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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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見,唯有一個未著甲的背影。 陳椋十七從軍,戎馬半生,戰(zhàn)功赫赫。 當年的蘭居之戰(zhàn),便是他率軍深入夷部腹地,直取萬俟瀾首級。 陳椋放下皇帝的回書,轉(zhuǎn)過身。 謝澈一愣,正要下拜,忽聽陳椋道:“不必拜,讓我看看?!?/br> 陳椋看上去年歲同謝明月差不多,或許正是同齡,身材高大頎長,五官英朗俊美,劍眉星目,雖眼中含笑,卻不怒自威。 奇怪的是,他身上并沒有任何殺伐氣,反而很是平和。 一種內(nèi)斂沉郁,收放自如的平和。 謝澈站在原地,任由陳椋的目光打量著他。 陳椋目光也沒什么殺氣,卻無端讓人覺得仿佛被刀子觸過了面頰。 謝澈靜靜站著,竭力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局促。 陳椋點點頭,突然道:“芝蘭玉樹,有些謝氏子孫風(fēng)姿?!彼恍Γ凹热粊砹?,我亦不會因為你是誰人之子而格外優(yōu)容?!?/br> 謝澈明白陳椋之意,當即道:“屬下明白。” 陳椋見他神情沉靜,有些滿意,面上卻沒有半點顯露,“懷安,送他回營,如眾甲士一般訓(xùn)練。” 來的極快,走的也極快,謝澈不解,不過沒有提出。 早有人將城墻上的事情告訴他了。 孟星馳沉默半晌,“大帥,真要派謝澈去?” 陳椋笑道:“謝玄度既然將兒子送來,我自然不能讓他失望。謝澈箭術(shù)又上佳,只讓他待在后方,豈不是暴殄天物?”他見孟星馳欲言又止,“況且,承平日久,在京中風(fēng)花雪月,被父兄親長庇護,能養(yǎng)出什么樣的好兒郎?待我們老了,周朝就要交到這些孩子們手里?!?/br> 他笑,眼周有些紋路,卻無損這個男人的風(fēng)姿,反而平添了些凝霜之感,“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不見見血,怎知先祖篳路藍縷,方開創(chuàng)基業(yè)的艱辛?” …… 密奏已送京中。 即便快馬加鞭,也是五日之后。 李成綺放下密奏。 軍中近況陳椋一一匯報。 皇帝知情足以,卻不橫加干涉。 戰(zhàn)場瞬息萬變,就算李成綺用兵如神,也不可能遠在萬里之就知曉其中動向,故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何況,陳椋非是新丁,而是老將,君臣多年,怎不會有點默契。 連陳椋自己都驚訝,驚訝于新帝行事竟如此令他熟悉。 但他將這種熟悉歸結(jié)為新帝是謝明月一手教出,謝明月在李昭身邊多年,教新帝時,難免不會使新帝潛移默化地向李昭接近。 李成綺喝了一口茶,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 謝明月看他,“陛下?” 李成綺按了按眉心,“孤無事。” 李成綺的困倦謝明月連日看在眼中,猛地有了個猜測,怔然一息。 “陛下,”謝明月頓了頓,“能否將手給臣?”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更晚了,去寫作業(yè)了,愿世間沒有任何論文。(合掌) 本章留言發(fā)個紅包-感謝在2022-06-05 12:46:38-2022-06-05 23:5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0章 李成綺看了謝明月一眼, 若是放在從前,他一定要調(diào)侃謝明月兩句春宵苦短日高起, 然而實在倦怠, 便伸出手,遞給謝明月。 微涼的手指貼上手腕上細嫩的皮膚,李成綺差點沒把手縮回去,又生生克制住抽手的沖動。 二人一時靜默, 所聞唯有呼吸聲而已。 謝明月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指似乎顫了下。 李成綺疑惑地看了謝明月一眼。 十幾年前宮變謀反, 未見這位謝太傅有半點動搖恐懼, 怎么今日給他把個脈, 竟顫了手指? 李成綺忍不住動了一下自己空閑的手,撐起下頜, 道:“有話直說?!?/br> 謝明月這個反應(yīng)真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又得了什么深入骨髓的不治之癥,等下若是謝明月強顏歡笑著對他說無事,以后臣都陪著陛下, 那就更像了。 謝明月拿開了手。 李成綺坐得四平八穩(wěn),故作淡定道:“說吧, 孤什么話沒聽過?!?/br> 不知有多少醫(yī)生說他身體羸弱, 能多活一日都是上天垂憐。 然而, 他第一次心提起。 他看向謝明月的面容,緊張之余竟生出了無盡的可惜。 先前那位幾乎可被稱為醫(yī)仙的老先生對著李成綺的脈象吹胡子瞪眼, 說李成綺長此以往絕對活不過三十,他只笑,除了有些遺憾外, 倒不很害怕。 生死有命, 他看得開, 只遺憾大業(yè)未成。 今日, 卻不同了。 謝明月面容素白如玉,仙姿佚貌,然而其手段狠絕心思深沉為常人不可比,李成綺就算死了,也不用擔(dān)心他受欺負。 李成綺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說話,謝明月卻起身,在李成綺驚訝的視線中一撩衣袍,端端正正地跪在李成綺面前。 原本他就跪坐著,但現(xiàn)在腰背挺得比先前直得很多,沒有實實坐下。 這是一個請罪的姿勢。 李成綺怔然須臾,心中慢慢升起了一猜想。 謝明月垂首,恭謹?shù)溃骸俺加凶铩!?/br> 謝明月的反應(yīng)更加坐實了李成綺心中的猜測,他原本繃起的神經(jīng)驟然松了,望著正襟危坐的謝明月幾乎有點想笑,然而此刻他又覺得自己不能笑,于是故意板起臉,“先生竟還知道自己有錯?!?/br> 謝明月道:“是。臣知罪,請陛下降罪?!?/br> 李成綺目光從謝明月繃直得脊背看到他微微抿起的嘴唇,最終又落到了謝明月漂亮的淡色雙眼上,愈看愈滿意,“哦?”他似笑非笑,順手拿起一奏折,挑起謝明月的下巴,欣賞著謝明月毓秀的面容,“那先生說,孤該怎么罰你?” “陛下說怎么罰便怎么罰,臣絕無異議?!?/br> 奏折劃過謝明月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皇帝半瞇起眼,他神情有些倦怠,居然有點像只懶洋洋的貓,“譬如說,再給孤尋幾個美妾。”李成綺看著謝明月微凝的神情,忽地笑出了聲。 “起來,到孤身邊。”李成綺忍著笑,待謝明月重新坐到他身邊后,往后一仰,靠到謝明月懷中,“先生,想笑就笑,莫要作態(tài)?!?/br> 回答他的是謝明月輕輕環(huán)住他的手,謝明月將頭埋入李成綺的頸窩中。 謝明月極少在他面前顯露出依賴的姿態(tài),或者說,從未在他面前顯露過。 謝明月沒有笑,李成綺能感受到,謝明月在微微發(fā)抖。 又要竭力克制,卻克制不住。 反而適得其反。 李成綺伸手,順手揉了揉謝明月猶如潑墨一般的黑發(fā),出乎謝明月意料的是,李成綺的語氣居然有點混雜著高興的興奮,“先生的意思,孤將要有個孩子?” 謝明月嗯了一聲,帶著nongnong的鼻音。 李成綺挑眉,“先生不高興?” “我……”話剛一出口,謝明月便急忙截住,“臣很高興?!彼曇艉艿?,不知道是不是李成綺的錯覺,謝明月的嗓音竟有些沙啞。 “臣,感激非常?!?/br> 聲音更啞了。 他合該感激。 七百多個日夜的無望之后,他再一次見到李成綺時想,其實只要能這樣看著李昭,就很好。 看著帝王一如當年,他沒什么不滿足的。 他感激至極。 感激他只想要照破終年不見盡頭的雪夜的一線天光,他的太陽,卻愿意赴他而來。 謝明月的擁抱并不緊,仿佛稍加用力便能掙脫。 李成綺太少見到謝明月這幅模樣了。 十幾年了,也只有十五六歲時謝明月的情緒才會如此外露。 李成綺心頭鼓噪,看不見謝明月的臉,卻覺得嗓子發(fā)緊,他一時想抱著謝明月說卿和孤會有個孩子,一時又想逗弄謝明月,看他哭出來。 于是伸手一戳謝明月的發(fā)頂,“這么喜歡孤?” 謝明月聲音沙啞,“喜歡的?!?/br> 李成綺聽他聲音微微顫著,心里最軟的地方好像被人掐了一下,又酸又疼又麻,“有多喜歡?” 謝明月環(huán)著李成綺腰的手似乎微微緊了緊,“臣,不知道。”說完又覺得自己答得敷衍笨拙,平日里誰有謝明月能言善辯,總能讓李成綺啞口無言。 這時候卻好像咬壞了舌頭,想說還說不出,又氣悶自己說不出,抱緊還怕弄疼李成綺。 虧他還算半個醫(yī)生,這時候卻全然忘了。 “說不出,就是不喜歡了?!崩畛删_一彎眼睛,笑得好不開懷。 十幾歲時候的謝明月多有意思啊,長得好看,少年眉眼精致得像是一件玉器,臉皮又薄,對著皇儲待誰都一樣的逾越之舉耳朵都通紅,不知道是氣惱,還是羞惱,亦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稍微湊近了說話都能讓謝明月連連后退,抿著唇看他,滿臉寫著殿下,這與禮不合。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