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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都吃不飽,也沒人和我說話,就自己長大的。” 寂不懨神情一頓,突然想到白黎開始到秘境時那干瘦慘樣了。 不過沒等他心里升起難得的同情和愧疚,就聽白黎自豪說道。 “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厲害,自己就能長大?!?/br> 寂不懨難得沒打擊,看著白黎滿臉的亮光,“厲害?!?/br> 看著白黎嫩的能掐水的臉,很難想象幾個月前白黎像個被人拋棄的瘦小豆芽,傻兮兮地又膽小恐慌。 現(xiàn)在的白黎渾身充滿了活力,性子也活潑了不少。 不過仍是一如既往的傻就是了。 他之前沒注意白黎的來歷。 只覺得這孩子很純粹,還十分耐心的給身為「孩子」的他和花妖講故事,像是沒見識過黑暗,被保護的很好的孩子。 現(xiàn)在看來白黎以前過的不好。 白黎不知道寂不懨想了那么多,滿眼真誠地夸獎道?!靶酶鼌柡Γ帽任疫€多。” …… 不知道白黎以后回想到這里會不會燒得滿臉通紅,毛孔冒氣? “快去洗吧。”寂不懨嘴角有絲笑意說道。 白黎被寂不懨笑的心里奇怪,他抬手戳了戳其軟乎乎的臉頰,然后端著木盆逃也似的飛走了。 白黎拿著臟的褲子去下游溪水邊洗,寂不懨便在灶臺開始生火,等白黎洗完褲子就可以煮早飯了。 不一會兒,白黎端著木盆回來的時候見蜜嬌她們和黑熊精都在。 “呀,聽說咱們小懨昨晚尿褲子了?!泵鄱蟠筮诌终f道。 “二姐,你看小懨小臉黑的,這是害羞了吧。哈哈哈。”蜜嬌笑道。 黑熊精也不可思的打量著小懨,他以為是個神秘莫測的高手來著。 就連一旁木屋里準備出門刨地的豬洞深,也都知道寂不懨尿床尿到白黎褲子上了。 還以為是個恐怖的存在,哪知道是個尿床的小屁孩。 “哎呀,你們不要打趣小懨啦,他害羞了?!鄙駱淇磻虿幌訜狒[地添把火。 “這不都是你一大早上急吼吼地跑來給我們說的嘛。”蜜嬌說道。 寂不懨聽著周圍聒噪的打趣,捏著燒火棍的手指緊到rou手骨節(jié)突出。 “沒想到平日小大人的小懨還會尿床,哈哈哈?!泵蹕尚Φ?,兩腮都發(fā)酸了。 “閉嘴?!?/br> 寂不懨扔下燒火棍,扭頭數(shù)張禁言符貼在了眾人嘴上。 白黎聽見笑死趕緊趕來,笑著說道,“你們誤會小懨啦,不是他尿床,是我……” 寂不懨眉頭狠狠地跳了下,白黎收獲了同款禁言符,還是加強版的兩張。 白黎摸了摸嘴巴,望著寂不懨,眨巴著的眼滿是疑惑。 周圍被禁言的妖都擠眉弄眼,很有默契的同時點頭——小懨惱羞成怒啦! 寂不懨看著他們這般神情,心里憋著一口氣,板著臉拉著白黎朝木屋走去了。 一旁靜靜沒出聲的蜜篁等兩人走遠后,無奈地看著幾妖說道,“小孩子就是面皮薄,你們還這樣說小懨?!?/br> “不過小黎對小懨也太好了,還幫小懨洗褲子。”蜜篁搖搖頭,覺得白黎太溺愛小孩子了。 回到木屋里的白黎終于被解了禁言符,“小懨,你為什么不讓我說是我夢遺啊。” 寂不懨不忍直視白黎一臉白癡般的疑惑。 他有些忍不住想捂住臉,一定是他變小了,身體情緒不受控制才這般反應(yīng)! 白黎看著寂不懨的神情也悟出來了,“夢遺……” “閉嘴!”寂不懨冷眼皺眉,這下看起來真的惱羞成怒了。 白黎笑了笑,小懨這反應(yīng)像是在害羞。 不過有什么好害羞的,小懨都說了這是正常的,換句話說大家都一樣的。 “好啦,不說就不說,大家都覺得你尿床,我看你不開心才想解釋的?!?/br> 比起白黎坦坦蕩蕩的給眾妖說那啥,寂不懨覺得忍耐下謠言沒什么。 只是那神樹怎么那么八卦。 白黎不知道寂不懨的想法,他把褲子晾在露臺外,見溪水邊眾妖還在那里沒走。 “小懨,下去把禁言符給解了吧?!?/br> “等吃早飯了再說?!?/br> 于是眾妖眼睜睜看著寂不懨慢悠悠地喝著鮮美的魚湯,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這味道聞起來比他們昨天喝的還好吃! 在一眾妖彎腰求饒的視線里,寂不懨才不情不愿地解了這禁言符。 唯獨神樹化身的枝丫還被符箓禁錮著。 白黎也沒說什么,畢竟小懨是一向別扭又自尊心高的很。 他看向黑熊精,只見他黑乎乎的臉上抹了層什么東西,看起來黑的發(fā)光。 黑熊精注意到白黎的視線,還低了低頭,讓白黎看得更清楚,咧著嘴角做好了被夸獎的準備。 蜜嬌的亮毛蜜膏可真管用! “大兄弟,你可以帶我去盤龍山的海域嗎,鹽不夠吃了,我想提煉些海鹽。” 不是夸它的啊,不過海鹽是什么? 白黎看著黑熊精疑惑的黑豆眼,把鹽瓶子拿出來了。 黑熊精鼻子嗅了嗅,“有海的味道?!?/br> 白黎這下確定黑熊精沒見過鹽了,怎么秘境里的妖認知程度都參差不齊的。 狼妖們之前還知道甜的,鬼四甚至還識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