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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要做吃的。 景深喝了水,抹了一把冷汗,再次傳來的疼痛讓他以無暇多思考,只有全神貫注同這股疼痛抵抗。 小狼來過兩次,可能是嫌棄狼型不方便干活便轉成了人形,給他把煮好的rou放在床邊,還說了一些覺醒異能的知識。 當然小狼了解的也不是特別多,只知道會疼三十天,而且會越來越疼。 景深沉默著,邊聽邊點頭,他沒有問陸沉去哪兒了,怕陸沉被傻兮兮的陸無憂找回來。 和一個疼到冷汗打濕被子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自然不如捕獵來的有趣,他不想成為限制,也不想成為拖累。 甚至他強撐著和陸無憂說了一句:“我沒有事,你要是無聊可以出去玩?!?/br> 陸無憂忙搖頭:“外面冷?!?/br> “呃……”倒是很符合小狼的性格。 599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此刻怯生生冒出來:“主人,商城有解痛藥?!?/br> 景深閉著眼睛:“不要,我不可能一直依靠著止痛藥度過這三十天?!?/br> 所以還是早點習慣的好,習慣疼痛和孤獨。 不過就是又回到孤身一人而已。 不過到了下午,景深還是在混沌中問了陸無憂一句:“你哥,怎么還沒回來?” 陸無憂正在一邊啃骨頭:“還早呢?!?/br> 「遺」部落,離這里的距離可以算相當遠,而且就算陸沉再快,路上也不可能完全不停歇。 他最后做了一個保守估計:“他回來大概需要五天吧,因為要回我們部落?!?/br> 還是在陸沉盡全力跑的基礎上。 他不知道陸沉已經能夠用異能提速了。 景深「哦」了一聲。 還怪遠的,定是原來部落里有十分在意的人。 不知為何,一股酸楚襲上眼眶,幾滴淚珠從眼角滴下。 陸無憂驚呆了:覺醒異能這么疼的,給景深都疼哭了。 他骨頭也不敢啃了,就又變成人形去屋外燒水。 要是讓他哥知道景深疼哭了…… 陸無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想。 傍晚,景深燒了起來,度數(shù)不高,但是讓整個人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別提和人對話了,睜眼一下都費勁。 他昏沉間,只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倚靠在結實到甚至有些堅硬的胸膛,被喂了不知名的藥草水。 他勉強睜開眼睛,只捕捉到了那線條流暢的小臂,和小臂上一條食指那么長的疤痕。 之后便又陷入沉睡。 反正不可能是陸沉。 陸沉還得在外面呆一周。 陸沉摸了摸小垂耳兔還燙著的額頭,嘆了口氣。 他當時自己覺醒異能,也不覺得有多痛,現(xiàn)在看著小垂耳兔燙的模模糊糊眼圈發(fā)紅,手軟腳軟的樣子,卻很是心疼。 不過那藥,應該能至少起一點用。 沒錯,只因為藥草可能有一點用,他就跋涉了一日一夜,粒米未進。 不過現(xiàn)在,喂了藥后,他終于可以躺下歇一會了。 他把手往被子里一伸,發(fā)現(xiàn)被子內里竟?jié)裢噶恕?/br> 這樣對病人不好。 他皺了皺眉,用單臂輕柔抱起小獸人,另一手換了獸皮,把原來的汗?jié)竦墨F皮放在火爐旁邊烤干。 景深被放下后,自然地蹭了蹭獸皮,熟練地蜷縮起身體。 陸沉半蹲在床邊,看他雙唇失了血色,十分心疼,但是目光上移,發(fā)現(xiàn)景深的半長黑發(fā)間,又伸出來兩只白色帶粉的長耳朵。 看來是疼狠了。 他忍不住一捻,被細軟的毛毛刺的心底發(fā)癢,便不敢再碰,自己臥在床下,墊了塊獸皮,就這樣隨意地睡了。 第二天早,景深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熱度已經退了,身上疼痛也好了很多。 可能是身體習慣了疼,他樂觀地想。 陸沉雖然離開了,但是他還有事情要辦,不知道幾個奴隸怎么樣,也沒給他們分配工作。 族里食物有那只草犀和那塊植物田,倒是不怎么缺,就是天會越來越冷,所以枯枝也得多囤點,靴子做法也得教一下族人。 然后抖著耳朵坐起身的小垂耳兔,在用腳找鞋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觸感不對。 順滑溫暖,甚至能感受到微微的起伏。 他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抬起自己的腳。這是銀狼皮毛的觸感。 因為陸無憂昨天的說法,景深看都沒看就確定狼的身份:“陸無憂?你怎么不睡床——” 他邊說邊低頭,想要讓貪玩的小狼去睡自己的床,卻冷不丁與一雙帶著nongnong倦意的危險棕眸對視。 “陸無憂?” 一字一頓。 景深愣在當場。 陸無憂一連被兩人召喚,從棚外向里探腦袋,快快樂樂:“啥?” 他哥跑回來的時候都快廢了,手腳泡在冰雪里一夜,抖的停不下來,景深又是一直昏迷不醒。 所以可愛的他很自覺去燒熱水! 還幫景深泡了個藥草。 在探進來的剎那,他就發(fā)現(xiàn),他哥的眼神,很不對勁。 陸無憂抖了抖,又縮到棚子外,用石鍋燒水:“我在燒水!我什么都不知道!” 哥你不要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我! 我只是一只還沒成年的小狼! 幸運的是,景深很快就反應過來:“陸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