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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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月笑容有幾分苦意,柔順地回答:“臣那時卻也想擁陛下入懷,只是不可?!?/br> 李成綺心中怒火無端地被平復大半。 他驚覺自己無論在誰面前都能將情緒隱藏得極好,唯獨面對謝明月時極容易顯露出真實想法。 也更容易,平復心緒。 李成綺把兩手都抽出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向謝明月。 他眼中倒映著謝明月因為他反應而有些無措的面容。 李成綺仍舊面無表情,語調也冷冷,“既然現在可以,你還在那做什么,等著孤來請你嗎?” 謝明月怔然。 李成綺正想笑笑話他的反應,下一刻,那股熟悉的藥香瞬間將他包裹住了。 李成綺將頭埋在謝明月頸窩中,聲音低,卻很柔軟,帶著倦意,“那一百二十人功名盡數革去,之后問罪,明年春,加開恩科。” “是?!?/br> “禮部與吏部都牽涉其中,責令嚴查,無論查到誰,一律法辦?!?/br> “是?!?/br> “先生,以后多穿白,你穿白比穿其他顏色好看。”李成綺極自然地道。 謝明月輕聲回答,“是?!?/br> 李成綺從他懷中撐著起來,不滿問道:“玄度,你是只會和孤說是嗎?” 明明不在生氣,還要板著臉嚇唬人。 謝明月道:“不是。” 李成綺被他氣笑了,捏起謝明月的下頜想親吻,起身時卻牽動身上衣料擦磨,他面色微變,松開手。 李成綺從未想過色令智昏這種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疼得還是他。 謝明月沒等到親吻,有點疑惑地眨了眨眼,“陛下?” 李成綺伸手,把他的臉掰到一邊,免得他對著自己。 謝明月忽然意識到了李成綺這個反應的原因,神情中居然流露出幾分羞赧,道:“陛下,還疼嗎?” 如果說方才謝明月同他說這樣話的話,能平息李成綺的怒火,現在謝明月問他疼不疼,只會讓李成綺心火燒得愈發(fā)旺盛。 若是昨夜謝明月能稍微留情,李成綺今日也不會疼成這樣,“你是怎么敢問出口的?”皇帝冷漠地問。 “臣粗通醫(yī)理,倘若陛下不嫌棄,”李成綺下意識往后退了退,看起來十分在意,謝明月握住他方才咋砸桌子的手,少年白皙的掌心內被劃出了幾道紅痕,“今夜閑時,臣可為陛下上藥?!?/br> 謝侯說的朗月風清,一本正經,仿佛真的只是想給李成綺上藥。 李成綺被弄出傷痕的幾處有些位置自己碰不到,因而謝明月這個建議表面上合情合理,十分貼心。 李成綺朝謝明月微微一笑,少年容顏漂亮,卻無端讓人看出了陰陰測測的味道,“不必?!?/br> 那些地方要是讓寫明月來上藥,最后結果是什么他們兩個人都清楚得很。 李成綺一大早上還特意吩咐青靄,若是他想去長寧殿便出言提醒,而今還不到一天,朝令夕改非是李成綺的習慣。 謝明月聲音十分柔和,還帶著些被皇帝拒絕的失落,“只是有些位置,陛下碰不到,不上藥傷口長久不愈,豈不是更加難受?”指尖劃過李成綺手腕上的一個印子,“陛下,莫要諱疾忌醫(yī)?!?/br> 李成綺忍了忍,終究沒有忍住,挑起謝明月的下巴,吻將落未落,“謝卿說的很對,孤現在去將傷處好好涂藥,”他欣賞謝明月面容似的,“謝卿不必擔心?!?/br> 他松開手,剛要起身就被謝明月拽住了袖子。 “陛下?!?/br> 李成綺偏頭微笑,見謝明月拉自己的袖子,頗有一種倒轉的好笑之感。 先前他在謝明月面前裝得乖巧聽話,拉謝明月的袖子還要看謝明月有無不高興,畢竟謝明月喜潔,不愿意旁人近身。 等……李成綺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謝明月既然早就知道他是李昭,謝明月愛慕的人也是他,那為什么在他拉袖子時,做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姿態(tài)? 李成綺反應過來,更要逗逗謝明月出一口當時的氣。 李成綺晃了晃袖子,居然沒扯過來。 誰能想到謝明月竟會拉人袖子? 李成綺彎眼一笑,道:“謝卿,你不松手,孤怎么去上藥?” 謝明月仿佛不解地問:“陛下要去上藥?” 李成綺頷首,反問謝明月,“不是謝卿讓孤去的嗎?” 謝明月抿唇。 從李成綺的角度看,謝明月的神情有點委屈。 你委屈什么? 李成綺心說。 他被弄成這樣他都沒委屈。 謝明月昨夜力道要是再重些,李成綺都要懷疑謝卿是不是一直在虛與委蛇就是為這一刻行刺了。 雖然疼只占了昨夜不過十中一二,但是意亂過后,就只剩下疼了。 “陛下不帶臣?” 李成綺終于等到他問這句話,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坐著的謝明月,道:“先生事務繁忙,夙興夜寐,孤實在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勞煩先生,”他眼中似有促狹的光芒涌動,使這張冷艷非常的面容登時生動十分,“孤找別人就可以?!?/br> 話音未落,他袖子上的力道一緊,李成綺猝不及防,被拉得往謝明月的方向一傾。 下一刻,冰涼的手指就纏上了他的手腕,宛如蛇環(huán)了自己的獵物,手上用力,將皇帝拽入自己懷中。 李成綺不得不承認,謝明月的大腿坐起來確實比席上舒服。 他與謝明月貼著,“先生,怎么了?” 謝明月開口,嗓音低沉,帶著些淺淡的涼意,“陛下要去找誰上藥?” 李成綺手指按說上謝明月的嘴唇,故作思索,“孤一時想不出,宮中太醫(yī)誰人不可?若圖近,青靄滿空來不是揮之即來?” 青靄容色清俊,滿空來卻是人間絕色。 謝明月聞言眸光微沉。 “若是宮外,”李成綺手指插-入謝明月唇間,向上推了推,為了看謝明月口中到底有沒有獠牙。 不然怎么會咬人那么疼,舌尖軟軟地貼上他的手指,李成綺呼吸一窒,暗覺過火,想抽開手,卻被謝明月握住,“孤說給先生聽,先生聽聽,是否可用?” “譬如說,”李成綺既然被握著手不讓拿開,干脆也不拿開,“譬如說戚國公,譬如宿眠,宿眠長久在花樓,想來伺候人上藥也得心應手,譬如孤的那個好……” 口唇被咬住,堵住了李成綺想接著說下去的名字。 譬如李成綺那個出了三代血緣關系單薄得連張紙都沒有的好弟弟,宣親王李旒。 李成綺在謝明月面前總顯露真意,也喜歡撩撥謝明月露出些面對旁人不會流露的情緒。 科舉舞弊一事李旒也牽涉其中,謝明月簡直想不明白宣親王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值得李成綺一而再再而三地諒解他的無心之過。 李成綺何時是那般隨和之人了? 難道就因為是弟弟,所以格外優(yōu)容? 謝明月少年給李成綺坐伴讀時,被李成綺逗弄過,病弱的皇太子斯斯文文地跪坐在他面前,儀態(tài)極端方,朝他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說出來的卻全然不是如此,“謝郎君比我小兩歲,可叫我一聲兄長?!?/br> 謝明月當然不會叫,他那時尚是少年人,臉皮薄得很,況且他也并不愿意,太子多病,看上去比他還羸弱年幼,若是不顧忌禮法,也該是李成綺叫他。 現在卻有些后悔。 李成綺上午同青靄說的篤定,到了晚上就又與謝明月膩在一處。 唇齒相依的滋味實在太好,好得讓李成綺都覺得上癮。 明日吧。李成綺心說,明日再讓青靄告訴孤,無事別去長寧殿。 …… 宣親王府管家出門迎李旒,他見李旒心情不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王爺,有您的客人?!?/br> 這個時間來的客人? 李旒皺了皺眉,疑惑道:“是誰?” 管家道:“是崔縣侯。” 崔穎儀? 李旒大步走進去。 他心中雖然不解,但面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不耐,因為這位崔縣侯,是太皇太后的侄子。 李旒剛踏入正廳,便被崔穎儀一把抓住了手。 崔縣侯面色青白,見到李旒,眼淚一下從眼眶中涌了出來,“王爺救我!” 李旒大愕,忙扶起要給他下拜的崔穎儀,“縣侯起來說話,”他一邊扶曲穎儀,一邊道:“來人,拿擦巾來。” 崔穎儀搖頭大哭,“王爺,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求王爺念在我往日對王爺盡心的份上,救我一命?!?/br> 自崔愬死后,崔氏在李成綺有意無意的打壓中一蹶不振,在朝為官者只有虛銜。 而無實職,雖今日崔氏直系一脈還保留著郡侯爵位,但無封地,這位崔穎儀崔縣侯,就是崔氏直系一脈本代第一個長到弱冠的,因他父親尚在,這個縣侯,還是李旒向李昭求來的恩典。 崔氏雖不復當年風光,但誰能將崔穎儀如何? 便是連謝明月,都不會無故去招惹崔氏。 能讓崔穎儀這般惶恐的,唯有……皇帝。 李旒心中悚然一驚,他握著崔穎儀的手沒那樣緊了,語氣卻還是很耐心,“到底出了什么事,讓縣侯這樣驚慌?” 崔穎儀淚流如注,哽咽道:“我對不起王爺,對不起陛下,”他說的顛三倒四,“王爺拿回策題后,我去問了耿學士,我將題,”他雙手掩面,像是不敢看李旒的神情,李旒手上一松,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伏地痛哭,“賣了,賣了,我對不起王爺,我一時蒙了心……如今陛下已經派人將店查了,求求王爺救我!” 李旒如遭雷擊。 策題由皇帝圈定,一般都不會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