跪下了,他們平民百姓,對知縣不下跪是要挨板子的。 張知縣驚堂木一拍:“放肆!堂下何人,為何見本官不跪?還遮遮掩掩,不敢見人?” 謝重錦還在氣頭上,懶得搭理他。 陸雪朝開口:“我二人有功名在身?!?/br> 張知縣不明所以:“所以呢?這和你二人當(dāng)堂無禮有什么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