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自月亮 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我手握外掛,豪橫![快穿]、沙雕雄蟲在線養(yǎng)崽、游戲皇帝覺醒后、不解契、小池魚(西幻 大小姐X娼夫)、相厭(古代玄幻)、冰河起舞、非人類對象就等著我死了、被獻給惡魔之后
老太太冷冷瞥她一眼,有意曲解:「經野,你meimei的事兒跟你有沒有關系?」 沙發(fā)前板板正正站著的年輕男人下意識抬眼看向角落里垂著眸默不作聲的當事人,片刻后,沉聲答:「您放心?!?/br> 那一瞬女孩子的睫毛極輕微地顫了顫,像一只沒有力量的低弱蝴蝶,如果不是從始至終一直望著她的人,很難能察覺。 那天之后,徐小姐的聯姻之事便告了一個段落,以及更重要的是,關于這件事情,徐經野被老太太暗示欽點了承辦權。 秦躍覺得這是件天大的好事。他個人對徐小姐的印象不錯,或者換句話說是男人對美女的印象都不錯,就算是得不到也絕不想看她掉進火坑。有常家小少爺這件事在前,他覺得他這位暗戳戳寵妹的悶sao老板一定會給她嚴選候選人。 可是他猜中了過程,卻沒有猜中這結局,徐老板的確是“嚴選”,嚴苛到之后兩年時間里徐小姐再沒有跟任何一家的少爺相過親,整個圈子里所有的適齡未婚男青年的惡習也全都被他調查了個遍,大到吃喝嫖賭,小到隨地吐痰,隔三岔五就得給他匯報渣男事跡的秦助理被折磨得都快失去了物種的天然自信感,直到有一天,他終于在無望煎熬中激動望見了曙光。 并不是天下的適齡男性突然全都滅絕了,而是徐小姐,她戀愛了。 這一次秦助理依舊覺得這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是他的老板顯然不這樣認為。 那一晚徐經野在會所喝到快天亮,凌晨時秦躍從曹秉文手里攙過他來時幾乎已經是人事不省。他平常酒量不錯,秦躍有些詫異,目光詢問看向身側的人,對方擺擺手,無奈調侃:「送他回去吧。他這是心病,就得酒來醫(yī)?!?/br> 秦躍帶著疑惑發(fā)動了車子。一路上后座上的人安靜熟睡,只是眉頭始終皺著。把他送上公寓躺下后,秦躍喘了口氣,隨后去廚房倒了杯水放到床頭柜上。安頓好所有之后他正準備離開,床上緊闔著眼的人忽然模糊低低出聲:「苑苑……」 秦助理直起身的動作頓了一瞬,腦筋轉得飛快。 他終于要有老板娘了? “終于”,這是個下jsg意識的詞匯應用,基于的是從秦躍提拔成為徐經野助理那年開始直到現在的六年時間里,徐夫人一直不遺余力在為兒子挑選聯姻對象。 張家的千金,李家的閨秀,徐夫人挑的人選每一位家世和背景都夠說上三天三夜,長相跟性格也全都是百里挑一,可每個姑娘跟徐經野的關系都維持不過三次見面,這六年里最長的一段也沒能突破二十天。徐夫人眼看著兒子即將而立,威懾與苦情輪番上陣,還拉來了徐錦山跟老太太做外援,可對方始終不為所動,而且他也不是明擺著抗拒不配合,讓他去見的人他也都會去,只是每次回來都是淡淡一句“沒感覺”,氣得她焦灼又費解,含著眼淚逼問他,你到底想不想結婚?你到底是不想結婚還是不想跟我找的人結婚? 他的反應簡直淡漠得令人惱恨:「沒有不想。只是沒有合適的人?!?/br> 這也就是自己的親兒子,徐夫人極力克制著火氣,退了一步循循善誘道:「你要是覺得我介紹給你的不合適可以自己去找,mama沒有你想得那么不開明,不用非得門當戶對,只要姑娘家世中等以上,性情好脾氣好你喜歡,mama支持你。」 仿佛是為了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從那之后徐夫人真的就再也沒有給徐經野安排過相親。但母慈未必子孝,又半年過去,連家里那個野丫頭都按捺不住想嫁人了,她這個親兒子依舊毫無長進,天天在公司里加班,一點情況都沒有。徐夫人對他徹底失望,咬牙切齒預備著重新給他上重刑時,前方突然有緊急消息傳來,徐總好像有喜歡的人。 徐夫人優(yōu)雅坐在沙發(fā)上,撐著頭細品著這句話:好像,有,喜歡的人。 單相思?! 秦助理站在沙發(fā)前,恭恭敬敬回答:「不確定他們有沒有確定關系。」 她皺眉:「對方是誰?」 他搖了下頭:「沒見過?!?/br> 「名字呢?」 秦躍停頓了半秒鐘,繼續(xù)搖頭:「不清楚。」 「連你都不知道?!剐旆蛉说募毭减镜酶o,半信半疑,「這怎么可能?」 雖然按照他們兩個人勝似夫妻的相處頻率秦助理自己也同樣不解這個問題,可眼下的事實就是這樣:「確實不了解?!?/br> 徐夫人瞟了眼面前一臉沉穩(wěn)斯文的年輕人,放棄了去為難他。反正不管是單向相思還是秘密戀情,怎么著都比她這個兒子現在的狀況好,他若是不想說出口那她就裝作不知情,至于那個姑娘到底合不合適,未來等他領回來的那一天,還是她說了算。 從會客廳里出來,秦躍迎面碰上了剛回來的徐小姐。 前一天她的訂婚日期剛剛確定,他站在樓梯上側身讓路,同時禮貌道賀:「恭喜,徐小姐?!?/br> 對方還是像往常一樣的疏離淡笑:「謝謝。」 他們在樓梯口擦身而過。時值春初,她走過去時身上的氣息有剛從室外回來的冷冽觸感,以及來自于她的淡淡香氣。他不懂香水,不會文藝形容,只是在聞到那味道時他眼前莫名浮現出了畫面,荒蕪曠野上緩緩升起彎月,孤寂又冷清。 他怔怔望著她的背影直至對方進入房間,那道清冷氣息從他的呼吸進入大腦中樞,而后倏然流通全身。 他涼著后頸緩慢轉回身,怔愣盯著樓下那扇黑漆漆的房門,空氣中她的味道絲絲縷縷了淡下去,他的記憶卻清清楚楚浮了出來。 數月之前,他在徐經野醉酒那晚送他回公寓。當時他艱難扶著人推開臥室門,迎面撲進鼻息間的,也是這個味道。 作者有話說: 男主媽跟男主奶奶對話這里,男主媽的意思是跟常家訂婚這件事和男主沒關系,讓奶奶不要再罵男主了。奶奶的意思是問男主,你meimei的事跟你這個當哥的有沒有關系?你爸媽都不好好管你這個當哥哥的管不管? 徐狗(恭敬從命):管。您放心。 (內心os):誰也不給!她是我的!我的?。。凸放叵?/br> (轉身哄騙):苑苑,外面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個世界太危險,還是我的床上最安全,來,我抱你上來~ 苑苑:呵,男人。 —————— 下章開始是男主視角回憶了,來跟徐總一起養(yǎng)孩子吧(你的作者向你招了招手手)~ 第6章、舊香水 普魯斯特效應,是指只要聞到曾經聞過的味道,就會重啟當時的記憶【1】。 三個月前徐經野決定去國外的時候行李是助理置辦的,按照他一貫的習慣與喜好事無巨細,連香水都貼心按季節(jié)分裝帶好,卻在臨出門前被他拿出來,換了一瓶標簽已經明顯斑駁的舊香水。 他個人其實對于香水并無偏好,日常的使用也僅是出于商務禮節(jié)。相比于香水本身的功能,他更喜歡它延伸出來意義。通俗來說就是人類的大腦容量是有限的,有些特別的場景只是靠回想遠遠不夠,還需要一些其他的輔助,比如影像、聲音、文字,或者氣味。 這是種浪漫的記憶標記與喚醒方式,用感官去喚醒感官的感覺微妙且生動。比如這瓶香水,來自于五年前的一場演唱會,當時是春末,即便是江南的晚風也還是涼的,場館內的氛圍卻擁擠又燥熱,臺上的歌手在歌迷們的歡呼聲中退場了兩次又出來安可,最后壓軸的是一首抒情搖滾,唱的是暗戀中想愛但又不能愛的克制心情。 時隔很久之后,連徐經野自己都難以想象一向對噪音容忍度很低的自己怎么會在那種情況下共情。他下意識轉頭去看身側的人,女孩子安靜望著舞臺的方向,漆黑眼底罕見有淡淡的笑意。他看著她的側臉入了神,直到一曲結束之后音樂聲戛然而止,像一場聒噪的夢境突然結束了一樣,他恍惚收起視線,輕微的耳鳴中隱約聽見她的輕細聲音:「我們回去吧?!?/br> 那天晚上他毫無意外夢見了她。 他夢到自己回到了高中時,她是他的同桌,穿著藍白色的襯衫和短裙,坐姿乖巧筆直,聽老師講課時的神色安靜又認真,他近乎癡迷一樣看著她的側臉,忍不住偷偷在紙上畫了起來,最后下課鈴聲響起,老師突然走過來掀了他擋在桌上掩護的書,手指著他的畫本:「徐經野,你不專心聽課,在畫什么?」 他心里猛然一沉,伸手死死按住了自己的畫。 教室里很靜,所有的人,包括她,全都無聲看著他。老師還在用力,試圖拽走那個本子,他緊緊守著自己的秘密,心臟因為緊張而狂跳不止,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忽然,少女的聲音輕輕響起:「老師——」 他抿唇看向身側的人,女孩子半仰起頭,臉龐柔軟寧靜:「他是我哥哥。他在畫我。」 隱秘藏于心底長久的秘密突然被剖析開公之于眾,他按在畫紙上的手驟然收緊,下唇間被他咬出了淡淡的血腥??伤A想之中的震驚、嘲諷與指責卻并沒有朝他襲來,身后的同學們只是一副了然的樣子,就連面前的老師聽言也松開了手,不甚在意道:「你們是兄妹啊,怎么不早說。」 教室里也此起彼伏議論起來:「怪不得都姓徐呢。」 「長得也很像呀,眼睛和嘴巴最像。」 「而且性格都很沉默,不愛說話,看著都很有距離感?!?/br> 「他們倆這么像,肯定是兄妹呀?!?/br> 「對啊,不是兄妹難道還能是情侶?」 他嘴唇咬得更緊,半晌,緩慢合上了本子,攥在上面的手指用力到輕微顫抖。學生們拎起書包紛紛結伴離開,很快,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把那只揉皺的本子塞了起來,低低出聲:「回家吧?!?/br> 女孩子坐著沒動,半晌,突然輕聲開口:「都被騙過去了?!?/br> 他一怔,抬起頭:「什么?」 她沒有看向他,對著黑板的方向,聲音很輕,側臉安寧又平靜:「都被你是我哥哥這件事騙過去了?!?/br> 他剛剛平息下來的神經驟然再次繃緊,屏住呼吸失神盯著她的平靜側臉—— 「你喜歡我的事,都被騙過去了?!?/br> 徐經野猛然驚醒。窗外天光已經漸亮,他心有余悸坐了起來,胸腔里的聲響半天才平息。 這不是他第一次夢見她,卻是他第一次以驚慌為收場逃離了有她在的夢境。在那一刻之前他一直向自己不斷反復說明,他對她不自覺的注意和關心只是因為她是他meimei,只是出于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久了自然而然產生的情愫,換一個人,或者換一條狗,住在一起這么多年都一樣會產生感情。但這一瞬的夢境徹底驚醒了他,夢是人腦潛意識最誠實的折射,醒來后他要怎么向自己解釋,在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第一反應不是否認,而是慌亂? 那天之后他有意疏遠與她的距離。 原本他jsg們的關系在外人看起來也并不十分親密,只是彼此禮貌相待的表兄妹而已,在長輩和圈子那幫同齡人看來,他們的狀態(tài)跟從前并無分別,能察覺到他刻意疏遠的,其實只有她一個人。 那年的暑假開始后,有天快凌晨時他從公司回來。外面下著小雨,他進來后換掉衣服,癱在沙發(fā)上闔眼休息了會兒,正要起身去洗澡時,臥室門輕輕響了響,不細聽的話還以為是小貓在撓門。他抬眸,外面的人輕輕推開一條縫。她猶豫攥著門把手,似乎是謹慎觀察了片刻他的神色才出聲:「周六晚上你有時間嗎?」 他瞟一眼她拘謹停留在地板線外的毛絨拖鞋,本就疲憊的臉色更顯不明朗:「什么事?」 她輕聲道:「有個學長送了我兩張他參演的話劇票,位置還可以,導演也挺有名的,你想去看嗎?」 在那一刻徐經野發(fā)現自己確實是病入膏肓。他下意識脫口想回她的并不是去或者不去,而是,什么學長? 什么學長演個破話劇還要專門給小姑娘送票,一張不夠還送兩張,戲太爛了賣不出去嗎? 他這么沉默在心里緋議著,女孩子在寂靜中等了一會兒,漆黑的眸底逐漸失落轉黯:「你要是沒時間就下次吧。」 語畢她又等了片瞬,見他仍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才訕訕低聲說了句晚安,關上門離開了。 徐經野沉著唇角坐在沙發(fā)上,俊朗臉上復雜難明。 他知道,她這么敏感細心的人肯定早就覺察出了他對她的異常態(tài)度,那雙沒有越進他房間半步的拖鞋就是證明。他們私下里的關系雖然比從前那些年里親近了許多,但還遠沒有親密到她可以直接來問他為什么的程度。她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鼓足勇氣來主動靠近他,可經過這一次之后,他知道,她恐怕再也不會朝他走過來了。 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但又是他最痛恨的結果。他知道錯的人是他,他面對不了自己的情感,只能選擇不去面對她。她很無辜,她什么也沒做錯,只是從小寄人籬下所以別人對她有過一點好就很感念,他這個哥哥雖然沒有跟她多親密,但也已經是這個家里與她最親近的人了。她很在意這個唯一親近的人,小心翼翼試圖挽回,因為如果連他也疏遠她的話,她在這個家里就是真的全然孤立了,就像她剛來到他家的那幾年里一樣。 她是在回到徐家兩年之后被他叔叔送過來的。大人們都說是叔叔家要照顧奶奶一個人已經很累,但真實的原因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徐若清這個被寵壞的小公主容不下家里莫名其妙多出一個新成員。 她被送過來的那一天是雨季,從早上起來天氣就陰郁得令人心情不佳。出于基本禮節(jié),原本他想去體育館打球也被徐夫人臨時扣在了家里,他坐在沙發(fā)上等她等到不耐煩想溜出去,才走到門廳,意外從窗戶里瞥見她打著把傘拎著箱子站在院子里,像尊雕像似的,渾身上下除了裙擺一動也不動,好像在出神發(fā)呆。 他想到自己還在屋里浪費時間等她,她卻在這里不知道在發(fā)什么傻,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回頭想叫保姆去接她進來,卻在出聲之前鬼使神差又瞟了一眼窗外。小姑娘不知什么時候轉了個身側向著他,風吹起來裙子時將她的身板兒顯得單薄得可怕。她略微仰起臉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后才低著頭,緩緩朝別墅走了過來。那一瞬徐經野突然意識到,對于她來說,這不是換一個家生活,而是她再一次被拋棄。 但可憐歸可憐,并不能改變什么。他雖然不至于像徐若清一樣排斥她,但也并不代表著他會想跟她變得親近。在十六歲時的徐經野看來,不管是性別、年齡還是生長環(huán)境,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鴻溝都是不可磨滅的。那時候他已經上了高中,他們一起的幾個發(fā)小兒整天混在一起,隔三差五約在各自家里打游戲。因為他的個性太無趣,那幫人每次過來時便把精力都放在了他家這個漂亮安靜的小表妹的身上,開始時是逗她喊哥哥逗她笑,后來是慫恿她一起出去玩兒。她每次都是禮貌回絕,然后不吭不響得像個啞巴,徐經野也不明白逗她到底有什么趣,但以曹秉文為首的一干不著調人士越挫越勇,甚至后來發(fā)展到在學校里碰到她時都要湊上去強撩幾句。 徐經野對于他們這種欺凌幼女的行為很無語,每次都站在最后面,試圖以距離劃清界限,而她還是一樣以沉默應萬變,平靜得叫人看不出來是怎么想的。這樣的情況大概持續(xù)了有兩年多,直到他們升到高三那年,秋天,剛開學,有天他們打球回來正巧碰見她捧著厚厚一摞書迎面走過來,校服袖子松松垮垮挽著,露出一截纖細的白皙手臂。她梳著馬尾,臉頰因為用力而微微泛著粉色,額角上的碎發(fā)毛絨絨的,在陽光下散著暖棕色的淡淡光澤。 這幫男生瞬間又來了精神,有那么三兩個好事兒的互相調侃指責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兒,怎么能讓meimei親自搬書呢,這些書看著可比咱meimei還沉呢。他們爭相湊過去獻殷勤,她一直搖頭拒絕,但實在招架不住他們太熱情。徐經野事不關己站在后面喝著水,冷眼看著他們熱熱鬧鬧拉拉扯扯,大抵是這摞書是真的有點重,她第一次有些急切想擺脫他們,卻在低頭快步離開時不防跟人撞了一下,一個趔趄沒站穩(wěn),她往前撲了過去,被身后的人眼疾手快拽住衣服,手里的書嘩啦散了一地。 徐經野捏著手里的礦泉水瓶,不動聲色皺了下眉。 深藍色的寬大校服因為慣性的原因幾乎被拽到了背部,她整條后頸連帶著肩胛都暴露出來,連平日深藏在領口下的胎記也沒能幸免。拽著她衣服的人后知后覺有點鬧過了,反應過來正要松開手,她卻更快一步從他手里掙出來迅速扯正衣服掩住了自己的背,動作激烈得仿佛在掩蓋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似的。 她依舊沒有說話,蹲下去沉默撿起地上的書,站在她身旁的幾位小少爺臉上有點掛不住,玩笑互損著緩解尷尬。徐經野垂眼定定盯著她的背,眸光沉得像是要將那層布料看穿一樣。他在自己的遐思里陷了片瞬,回過神后下意識剛想彎身,身后有人擦過他的肩,先他一步朝她走了過去。 上午的陽光清澈而明亮,校園里參天的行道樹旁,年長幾歲的少年溫柔微笑著幫沉默的少女撿起地上的書,那是徐經野時隔許多年后都還介懷的畫面。 也是她私下里從來不會叫他哥哥的原因。 作者有話說: 【1】引用自百度百科:“普魯斯特效應,是指只要聞到曾經聞過的味道就會重啟當時的記憶?!?/br> 感謝三言兩語小可愛的雷,啾~ 第7章、陌生人 那些年在長輩面前,他們是兄妹,但在私下里,他們無異于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