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dāng)真了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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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月拿起李成綺面前的酒杯,執(zhí)杯送到他唇邊。 酒杯相交,盡數(shù)飲下。 茶水滑入喉嚨,奇怪的是,李成綺竟一點都沒感受到苦澀,反而只有難以言喻的甜,他想讓謝明月也嘗嘗自己口中的甜,便起身,低頭堵住了謝明月的唇。 腰肢被攬住,謝明月輕柔地將他抱了起來。 李成綺猝不及防,反應(yīng)過來后重重在謝明月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床鋪柔軟。 李成綺仰面躺著,謝明月的長發(fā)垂落下來,宛如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將他包裹其中。 謝明月取李成綺幾縷長發(fā),與自己垂落的長發(fā)綁在一處。 李成綺笑他,“等下還要扯開?!?/br> 剛說完,十指近被謝明月扣住。 謝明月居高臨下,一寸一寸地掃過李成綺的面容,最終仿佛不確定似的,道:“陛下,臣如在夢中?!?/br> 可即便是最好的夢,他都不敢夢的如此圓滿。 李成綺與他十指骨rou都貼合著,“不是夢。”李成綺回答。 一枕良宵。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被家里人薅出去吃飯送行啦。 短短不到4k字,我寫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頭禿。感謝在2022-06-11 19:42:58-2022-06-12 21:01: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7章 “殺舅逼父, 名為侍疾,實則囚惠帝于禁中, 又行鴆毒, 天地難容,人神共憤,李昭得位不正,何況承其嗣者?此罪一。” 李成綺神色淡淡地聽著, 還隨著對方小心翼翼地念著檄文聲音慢慢點頭。 大婚之喜還不過半月, 便遭此浩劫, 念文書的臣子估摸著李成綺的心情, 念的分外謹(jǐn)慎。 崔愬確實是他殺的,李言隱也是他囚禁的, 不過李言隱不是死于他下毒,非是當(dāng)年的李昭下不去手,而是李言隱那時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 李昭不介意供養(yǎng)一個于朝局無甚影響的太上皇。 他既然得位不正,那么作為他名義上養(yǎng)子的李愔則亦然。 后面數(shù)罪都是司空見慣的由頭, 無非是說他抄家愛財, 官民皆不聊生, 怨聲載道,為人暴虐, 登基不過半年,殺戮不少,李成綺聽得無聊, 乍聞罪五, 才提起些精神,“竭天下之財, 行無道之事,征伐夷部,諸部何辜?好大喜功,窮兵黷武……” 書房中眾臣皆不發(fā)一言,有人擰眉,深覺罪五強(qiáng)詞奪理得簡直可笑。 夷部sao擾周邊境數(shù)年,無一人欲行正義之師伐之,待夷部盡臣服于周,卻假惺惺地指責(zé)周窮兵黷武,致使生靈涂炭了。 夷部無辜? 被劫掠的商隊難道不無辜?被擄走的婦孺難道不無辜?年年守在西境府,馬革裹尸的兵士難道不無辜?! 李成綺見眾人中有人面露憤然之色,抬手,“罷了,別念孤的十大罪狀了,直接念他們要做什么?!?/br> 那官員頷首稱是,轉(zhuǎn)而直接看到后面,念道:“今魏主聰明神武,齊圣廣淵,聯(lián)越、晉梁之主,國富民殷,足兵足糧,無前無敵,民苦久倚,聯(lián)軍若至,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這定然是師焉那個老匹夫的手比。李成綺面無表情地想。 念到后來,方見眾臣神色愈發(fā)凝重。 倘若以一國之力,則無所懼。 今四國聯(lián)合,得勝微茫,七廟之隳,仿佛已近在眼前。 甫念完,御書房中一時寂靜無聲。 眾臣面面相覷,神情中皆或多或少含著憂色。 李成綺取了一書信,令宮人給書房中的諸位官員傳閱。 師焉的親筆信。 信中內(nèi)容比檄文簡單許多,無非是告訴新帝,倘若開戰(zhàn),周則有亡國滅種之危,可若從之,則戰(zhàn)端可免,百姓安樂。 戶部尚書在看到每年供奉銀足有千萬兩之巨時倒吸一口冷氣。 便是將賦稅加到加無可加的程度,每年也拿不出這些錢,何況若橫征暴斂,離亡國豈不是更近? 再往下看,須發(fā)皆白的老爺子差點沒把眼珠瞪出來,“豈有此理!”戶部尚書怒喝道:“我朝戰(zhàn)士不畏生死打下的土地,竟要每年送馬匹一萬于四國,草藥礦藏按歷年市價給足二百萬兩之?dāng)?shù)!” 咣的一聲,桌上東西亂抖。 他們也知道邊地貧瘠,所以干脆不要地,只要土地上產(chǎn)出的東西。 無恥之尤! 李成綺開口勸道:“周卿稍安?!?/br> 周清之歷經(jīng)三朝,深得李成綺信任。 老爺子一生為國鞠躬盡瘁,從他那經(jīng)手的銀錢不計其數(shù),因各處銀錢所用都要經(jīng)過戶部,年底倘若超支,還要戶部從別處補(bǔ)來虧空,周清之脾氣隨和,于萬事都看得極開,唯獨(dú)肆意挪用國庫不行。 宮人端來茶水,送到周清之面前。 周清之眉頭緊鎖地喝了口茶。 方才眾人聽完那檄文,心中幾乎也升起了與國同生共死的年頭,可又見師焉的文書,看到了回轉(zhuǎn)余地,心思又活絡(luò)起來。 有人試探著開口道:“老大人迂了,破財免災(zāi),若能花費(fèi)銀錢就能免除百姓受苦,這錢,花得也不是不值得?!?/br> 周清之冷冷一笑,“這是花錢?這是上趕著給人納貢!你看看,除了花錢他魏國皇帝還要什么,還要我朝除卻禁軍,不設(shè)其他駐軍,真到了那時候,我朝就是案板上的魚rou,無一戰(zhàn)之力,人為刀俎,還不是要如何便如何?今日能要千萬兩,明日便能劍指國都!到了那時候,你是讓,還是不讓?” 這人被周清之說的面色通紅,發(fā)覺李成綺在往他們的方向看,嚇得連連擺手,忙不迭地表忠,“陛下,臣絕無此意!” 氣氛沉滯。 其實這人也說出了有臣子的心里話。 畢竟面對聯(lián)軍,就算周軍制改革多年,也很難敵得過百萬之巨。 其兵員可以源源不斷地供給、糧草,物資亦然。 即便周能戰(zhàn)至最后一人,可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周清之說完,一口將茶水飲盡了。 半晌,才有臣子小心開口道:“我軍尚有一戰(zhàn)之力,不妨先打,而后,再……再談條件?!?/br> 兵部尚書一下就聽出了他的意思,寒聲問道:“再談條件?是談勝了的條件,還是談敗了的條件?” 讓其看到周尚有戰(zhàn)力,所以將歲貢數(shù)額減少,虧得他說得出這種話! “這樣既不至于負(fù)擔(dān)太重,又能保住將士,”他頓了頓,見李成綺若有所思,沒有阻止之意,大著膽子說了下去,“還可再擇宗室女嫁過去,結(jié)為兩姓之好,就算不能阻止戰(zhàn)端,也能為母國傳來消……” 還未說完,謝明月卻開口了,“架出去?!?/br> 眾人猝不及防,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已見幾禁軍踏入,一把堵住了那人的嘴巴,利落地拖拽下去。 逢此變故,眾人皆驚,不由得看向李成綺和謝明月。 謝明月先前一直安靜地跪坐在李成綺身旁,怎會突然發(fā)難? 李成綺只覺手背一涼,低頭,是謝明月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李成綺無聲地吸了一口氣,“結(jié)兩姓之好,能討得諸國歡心,”他慢慢接口道,一開口,四下頓時寂靜,帝王輕輕一笑,“可惜,我朝已經(jīng)沒有適齡公主了。”他說這話時語氣很平緩,唇角亦有笑意,可偏偏,叫人無端打了寒顫。 書房中不少人都經(jīng)歷過惠帝時,要么或多或少地聽聞過一些傳言,今日聽李成綺提起公主,猛地就想起了那十六歲出嫁,死于魏國的康寧公主李暶。 李暶死后一年,李昭逼宮。 “諸卿,也是如此想的?”李成綺笑吟吟地問道。 眾臣垂首,皆道:“臣等絕無此想?!?/br> 信被宮人遞還給李成綺。 李成綺起身,走到正燃燒著的異獸爐前,極順手地將信扔到了里面。 火舌尋思地將紙張吞沒了。 帝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天色將晚,皇帝留下數(shù)人在書房,其余皆散。 周清之不通軍事,只知管錢,雖然他比任何一個人都關(guān)切,但還是同眾人一道被請了出來。 “周老,”一青年人大步追上周清之,“周老留步?!?/br> 周清之腳步也不停,一個年輕人,當(dāng)然追得上他這個老頭子。 青年人跟上,笑著問道:“周老今年有六十有五了吧?” 周清之氣雖然不順,但還是擠出了一點笑,“六十六?!?/br> “您老這精神矍鑠,可比我們都強(qiáng)?!鼻嗄耆丝桃夥怕_步,在周清之身后幾寸開外地地方跟著走,“您……” 周清之打斷道:“小顧大人一道上跟著我,是要到我家用飯?” 青年人赧然一笑,“不敢。只是晚生有一句話想請教周老?!?/br> 周清之抬眼,小老頭板著臉看起來也不嚴(yán)肅,青年人亦不緊張,聲音壓得更低,“敢問周老,陛下是什么意思?” 周清之大聲問道:“什么?!” 同在官道上的大臣們一起往這邊看。 青年人尷尬地朝看過來的人見禮,“周老……” “什么意思?”周清之哼笑一聲,“陛下有先帝之風(fēng),不可奪其志。你說什么意思?” 當(dāng)然是,要打的意思。 李成綺召集各部長官與機(jī)要官員,未必想要他們出謀劃策,而是向他們告知自己的態(tài)度。 周清之已走到了門口,眼見自己家車駕在外面放著,回身見青年人還跟著自己不放,大聲問道:“小顧大人真要和老頭子我回去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