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書迷正在閱讀:下飯菜、都以為我是公主病異能、來自女尊世界的雄蟲[蟲族]、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垂耳兔異世搞基建、不要愛上殺豬佬、成名[娛樂圈]、隨身帶著房子混異世、救命,不小心把神獸撿回來了、假千金有道觀,不好惹[穿書]
此番作為,把一旁的小二看得膽戰(zhàn)心驚,但怎么說都是客人,他也不敢多說什么,默默地縮到了墻角,垂頭揉了揉眼睛。 秦念久對旁人的異樣眼光毫無所覺,只覺得嘗什么味道都新奇,跟從來沒嘗過似的,不由奇怪,“哎,你說我上輩子究竟是做什么的???” 要說是個天師老道,也不至于連飯都沒吃過吧。 這人是把味覺丟在陰司了嗎?談風(fēng)月拿銀扇半掩著臉,將語氣中的嫌棄掩飾得極好,“橫豎不是個廚子。” “……” 秦念久瞪他一眼,淡定地撇開了吃空的餛飩湯碗,又端了一碗杏仁糊到跟前,閑找些話來聊,“哎,你這扇子該是個靈器吧,有名字嗎?” 談風(fēng)月稍稍一怔。 自他有意識起,這扇子就伴在身邊了,他只覺得拿著還挺趁手,就把它當(dāng)作了武器,卻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垂眼看著手里的扇子,驀地出了神,似有幾幀朦朧的畫面從眼前閃過。 畫面中有只手伸過來,將一柄流彩四溢的銀扇遞給他,話音模糊,“……起個名字……” 秦念久看談風(fēng)月發(fā)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你呢,你這扇子有名字嗎?” 畫面與現(xiàn)實重合了起來,談風(fēng)月聽見自己的聲音脫口而出,“拆心?!?/br> 看不清的畫面中,自己似是笑了起來,還挑了挑眉,“——那就叫拆心吧?!?/br> 現(xiàn)實中的他肅著臉皺著眉,看著手里不似畫面中嶄新的銀扇,有些不確定地重復(fù)了一遍,“……這扇子叫拆心?!?/br> 秦念久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客套地夸了一聲“好名字”,心中則默默腹誹:這人怎么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卻給武器起了個這么不正不經(jīng)的名字,是想拆哪個姑娘家的心? 又一轉(zhuǎn)念,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拆心”應(yīng)該是個狠戾的意味——可又跟他的行事風(fēng)格對不上,哪有人一副翩翩君子姿,卻持著柄銀扇去表演猛虎掏心的…… 他被自己繞了進去,冥思苦想,余光瞥見墻邊的小二又抬手揉了揉眼睛,便驀地壓低了聲音,“哎,你看那小二,是不是有點不對?” 原以為這人已經(jīng)吃東西吃瘋了,不想他居然還保留了幾分清醒。談風(fēng)月回過神來,心里稱奇,面上半點不動聲色,“他眼睛里有東西。” 雖然很淺很小,也不明顯,但能隱約瞧見一點,是白翳。 再細看街上的城人,不少也是如此。不過他們好像都還沒察覺到自己身上異狀,只不時會用力地眨眼揉眼。 “……怎么連紅嶺城人都開始了,”秦念久納罕地咬著匙尖,“不怪得那黃衣老道留著沒走,估計是瞧出了不對勁,還想著要用那破符再撈一筆?” 溫?zé)崤鸬男尤屎诳谥薪z絲漾開,他雙眼微瞇,食指在桌上點了點,“下咒可是要背因果的,一出手便咒了一村一城的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作法,也擔(dān)不起這因果的反噬吧……” ——反噬? 他手指一頓,腦中靈光乍閃,想也沒想地一把抓住了談風(fēng)月的手腕,“如果就是反噬呢?” 談風(fēng)月正端著杯子垂眼喝茶,被他抓得一嗆,小半杯熱茶都潑了出來。 收獲了兩記挾風(fēng)碎雪的眼刀,秦念久干笑一聲,訕訕地收回手,正了正坐姿,“……咳。你想啊,如果是反噬,是不是一切就都對得上了?情況蹊蹺、沒有咒術(shù)的痕跡……” 談風(fēng)月拿絲絹摁了摁被茶水燙紅的嘴角,“先不說患了眼病的都是尋常凡人,不會施咒又怎么會被反噬;患病的有那么多人,紅嶺和溪貝一城一村雖然離得近,卻也是隔著段距離的兩撥人,難不成他們還能聚在一處,齊心協(xié)力地施咒?” “……的確?!?/br> 秦念久陷入了沉思。 直覺告訴他這想法沒錯,可是又實在說不通……他略顯憂愁地撐著臉,抬手往杏仁糊里加了些油辣子,惹得閑在一旁的小二眼皮一跳,撇開臉不忍再看。 原本奶白的甜糊被污了顏色,談風(fēng)月光是用看的都覺得有些反胃,秦念久卻吃得有滋有味,又心大地準備再添上些別的作料,就驀地被人猛力一推后腦。 推他的人力氣使得極大,差點把他按進了碗里,秦念久及時剎住了動作,才沒沾上滿臉油潑杏仁糊。他驚異地一轉(zhuǎn)頭,對上了一張陌生的臉。 來人是個作衙役打扮的濃眉漢子,一張方臉皺在了一起,兇狠地又推了秦念久一把,開口就是一個霹靂,“你爹媽都死了!還有心思在這兒吃東西呢?!” 他使的力氣不小,聲音卻壓得挺低。 上來就被人這么莫名其妙地問候了一嘴,秦念久滿眼茫然地看著他,“……?” 濃眉漢子看他一臉狀況外的表情,啐了句臟話,恨恨地一把將他揪了起來,拽著他往外走,口中低聲罵道:“上哪兒野去了,家里出事了都不知道嗎?!???!” “不是……” 秦念久被他拽著,好不容易才把黑傘架穩(wěn),有些失措地看向談風(fēng)月,卻見談風(fēng)月不慌不忙地掏了幾枚銅錢擱在桌上,起身跟了上來,對他做了個口型:“陳溫瑜?!?/br> 怎么回事,陳溫瑜家出事了? 看談風(fēng)月一副稍安勿躁的態(tài)度,不緩不急地綴在后頭,秦念久只好一頭霧水地任他這么拖著,一路被拉扯到了一座大宅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