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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196節(jié)

    許文強生氣了,他說:“顧民,你這樣做不道道吧,你都準(zhǔn)備去部隊了,干嘛還跟我提轉(zhuǎn)正?”

    小民早知許文強的尿性,隨時端著屎盆子,準(zhǔn)備往人身上扣的。

    他翻了翻資料,一臉夸張而又做作的吃驚,說:“天啦許書記,關(guān)于白血病的資料,我明確的跟你提過,它有可能會引發(fā)炭疽病毒,所以必須銷毀,您沒有消毀它不說,還在搞實驗?”

    許文強愣了一下:“什么炭疽病毒?”聽起來咋那么可怕。

    小民說:“我跟您談過的呀,您當(dāng)時還跟我科普過,說當(dāng)初73.1在我國就搞過這個……我是個留學(xué)生,不懂歷史,但聽您說的義憤填膺,我當(dāng)時也特別心痛!”

    終于,提到歷史了,而且是一段叫解放前出生的老爺子們說起來就憤怒的歷史。

    這下,一幫老爺子全都要窒息了。

    他們以為許文強要為國做貢獻,結(jié)果他居然在研發(fā)傳染病,他是想學(xué)鬼子嗎,要造反嗎?

    滿場,只有看戲的顧謹(jǐn)和李部長樂呵。

    他們恍然大悟,卻原來,小民一個勁兒說要轉(zhuǎn)正,是為了拿回自己的科研成果。

    而他之所以想拿回科研成果,是想讓這幫老領(lǐng)導(dǎo)親眼見證,黑實驗由許文強主導(dǎo)的真相。

    這孩子心思縝密,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在他沒有亮明目的之前,誰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

    “好小子,我都被他給懵了,這一招叫……”李部長拍大腿,一時沉吟,顧謹(jǐn)接過話茬,說:“兵不厭詐?!?/br>
    倆人聽著身后有異響,回頭看時,就見許老在樓道里站著,顯然也驚呆了。

    “您跟我說過,原稿必須銷毀,所以我手里連份原件都沒有,您怎么能這樣?”小民拍著稿子說:“您難道沒看到,這份文件上我寫了多少個嚴(yán)禁實驗,立刻銷毀嗎?”

    “您當(dāng)初說的那么義正辭嚴(yán),潸然淚下的,難道是在欺騙我嗎?”他高聲說:“您據(jù)心何在?”

    這是小民的知識產(chǎn)權(quán),但許文強打著要保護國有資產(chǎn)不致流失的旗號,在他辭職時不準(zhǔn)他拿走。

    當(dāng)時小民就猜到了,他居心叵測。

    為防許文強進行危險實驗,小民在原稿的每一頁,每一行字之間,相隔三厘米的距離,都用紅筆標(biāo)注了:嚴(yán)禁實驗,立刻銷毀的字樣。

    這是為了防止他復(fù)印,翻刊,所以這份文件止此一份,再有,也是許文強自己手抄的。

    字是紅的,感嘆號也是紅的。

    一頁頁的,紅的那么觸目驚心,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

    而這個實驗,在沒有做成之前,誰知道藥在人身上會發(fā)生什么反應(yīng)?

    有膽他許文強立刻就試,那他就是黑實驗的主導(dǎo)人,立刻喜提十年以上。

    沒膽也不行,小民必須把后果說得嚴(yán)重一點,就往73.1上靠,激起老爺子們的家國仇恨情緒,要讓他永遠翻不了身。進也牢獄,退也牢獄,現(xiàn)在的許文強只有這兩條路可走了。

    遙想當(dāng)初搶科研成果時的許文強有多囂張,剛才想栽贓時,其用心有多險惡,現(xiàn)在他就有多崩潰了。

    小民的手稿,嚴(yán)禁實驗的字樣,東西還是由他親手交給顧民的。

    這在法律上叫證據(jù)確鑿,證明黑實驗由他主導(dǎo)。

    而更叫人可氣的是,證據(jù)還是他自己親手拿出來的,現(xiàn)場這么多人,人人都是證人。

    許文強目光往哪位伯伯身上一投,那位伯伯立刻就會回避。

    他看著看著,終于看到顧鴻,唯有他坦坦蕩蕩,回盯著他,并說:“文強,人在做,天在看,人可以一時欺人,但欺不了一世,小民可以忍一時,但不能永遠被你當(dāng)做棋子踩來踩去,對吧?”

    踩著人頭當(dāng)棋子,上位慣了,許文強以為小民也不過顆棋子,卻萬萬沒料到,他是顆地雷。

    許文強還站在這兒,可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jīng)粉身碎骨了。

    正好這時,李部長適時上前,說:“看來東海制藥的問題挺嚴(yán)重,老領(lǐng)導(dǎo)們,你們跟文強慢慢商量怎么解決它的問題,小民,就讓孩子好好考研,爭取上部隊吧,我覺得,部隊那種人際關(guān)系簡單的環(huán)境更適合他。”

    當(dāng)大家看到李部長,局面又是一變。

    所有人面面相覷,但大家又都集體噤聲。

    因為當(dāng)初許文強想去東海制藥,李部長不太樂意,在許老廳長的游說下,他們曾集體說過情。

    現(xiàn)在可好,玩大發(fā)了,他居然在制藥廠玩東島鬼子才敢玩的毒實驗。

    再叫他玩下去,大家豈不是集體被他送到火葬場了?

    天很熱,老領(lǐng)導(dǎo)們到了午睡的時間了,可沒有一個人有困勁。

    當(dāng)李部長笑瞇瞇的看著,他們該如何表態(tài),才能把自己從許文強的毒實驗危機中摘出來?

    ……

    林珺和半夏,法典幾個已經(jīng)上樓,見過奶奶了。

    小北讀書去了,因為高三,忙,中午不回家吃飯的。

    林珺娘幾個,這會兒餃子都吃完了。

    北方的餃子,半夏是頭一回見,也是頭一回吃。

    但它真的太好吃了,面皮特別筋道,有菜有汁兒,是半夏原來從來沒嘗過的味道。

    皮薄餡大的餃子,法典埋著頭,悶聲干掉了兩盤,半夏也足足吃了八個,孩子吃太飽,撐得慌,本來該午睡了,可她睡不著,就爬了起來,溜噠到了客廳里。

    這時林珺在給老太太做針灸,婆媳倆溫言細(xì)語的聊著什么。

    半夏看法典哥哥在窗邊站著,踮著腳在看窗外,于是也湊了過去,哦豁,對面的樓梯間圍了好多老爺爺,看起來可熱鬧了,而大哥小民就站在一群老爺爺中間,跟一群遲暮的老人相比,他就好像一顆挺拔的青蔥一樣,他還在笑呢,笑的特別溫柔,如沐春風(fēng)的。

    半夏看在眼里,打個哈欠,心說大哥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呢。

    再差那么一丟丟,他在她心里,就跟法典一樣重要啦!

    第105章 評論文章

    真正厲害的人,從不主動亮刃,卻能傷人于無形。

    倆孩子在樓上看著,雖不知道樓下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在他們看來,樓下的人應(yīng)該都是很開心的,因為大家是在聊天,說笑。

    可突然間,有個伯伯伸手去扯大哥的衣服了。

    法典呼吸一簇,半夏也皺起了眉頭,想問法典,那個伯伯是不是想打哥哥。

    但很快,一個老爺爺用他的拐杖去撥了一下,另一個身體比較好的老爺爺,也伸手推了伯伯一把,咦,伯伯踉蹌著后退兩步,坐地上了。

    孩子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但她見證的,是許文強崩潰的全過程。

    上首都前后不過兩個小時,顧民把許文強所有的路堵絕了。

    他還想跟顧民理論,可現(xiàn)在所有的老領(lǐng)導(dǎo)都站在顧民一邊。

    徐廳看他扯顧民,立刻用拐杖將他搗開:“文強,你干的事情性質(zhì)極其惡劣,趕緊認(rèn)罪,坦白從寬,爭取少坐幾年牢吧,可不要拉顧民下水?!?/br>
    高廳長則說:“我們年齡大了,即使有政策,也不會再管廳里的事了,但我還是得多勸你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所以他們這是不僅要跟他劃清界線,還向李部長亮了白旗了?

    而當(dāng)這幫老領(lǐng)導(dǎo)集體亮白旗,許文強還哪有勢可借?

    原本他是想甩鍋給顧民,從而保護許婷的,可現(xiàn)在他得坐牢了?

    兩腿一軟,他癱坐在了地上。

    “爺爺們,我奶奶還沒見過我呢,我就先回家了,改天再拜訪你們?!毙∶裾f完,繞開癱坐在地上的許文強,跟顧鴻和顧謹(jǐn)幾個回家了。

    而在這個大院里,當(dāng)一個人有問題時,別人對他的排擠有多嚴(yán)重?

    許文強還沒被定罪,公安機關(guān)還沒有拘捕他,但樓上,鄰居陳廳家的保姆已經(jīng)把許文強送給陳廳的鮑魚、蟲草,海參和茶葉全搬了出來,悄悄放到了許廳家的門外。

    她轉(zhuǎn)身要回家,不巧,卻碰上許老廳長蹣跚著步履回來。

    正所謂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墻倒眾人推,別人踩也就罷了。

    陳廳跟許廳穿一條褲子的,甚至比他更臟,竟還有臉跟他劃清界線?

    許廳氣的氣血上涌,怒發(fā)沖冠。

    可此時他也必須忍。

    知道陳廳肯定會在家里聽著,許廳冷哼一聲說:“就算文強真的被起訴,判刑,許家還有我撐著呢,婷婷大哥可是科大的研究生,大不了我讓孩子們出國留學(xué),在國外他們照樣可以闖出一片天。某些人自己屁股最臟,不過是運氣好,沒曝出來罷了,我為人厚道,可以舍文強一人而保全大家,但也要勸某些人惦量著點兒,收斂著點兒,劃清界線可以,但不要落井下石,否則……大家的錢,都甭想拿干凈?!?/br>
    隔著一扇門,陳老廳長豎著耳朵,確實在悄悄聽著。

    不一會兒,保姆打開門,又提著東西回來了,說:“陳老,這些東西許老不愿意收,還讓我扔了去,咋辦?”

    陳老廳說:“把包裝全撕了,東西悄悄提出去,遠遠的扔到垃圾箱里去?!?/br>
    “好吶?!北D氛f著,去干活兒了。

    陳家老太太剛剛午睡起來,看保姆在撕茶葉鮑魚的包裝,啞聲問:“他爸,怕不是出啥事兒了吧,該不會……你的事被廳里知道了?”

    陳廳心有余悸,可也暗自慶幸,擺手說:“沒事,咱們家,安全渡過了!”

    他和許廳在退休后,憑借自己的影響力搞小圈子,四處拉關(guān)系搞工程,從中賺了不少的好處,做了虧心事,半夜鬼上門,眼看李部長上來之后作風(fēng)強硬,而且動不動就提反腐倡廉。

    倆人特別擔(dān)心,生怕萬一暴露了,被查出來,倆人如今的待遇沒了不說,子女的工作,生活,前途都要受影響,錢,也要被組織查收。

    錢是害,人人愛。

    他們貪了,但他們生怕錢拿不安穩(wěn),會日夜擔(dān)心嘛。

    可誰知許文強在東海市貪心太過,居然喪心病狂搞黑實驗?

    幾十年的為官經(jīng)驗叫陳廳懂得一個道理,要想遮蓋一件丑事,必須得是另一件更大的丑事,許文強的黑實驗出得可太及時了,這事一出,許文強被抓,就可以遮住他的貪污,叫他能平安渡過了。

    既許廳承諾不會供他出來,那他就安穩(wěn)落地了呀。

    這難道不值得慶幸嗎?

    陳老廳長想來想去,對老太太說:“天賜跑哪去了,趕緊把他喊回來,局勢有變,以后,他可不能再欺負(fù)小北啦?!?/br>
    老太太說:“天賜的病休是你辦的,孩子不上學(xué),窩在家里也不行,肯定得出去跑,我說給他買個大哥大吧,你嫌招搖,不讓買,他又嘴巴甜,會哄錢,剛從我這兒哄了幾百塊,他的性格,花不完會回家嗎?”

    “快給他打傳呼呀,他有傳呼機?!标悘d說。

    老太太把電話給了老廳,說:“他昨晚就沒回來,我從早上打到現(xiàn)在了,要打你自己打,我可懶得再打了?!?/br>
    陳廳家,目前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陳天賜了。

    因病休學(xué),在家呆著,他跟小北又有仇,總愛欺負(fù)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