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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217節(jié)

    她扶起丈夫,問:“你咋啦,是不是不舒服?”

    顧謹(jǐn)卻抬頭,望著通往二樓的樓梯,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從樓梯上先是下來一條狗,然后是法典和半夏,倆娃一狗,跑得極快。

    林珺驀然發(fā)現(xiàn),總共八個保鏢,如今六個在林憫身邊,還有倆在大門口。

    也就是說,剛才并沒有人盯著法典和半夏。

    而他倆,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上了趟樓。

    這時林珺又明白了一些事,剛才顧謹(jǐn)把她忽悠到樓下,是在給法典找機(jī)會,讓他上樓。

    這王八蛋,虧她翻了半天的藥盒,他玩的其實是調(diào)虎離山。

    而他砸花盆,不是腳軟,是在提醒法典,要他下樓。

    法典去樓上干嘛了,林珺不知道,她跟半夏一樣,傻乎乎的,只配給這父子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半夏看到mama,撲過來了,先說:“mama,狗狗好可愛呀?!?/br>
    “是吧,我也覺得它很可愛?!绷脂B柔聲說。

    因為二黑太笨,半夏愛它,但也很苦惱,但秋田犬太聰明了,它讓半夏從大哥那兒學(xué)來的訓(xùn)狗術(shù)得以施展,她簡直愛死它了。

    看看狗,再扭頭環(huán)上mama,小女孩聲音弱弱的,又感慨:“它真的好可愛啊?!?/br>
    林珺發(fā)現(xiàn)女兒這是犯了小孩子的驕脾氣了。

    她環(huán)著她撒嬌,哼哼唧唧,其實想要那條狗。

    但那當(dāng)然不可能。

    林珺可以拿走林憫想害慈心的證據(jù),這是合理合法的,可要搶人家的狗,那就是入室搶劫了。

    所以她說:“半夏,那是你大伯家的狗,咱們不可以要的?!?/br>
    半夏倒也乖巧,看林憫給幾個保鏢扶著,好聲好氣說:“爺爺,我可喜歡你家的狗狗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它呀,我以后還會來做客,看它的喔?!?/br>
    這狗可是從軍營里出來的。

    據(jù)說是一條剛剛被訓(xùn)出來的小軍犬,小林阿西買它,花了五十萬日元。

    因為忙,林憫父子還沒來得及訓(xùn)它,五十萬日元,買來一個禍害。

    就是它,把林憫給賣了個一干二凈。

    要不是緊盯著林珺手里的證據(jù),林憫真想幾棍子抽死它。

    他再一聲感慨,說:“珺珺,山川異域,風(fēng)月同天,大伯雖不在華夏,但一直與你,與林東同在,我們應(yīng)該是一家人,應(yīng)該相互攜手,而不該彼此反目,那些東西,我懇請你留下,好嗎?”

    畢竟是老爹,雖然曾經(jīng)他拋棄了林東,但現(xiàn)在,看林東那么敬業(yè)愛崗,能干。

    他動心了,妄想著,能把林東納為已用。

    所以不想讓林東看到自己的卑鄙。

    林珺越想越覺得可笑,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因為怕法典萬一拿了啥東西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也就不繼續(xù)糾纏了,只說:“大伯,這東西我可以先不給我林東哥看,但是我勸您收著點尾巴,不要有事沒事就把臟手往我們慈心伸,我不犯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

    林憫連連點頭,又搖頭:“我們是親人,我對你只有滿滿的愛,我也向你保證,絕不碰慈心?!?/br>
    他這種態(tài)度,恰是東島人的態(tài)度,表面上溫文爾雅,有事就喜歡示弱。

    可背后絕不手軟,但凡出手,插的就是刀子。

    就好比叫不醒一個試圖裝睡的人,這種人,你不把他踩扁,光威脅他是沒有用的。

    可林珺氣不過啊,就還想多罵幾句,但這時顧謹(jǐn)攔過她,說:“走吧?!?/br>
    王劍鋒也惡心的厲害,說:“走吧,咱們先出去?!?/br>
    顯然,法典該辦的事已經(jīng)辦完了,他們要撤了,林珺要威脅的話也就不好繼續(xù)說了,她也心里泛惡心,想嘔吐,不想帶著孩子們呆在這種臟地方,就拉過半夏,出門了。

    半夏依依不舍的,她給mama拉著,卻一直在回頭看秋田犬。

    小女孩眼看被mama拉出門了,靈機(jī)一動,對著秋田犬噓了一聲,這是呼喚它跟著自己的意思。

    狗狗本來眼巴巴的站著,聽到這聲口哨,驀的兩耳一豎,朝著半夏奔過來了。

    半夏繼續(xù)打口哨,示意狗狗跑快點,她想帶走它。

    但就在鐵門口,保安無情的關(guān)上了門,把狗關(guān)在了鐵柵欄里。

    可憐的狗狗跳了起來,兩只爪爪攀著柵欄,發(fā)出嗚咽嗚咽的聲音,眼巴巴的,看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唯一會命令自己的小主人上了車,離開了。

    ……

    第116章 el bill

    剛出來,王劍鋒接到外事廳下發(fā)的指令,讓他撤人。

    并命令秋田會館,讓他們自行排雷。

    掛了電話,王劍鋒長長的嘆了口氣。

    排雷只是小事,但是,外事廳的態(tài)度有很大的問題。

    正值改革開放,而東島國,是我國的夙敵,兩國之間有著血海深仇,而他們想要侵略這個國家的野心,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如果藍(lán)國人太過麻痹,對東島人太過放縱,寬容,他們很可能會以別的形式卷土重來,侵入我國的方方面面。

    有數(shù)據(jù)統(tǒng)計,侵略戰(zhàn)爭中,我國人整整死了三千五百萬,死了那么多人才得來的勝利,才過去半個世紀(jì),號角聲還未盡熄,英雄的尸骨尚溫,國人也不該就此遺忘仇恨,遺忘戰(zhàn)爭。

    掛了電話,王劍鋒特別無力。

    改革開放是大勢所趨,他和顧謹(jǐn)渺小的肩膀也擋不住歷史的車輪。

    當(dāng)然,他們也不能阻礙歷史的前進(jìn)。

    仇恨要銘記,但人也要放下過去,往前走,要圖發(fā)展。

    可他們要怎么做,才能讓國人對嘴里喊著風(fēng)月同天,手里卻舉著屠刀的東島鬼子們重新警惕起來呢?

    顧謹(jǐn)為什么一定要把王劍鋒變成自己的妹夫,就是因為倆人有同樣的理想,也有同樣的志向,當(dāng)然,他也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他說:“王局,你先回吧,我跟法典好好聊一下,也許秋田會館是只警鐘,只要我們奮力的敲響它,就能燃起國人對敵人的警惕心?!?/br>
    今天是上班時間,公安局大案堆積如山,王劍鋒帶著骨干力量,已經(jīng)在秋田會館浪費(fèi)了整整一個上午了,確實得回去。

    而現(xiàn)在,所有的希望在法典身上。

    三個長輩給他搭的臺子,他不是號稱狗鼻子嘛,就看他到底搞到些啥情報了。

    還要看那些情報,夠不夠敲得響一聲,足以震聵國人的警鐘了。

    王劍鋒拍了拍法典的肩膀,說:“臭小子,回家后跟你爸好好聊聊,不論你看到了什么,摸到了什么,要一絲不漏,全部告訴你爹?!?/br>
    男孩們就喜歡一起混,王旭東想跟著法典一起走的,但被他爹扭上警車,給帶走了。

    ……

    這是個炎熱的七月,也是個漫長的暑假。

    中午的大太陽曬著,街上流火,偶爾有騎自行車的人經(jīng)過,曬的渾身冒油。

    半夏在車上就默默的,下了車,回到家,依舊默默的。

    一回家二黑就朝她搖尾巴,要平常,半夏必得抱著它玩很久。

    可她看到二黑,就突然想起來,秋田犬脖子上的毛毛好像特別稀,如果不是它掉了毛,應(yīng)該就是被別人給薅掉了,難道老爺爺對它不好嗎?

    他會欺負(fù)它嗎?

    沈四寶的老娘從小教育半夏,不能偷不能搶,也不能隨到拿人東西。

    幼兒園也教育她,好孩子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但半夏真的好想把狗狗帶回家啊,怎么辦?

    炎熱的夏天,躺在冰冰涼的席子上,女孩憂心忡忡的,鉆進(jìn)了mama懷里。

    她滿心滿腦海里,想的都是秋田會館和可愛的大白狗狗。

    顧謹(jǐn)和法典正在外面聊天,聊的,也正是秋田會館。

    說回剛才,法典上了會館二樓之后,被狗狗帶去了林憫的書房,還去了他的臥室,但是,林憫是在被公安包圍的情況下,無奈之下才見答應(yīng)見的林珺,自然有所準(zhǔn)備,所以他書房里所有的抽屜全是鎖著的,辦公桌上也空空如也,除了章子和筆,幾封秋田會館的宣傳單和空白信紙,法典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就連垃圾桶里,都沒有一張多余的廢紙。

    臥室就更不用說了,所有的柜子也全是鎖著的,法典連他衣柜里所有衣服的兜兜都掏完了,也什么都沒找到。

    說完,法典攤了攤手,一臉沮喪的說:“爸,情況就是這樣了。”

    意思是他什么都沒搞到?

    顧謹(jǐn)笑了笑,伸手說:“拿來?!?/br>
    法典忍不住噗嗤一笑,但還是說:“真的什么都沒找到?!?/br>
    顧謹(jǐn)繼續(xù)伸手:“拿出來,給我。”

    法典變戲法似的從屁兜里摸出幾張紙,說:“嘿嘿,他林憫有張良計,我顧法典有過墻梯,這是我從他臥室和辦公室的筆記本上撕的,爸,請您過目?!?/br>
    林憫確實老謀深算,滴水不漏,但法典,比顧謹(jǐn)能想到的還要敏銳。

    有用的東西林憫會鎖起來,可是空白的信紙和便簽,會印上他寫信時的筆跡,但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去注意它,所以林憫并沒有收拾起來。

    可他那種不會用計算機(jī),只能用紙通信的老家伙,最大的秘密不就在信紙上?

    拿到他的信紙,就等于拿到他的即時通訊手稿了呀。

    法典這小子,顧謹(jǐn)都得驚嘆,可真是個干刑偵的好料子。

    把空白的信紙舉到半空,顧謹(jǐn)仔細(xì)的辯認(rèn)了起來。

    法典早在林憫辦公室里時就看過信紙了,此時猴在老爹身邊,一臉得意:“爸,快說啊,你看出什么來了?”

    只有筆跡,而顧謹(jǐn)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年齡大了,腦子沒有年青孩子們活絡(luò),他一直在嘗試著要用日語辯認(rèn),但法典提醒他說:“爸,這是英文?!?/br>
    顧謹(jǐn)再仔細(xì)一看,果然,信紙上,抬頭一句是dear el bill。

    el bill,比爾上校?

    那不是曾經(jīng)差點強(qiáng)暴李大丫,還跟小憲在碼頭搶過魚雷的紅國老間諜?

    顧謹(jǐn)側(cè)首看兒子,不禁對他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