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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地對陸沉道:“哥,這里木頭都堆滿了,要不我把景深叫過來?讓他看看?” 他本來想說讓景深夸夸他哥,但是繞了個彎,怕被哥哥打。 陸沉看了眼天色,搖頭:“明天?!?/br> 明天房子都蓋好了應該。 陸無憂鼓鼓臉頰,突然知道了他哥的意思。 半成品的材料堆,不足以稱之為驚喜。 熊運被虎柴,虎鳳的追隨者之一追上來。 那人急匆匆:“熊運!你怎么突然就翻臉了?快回去和虎鳳道歉吧,不然她再生氣,可能就把你踢出送鹽隊了!” 他和熊運關系好,所以過來勸一句,其他人還巴不得他和虎鳳翻臉,自己能追上虎鳳的概率會高些。他也喜歡虎鳳,但是不愿意看到好朋友和喜歡的人翻臉。 熊運知道虎柴是為自己好,順了順氣,才道:“我不是因為這一件事。我不喜歡虎鳳了,奉勸你也不要追她?!?/br> 虎柴不解:“怎么了這是?我記得你前兩天還很喜歡虎鳳,虎鳳不是還去了你家一趟?你還跟我提來著?!?/br> “就是那次我不喜歡她了?!毙苓\蹲下身子,有些頹喪:“她拿走了我的狐貍,但是騙我說把狐貍放跑了?!?/br> “這也不至于啊?!被⒉窠o熊運講自己的例子:“虎鳳拿過我的一半羚羊,我也給她了。雌性獸人嘛,就是這個樣子,你得哄著她,順著她,虎鳳雖然有小脾氣,但是長得好看啊,也很強?!?/br> 熊運嗤之以鼻:“然后她拿著我的狐貍,把別人家的彩紋鳥咬死了?!?/br> 虎柴愣了:“啊?” “就是景深家的彩紋鳥。我用來捕狐貍的陷阱,是借的狼柏家的,那小子拿著狐貍毛過來質問我,我才知道。” 熊運蹲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要不是我石鍋里冷冰冰的,也沒有宰殺狐貍的味道,狼柏就把我當成殺彩紋鳥的獸人了?!?/br> 彩紋鳥rou味鮮美,虎柴咽了咽口水,辯駁道:“捉狐貍的那么多,他怎么確定是你捉來的狐貍,殺死了他家的彩紋鳥?而且虎鳳殺死彩紋鳥,只是你的猜測吧?” 不過捉景深的彩紋鳥,確實有些過分了。自家父母老夸景深來著,說他多么多么好,他也能看到部落的生活狀況逐漸被改善。 前兩天,因為他父母給景深拿了點夏天存下來的植物種子,景深就托人回送了個陶罐給他們! 反正景深是個好人。 但是也不能冤枉虎鳳啊。 熊運慘慘一笑:“那我在她的獸皮袋里,發(fā)現(xiàn)了和狼柏遞給我的毛一模一樣的毛,算不算證據?而且狼柏打聽過,沒有別人捉到過狐貍?!?/br> 現(xiàn)在捕獵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借用狼柏他們幾個編織的捕獵網,以狼柏的嗅覺,聞一聞就知道別的人有沒有獵到狐貍。 虎柴搖搖頭,見做不通思想工作,便道:“好,那我走了,我們以后還是朋友嗎?” 獸人的思想就是這么直來直往,沒有什么是不能問的。 熊運:“當然,要不是看著你是我朋友,我提醒你干什么?!?/br> 但是在離開之前,虎柴想到,絕對不能把自己的獵物給虎鳳了,只給她一些rou片就好了。 第二天,景深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幼崽徹夜未歸。 大狼沒回來,小床是冷的。 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自信附近的異獸沒有能傷了陸無憂的,更別說陸沉,可是面對空蕩蕩的床鋪,沒有能讓他把臉埋進去的溫暖厚毛毛,他很沒有安全感。 只能起床,練習異能。 599逗他笑:“宿主,你應該被安排到校園位面,當學霸?!?/br> 景深彎了彎嘴角:“我更喜歡種田。” 他的種植已經從甘蔗擴大到桑葚樹,成功在異能耗盡之前,結出了滿樹深紫色的桑葚果子。 他摘了一個吃,很甜。 就是色素太重,將手染上了顏色。 幾只黑腹白臉白翅小鳥飛過來,拍拍翅膀站在樹的頂端,叨一口桑葚看一眼他,黑豆小眼中滿滿的警惕。 前兩天這種小鳥也來過,叨小麥粒吃。 他見樹上的桑葚還有很多,便隨它們去了。 “景深——” 狼柏帶著豹云,一路飛奔過來。 兩只小動物是想夸夸自己昨天的表現(xiàn)的,但是陸無憂不在,沒人想起這個頭。 滿腹傾訴欲的他們,看見了一樹的桑葚果子,便歪著尾巴乖巧坐:“景深,這是什么?” 果然,景深笑著叮囑:“是好吃的果子,你們吃完后記得給部落其他人分一點,但是小心手臟?!?/br> 部落其他人,豹云想著昨天誰幫了他們的腔,誰又因為虎鳳悄悄罵了景深,在心中謀劃桑葚的分配。 狼柏就干脆很多:“景深,我可以給外族的朋友嗎?” 景深道:“當然?!?/br> 有了外族的朋友,是好事,證明小狼們交際廣泛。 于是小狼端著桑葚,就去了東面。 小屋已經差不多建成了,就差一點裝飾和細節(jié),這是由陸沉負責調配的內容。 陸無憂也很忙,他的任務比較輕,比如遞個小東西之類的,但是他做的很開心。 重體力勞動用不上他,畢竟這里沒人是吃素的。 狼柏就在這時候,端著一大盆新鮮的紫桑葚,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