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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20節(jié)

    少年人單薄的肩膀顫抖著,嘴唇也微微顫,黑發(fā)馴服地貼在臉頰上,看起來可憐極了,也乖順極了。

    謝明月心中一動,他原本居高臨下站在李成綺面前,這時便彎了腰,輕輕揉了揉他順滑的長發(fā),“無事,別怕臣。”其態(tài)度何其恭謙,然而臣下對君主說不要怕,是多大逆不道的傲慢。

    仿佛連這名義上天下最尊貴的人,都在他掌控的方寸之中。

    李成綺被謝明月的動作震了一下。

    謝侯爺看似隨和溫文,實際上矯情的要命,其中最要緊的一件便是厭煩別人觸碰,他喜歡干凈,目無下塵,被人碰一下袖子都要換套衣裳。

    所以剛才號脈時他就想說,你不是最厭煩別人觸碰了嗎?!

    掌下發(fā)絲柔軟,不干枯發(fā)黃,發(fā)為血之余,多病的人頭發(fā)沒有光澤,小皇帝則不然。

    發(fā)絲有幾根被他勾在指間,謝明月垂眸,望著手中烏黑的長發(fā)若有所思,他的眼神很專注,好像看的不是再常見不過的頭發(fā),而是值得費盡心思研讀的古書。

    靖爾陽求救似地往這邊看。

    李成綺雖不想管,但這具身體主人的身份擺在那,他不能做事不管,開口時帶著點小心翼翼地柔軟鼻音,“舅舅?!?/br>
    耳聰目明機敏非常的謝太傅好像這時候才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嚇得汗如雨下的靖爾陽,溫言道:“國舅請進來說話。”

    靖爾陽如獲大赦,步履虛浮地走進來。

    謝明月既站在床邊,靖爾陽自不敢坐下,只好直直地立著,原本想對小皇帝說的教誨一句話都不敢提。

    李成綺矮身,躲開謝明月的手。

    有幾根長發(fā)繞在謝明月手中,他躲的快,頭發(fā)扯下來更快。

    小孩身體嬌嫩,李成綺疼得嘶了一聲,鼻子登時有點發(fā)酸。

    倒不是李成綺不讓人家碰頭發(fā),而是謝明月揉起來沒完,跟逗弄小貓似的。

    少年人臉上雖還有驚懼,忿忿卻怎么也掩飾不住,謝明月見他鼻頭紅紅的樣子頗覺無奈。

    靖爾陽看得心緊,小皇帝在謝明月面前實在該千依百順,忤逆謝明月就意味著滅頂之災。

    碰個頭發(fā)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姑娘家家有男女大防,靖爾陽在心中罵小皇帝被慣的無有眼色,在謝明月面前還敢耍脾氣。

    指根上還繞著頭發(fā),烏極烏,白極白,謝明月從袖中拿出手帕,當著小皇帝的面擦了擦手,頭發(fā)被從手指上擦下,不知是被有意還是無意地裹進手帕中。

    李成綺額角生疼,忍著把手帕搶下來扔謝明月臉上的欲望。

    方才摸他頭發(fā)是謝明月,仔仔細細擦手的還是謝明月,挺大的男人,矯情什么!

    靖爾陽訕笑道:“愔兒在家中嬌慣,我等疏于管教,”他終于沒稱臣,讓李成綺居然覺得很是欣慰,“讓太傅見笑了。”

    手帕在謝明月手中折了三折,規(guī)整地放回袖中,謝明月仿佛不解發(fā)問,“疏于管教?”

    “長在安州僻靜之處,從小得祖母喜歡,我們管不得,也不敢管,不曾想一日得謝侯青眼,”靖爾陽姿態(tài)放得更低,“還要勞謝侯多多費心?!?/br>
    李成綺手撐著下巴,裹在被子中,聞言不置可否。

    他眼下這個樣子,說是管教森嚴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深感無聊,謝明月雖然總讓他想處之而后快但長得實在美麗,望著他那張出塵的臉李成綺的怒火都能消散二分,靖爾陽則全然起不到這種作用。

    謝明月卻微笑反問:“國舅可是覺得我教的不好?”

    靖爾陽的態(tài)度已是卑微至極,偏偏謝明月半點給面子的意思都沒有,他一愣,不曾想過謝明月如此發(fā)問,惶恐同時心中驟然升起難以言說的憤怒,他耐著性子,誠惶誠恐,聲音緊張地揚起,“能得侯爺屈尊親自來教愔兒,我靖氏一族皆覺得……覺得榮幸至極,怎敢抱怨侯爺?”

    “陛下是臣所教,”謝明月聲音輕柔,“國舅卻說陛下疏于管教,是我多心,竟以為國舅在向我抱怨?!?/br>
    “我絕無此意,”靖爾陽手上背上盡冰冷潮濕,“是我說錯了話,還請侯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記在心上,能得侯爺管教,是愔兒之幸,是周朝之福。”

    “國舅嚴重,此不過臣本職?!敝x明月微微頷首,“不敢居功?!?/br>
    李成綺懶得再聽,面上有些懨懨倦意。

    靖爾陽哈著腰,聽謝明月平淡有禮的話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面色漲紅,“想必侯爺還和愔兒有話要說,我不便打擾,先告辭了?!?/br>
    李成綺這才回神,“我送舅舅?!?/br>
    靖爾陽連連擺手,“陛下留步陛下留步?!?/br>
    “國舅慢走?!?/br>
    靖國舅離開的背影近乎于落荒而逃,突然聽到謝明月說話,差點絆在門檻上,“是,是。”他點頭回答。

    若李成綺真是李愔,此刻大約很有備受侮辱兔死狐悲之屈辱感,可他不是。

    他早就憑借著極看得開的性子平復心情,眼下唯一煩的只有謝明月為何沒有和靖爾陽一起走。

    謝明月目光溫柔,看人時甚至有幾分繾綣。

    李成綺頂著這樣的目光,竭力讓自己看起來瑟瑟發(fā)抖,“謝侯,先前孤不知謝侯身份,是孤,是孤無禮?!?/br>
    謝明月修長蒼白的手在他眼前閃過。

    李成綺下意識閉眼。

    謝明月的觸碰輕的像是一片花瓣落到皮膚上。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謝明月的指尖擦過了他眼瞼內(nèi)的那顆紅痣。

    “撒謊,”謝明月有點無奈,“陛下早就知道?!?/br>
    作者有話說:

    我的鍋我的鍋,我把時間存成十八點忘改回來了,很抱歉。

    第20章

    李成綺怔然一瞬,但也只有一瞬。

    須臾之間他腦中閃過無數(shù)想法,但沒有任何一個是同謝明月坦白。

    當年他尚大權(quán)在握時謝明月已敢暗度陳倉,眼下他手無縛雞之力,任何可以親近信賴的臣子都不在身邊,怎敢輕易吐露身份?況且就算他如實說明,如此怪力亂神之事,謝明月信與不信都未可知,比起他信,李成綺更覺得謝明月會將他當成瘋子。

    “什么?”他睜開眼,顫顫發(fā)問。

    好像害怕得無以復加。

    “先前陛下送冰到謝府中,臣以為陛下早就知道?!敝x明月道。

    李成綺小聲解釋,“小侯爺求您給孤找了先生,這是孤給小侯爺?shù)闹x禮。”

    他的解釋在謝明月似笑非笑的表情中越來越底氣不足。

    李成綺當時命人送東西時便意味不明,不過現(xiàn)在看謝明月的笑容,他微妙地覺得還是不要說清會對自己更好。

    “陛下很聰明?!敝x明月說這話時看起來居然頗欣慰,他意有所指,李成綺卻不點破,只表情怯怯地裝傻。

    少年人最大的好處就在于旁人對他們,比對成人要寬容太多。

    這樣怯懦的神情倘若放在先前的李成綺身上是不可想象之事,必會引得詰責,小皇帝則不然,孩子而已,此種行為無傷大雅。

    “孤不聰明?!彼止?,“就算有點小聰明都被嚇沒了?!?/br>
    他孩子氣的抱怨聽的謝明月微微笑起,謝明月看著他毛茸茸的發(fā)頂,又想伸手去揉揉了,“臣說了陛下不必怕臣,”他伸手,欲要摸摸李成綺的頭發(fā),李成綺眼尖,在謝明月碰他之前躲開了,“不過陛下既然害怕,就懂事些?!?/br>
    李成綺心說要碰的是你,擦手的是,還要碰的也是你,孤絕不慣你這些破毛病。

    “孤不懂事,所以才要先生好好教導?!彼逻^之后就頂嘴,微微仰著頭,笑里帶著點挑釁,貓揚爪子似的。

    謝明月笑,不以為忤。

    李成綺漫不經(jīng)心:“謝相于國事夙興夜寐,還要分出時候來教導孤,實在勞煩謝相,多虧了有謝相這般的股肱之臣,我周朝才能國運昌隆,”他頓了頓,“依孤看,謝相兩朝元老,功勞甚大,謝相之功,可比先帝之功?!?/br>
    謝明月聞言唇角仍有笑意,眼中卻沒有了。

    李成綺頓感無可奈何。

    他都貶低自己來盛贊謝明月之功了,謝明月到底在不高興什么,而且這不高興還不是惺惺作態(tài),卻是當真不高興了。

    你對我死后聲譽的維護要是能放在我死前就好了。

    李成綺甚至想拍拍謝明月的肩膀?qū)λf謝卿不必如此。

    “臣不過腐草熒光,不可比先帝皓月之輝,”謝明月語調(diào)淡淡,“陛下不知先帝功績,日后上朝亦不便,今日臣不在長樂宮中講課,來人,去書房中取世祖本紀?!?/br>
    李成綺驚愕。

    宮人低頭不敢看小皇帝臉色,領命出去。

    謝明月和顏悅色,“抄寫世祖本紀,既能知曉先帝生平,不至于被問及先祖時無話可說,又能練字,還可靜心凝神,修煉心性,可謂一舉三得?!?/br>
    讓他去抄自己的生平?

    李成綺表情活像生吞一盤苦瓜,謝明月說的冠冕堂皇,況且就算他不找理由,直接讓李成綺抄寫,李成綺也不能找出什么理由拒絕,除非他手現(xiàn)在斷了。

    李成綺磨磨蹭蹭,“孤冷?!?/br>
    “陛下在床上抄就好,”謝明月善解人意,“正好床上還有先帝用過的桌子?!?/br>
    李成綺很想問一句先帝是喜歡在床上吃飯嗎,不過他覺得自己要是問出口,謝明月可能要他抄兩遍,于是很有骨氣地閉上嘴。

    他很恨,恨謝明月,恨撰寫世祖本紀的文官,恨上輩子自己為什么非要在床上批奏折。

    李成綺趴在桌面上。

    他坐沒坐相,謝明月沒有出言提醒,用卷起的書在他腰背上輕輕一點。

    李成綺猝不及防,猛地彈起。

    “君子危坐。”謝明月說。

    謝明月一直站著,腰背挺拔,立如青竹,李成綺反駁不出嚴以律人寬以待人的話,便忿忿坐直。

    他上輩子儀態(tài)極佳,哪怕病重時,只要還能坐起,他都不會松懈半點。

    好看,但累。

    李成綺不和謝明月對視,專注地盯著桌子看。

    桌子當年選的木料不是最好,李成綺要的急,且不拘料子,有什么就命匠人用的什么,這張桌子在他床上擺了十幾年,桌面早就舊了,有些刮蹭痕跡。

    謝明月取來筆墨。

    李成綺還不抬頭,視線里除了桌子,就只有桌子上在擺硯臺的手。

    謝明月的手,是拿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