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書迷正在閱讀:下飯菜、都以為我是公主病異能、來自女尊世界的雄蟲[蟲族]、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垂耳兔異世搞基建、不要愛上殺豬佬、成名[娛樂圈]、隨身帶著房子混異世、救命,不小心把神獸撿回來了、假千金有道觀,不好惹[穿書]
——說是練“劍”,她持在手中、不斷變換著招式的卻是那桿銀質(zhì)煙管。 她沒穿白日間所著的那件紅色華服,而是換了件輕薄的紅衫,隨著所舞出的一招一式化成了道道紅影。 紅影靈動,銀光閃爍,直把秦念久都看得有些怔了。 他目光緊追著宮不妄手中的銀質(zhì)煙桿,心間疑惑一重疊上一重—— 這質(zhì)地,這流光,竟同那老祖所持的頁銀靈扇一模一樣! 驚異過甚,他極輕地抽了口氣,卻聽“倏”地一聲,一道以靈光化成的薄刃破風擦來,釘穿了他肩側(cè)樹干。 與之同時,宮不妄遠遠看向了他們所在的方位,冷聲喝道:“誰?!” 第四十章 僅一息工夫,院中紅影由遠及近倏然襲來,再下一秒,那柄冰寒刺骨的銀質(zhì)煙桿就抵上了自己的喉頭。 “……” 插在肩側(cè)樹干上的靈光薄刃點點散去,秦念久藏在袖下的右手已于瞬息間掐好了個裂魂訣,喉結(jié)輕輕一滾,強擬出了個笑來,“……城主晚好啊?!?/br> 宮不妄踩在一根極細的樹枝上,無甚表情地看著他,“你在這做什么?!?/br> 聽她問的是“你”,秦念久愣了愣,眼珠幅度極輕地偏偏一轉(zhuǎn),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站在自己身側(cè)的談風月竟已不見了身影,“……” ……風月老祖我日/你先人?。?/br> 見他失語,宮不妄將手中煙桿愈壓緊了幾分,“答話。” “咳……”秦念久喉管被死死抵著,右手仍掐著那訣沒松,左手亦握緊了黑傘,在心里將那遁走的老祖剮了千百萬遍,嘴上則試著解釋:“……這不是,呃,明日就要上工了,想著先來巡巡結(jié)陣,熟悉熟悉,而后——” 這理由找得可謂離了大譜,誰知宮不妄卻意料之外地稍卸了些力道,秀眉微微一挑,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發(fā)覺這宮不妄雖然氣勢凌厲,但城門一回、眼下一回,均沒見她直接下死手,而總會留予人解釋的余地,像是個講理的……秦念久心念急轉(zhuǎn),買了個傻,“而后突見漫天靈光,還道是哪處結(jié)陣出了問題,便追了過來,哦,原來是宮姑……宮城主正練功呢?!?/br> 跟三九相處了許久,他也不是全無收獲,學(xué)著三九捧他仙君的樣子來捧宮不妄,“這不,見宮城主身法幻妙,招式奇絕,一時間欽慕不已,心馳——” 竟還是個懂行的?宮不妄生出了幾分興味,紅唇一揚,“哦?那便練練?” “——神往……啊?”秦念久正瞎胡吹的話音一斷,“……練什么?” 宮不妄并沒答他,手中煙桿輕巧一轉(zhuǎn),反勾住了秦念久的前襟,將他往前狠狠一拽。秦念久只覺足下倏空,眼前景物一花,耳邊風聲急呼,再站穩(wěn)時已到了別院之中。 別院內(nèi)遍栽寒梅,雖現(xiàn)不是臘月,枝頭卻繁花滿放,點點落下的靈光堆積在花枝之上,竟真成了幅雪梅之景。 奈何眼下不是賞景的時候,方一落地,宮不妄便松開了他,輕盈地向后躍出了一段距離,單手一展,“來,試一招。” ……這意思,是要跟他對打?秦念久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還不如說他是踏雪尋梅來的呢,也不知那薄情寡義的老祖遁到哪兒去了……“不是,城主——” 不等他把話說完,宮不妄足尖一點,縱身而起,漫天靈光霎時齊聚,歸攏于她手中“劍”上,挾萬鈞之力直向秦念久刺去! 秦念久眼瞳微縮,身體比腦子先反應(yīng)了過來,順力側(cè)身向后撤了半步,提傘橫劈——滿覆怨煞之氣的黑傘攔斬住了刺來的煙桿,發(fā)出“喀”的一聲悶響,兩股斥力相抵,一時難分。他手腕順勢翻轉(zhuǎn),傘身挑過煙桿,傘尖直指宮不妄手彎處的麻xue,又點到為止地抽開了。 ——這一招,竟是他勝了。秦念久收了勢,誠懇道:“城主,我看咱們還是別……” 一招被拆,宮不妄秀眉微皺,心間興味卻愈濃,“再來!” 怎么就沒人愿意聽他把話說完呢!眨眼間數(shù)道銀光再度襲來,秦念久無法,只得提傘再防,“不是……” 剛輸了一招,宮不妄這回便稍認真了些,抬臂將手中煙桿向上一劃,流光四溢的“銀劍”便一剎分作了十柄,角度刁鉆地各向秦念久喉中、兩肩、手彎、丹田、腿彎、背心刺去,秦念久卻單單只擋開了襲向自己喉中的那一柄。 又是“喀”的一聲,黑傘切實攔住了銀“劍”,余下幾柄幻化而出的劍刃盡數(shù)應(yīng)聲消散。宮不妄神色微訝,再定神時秦念久已閃至了她身后,手中黑傘亦抵上了她的后腦。 ——她又輸了! “咳,我說,”秦念久略顯尷尬地咳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與她說明,“……幻化之術(shù)用得再真,哪怕你變化出千萬柄‘劍’來,真正的‘劍’也還是僅有一柄,余下都是用以迷惑敵人的……換作是我,就不會拿真劍來刺人要害——” 以幻劍襲人要害,以真劍破局豈不更好? “……”連輸兩招,還反被提點了一句,宮不妄雖然面色沒變,仍是那副下巴輕抬的冷傲模樣,兩頰卻微微紅了,手中煙桿一橫,“再來!” …… 秦念久原是無奈陪練,打至后來卻也漸漸入了神,只是待過了百招之后,那股興頭就轉(zhuǎn)為了些許憂慮——雖說無論宮不妄如何出招,他都能找出破招之法,但同樣的,無論他如何出招,宮不妄亦都防得住,甚至還能猜得出他的下一個變招,如此總算下來,竟是勝負難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