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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花妖嘀嘀咕咕,“他們好奇怪啊,主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小懨為什么要吵架呀。” “笨蛋,是因為擔心呀?!币粋€花妖說道。 “閉嘴!”寂不懨朝那花妖說道。 “喲,我偏說,你就是擔心主人才生氣,略略略?!?/br> 寂不懨扭頭,黑暗中用沉默繼續(xù)散發(fā)冰冷怒氣。 “小懨,我好冷?!卑桌璐甏晔直壅f道。 寂不懨眉頭一皺,空氣溫度中并沒有異常。 下一刻白黎抱著寂不懨,“哈哈哈,現(xiàn)在我抱著小懨取暖就不冷啦?!?/br> 寂不懨用手嫌棄地撇開白黎,“下次想死,別死在我眼前?!?/br> 花妖小聲嘀咕道,“死鴨子嘴硬,早晚后悔?!?/br> 不一會兒,轟隆一聲,神樹結界撤開,只見野豬精們被神樹圈在一起,半空中吃吃吐著雷球,野豬精被劈的嚎嚎慘叫,皮開rou綻。 吃吃見到白黎,急忙飛了過來,湛藍的眼珠滿是愧疚,小聲叫著:“哧哧——” 白黎摸了摸它的腦袋,“沒事,多虧了吃吃才把野豬精都抓住了?!?/br> 青域嘀咕道,“明明是我用枝干圈住野豬精的?!?/br> 白黎也拍拍一旁的神樹,“老青青,我就知道你是疼我?!泵髅魃駱浜ε乱柏i精,見到他有危險也毫不猶豫趕了過來。 神樹不自然地抖了抖枝丫,“小黎子,你下次可不能這么以身試險了,也多虧了我反應及時,不然我上哪兒再找你去?!?/br> “老青青你不是怕這群野豬精嘛,我們今天就殺了它們,將它們埋在了樹根地下,給你報仇?!?/br> 神樹很慫,沒說話,倒是圈欄里的野豬精們又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下跪求饒。 白黎冷眼掃了一圈,“已經放過你們一次了,你們?yōu)槭裁从忠獡v亂,還要拱了神樹和花海?!?/br> 一頭野豬精很快說道,“因為我們感受到這里有稀薄的靈氣,而神樹周圍靈氣比較濃郁。所以,所以我們想占了這塊寶地?!?/br> 白黎想了會兒,“你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里有靈氣?” “我們只是最近才感受到這里的靈氣?!币活^鼻青臉腫的野豬精說道。 如果按照野豬精的說法,之前這里沒有靈氣,而現(xiàn)在有靈氣了。 這里唯一的改變是神樹的蘇醒,和這片種出來的花海。 白黎心里隱隱有一些猜測,他看向蜂妖們,發(fā)現(xiàn)她們都是突然頓悟的表情——只要大地有更多的植被靈植,靈氣便會漸漸復蘇。 野豬精見白黎沉默,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冷不丁地對上寂不懨的視線。 那是看死物塵埃一般的神情,那雙如墨的眼神透出的危險竟然比癡癡更害怕。 “饒了我們吧,我保證再也不敢逃了?!币柏i精頂著腫的豬頭可憐兮兮地說道。 “饒了你們?本來打算和你們簽訂契約,是你們自己狡猾心思不純?!卑桌柙秸f越有些氣憤。他本來也不想殺野豬精的,有契約這個東西正好完美解決了他的顧慮。 但誰知野豬精們當時表現(xiàn)的可憐兮兮恭恭敬敬的,暗地里卻在伺機而動。 “奴仆契約?”領頭的野豬精一聽,撕下臣服的面具,朝白黎嚎叫道:“寧死也誓不為奴!” 它的聲音像是從骨子里吼叫出來的,一旁的蜂妖,神樹,花妖們都沉默了。 沒有哪個妖怪愿意成為妖奴。 一旦失去行動的自由,甚至連思想的自由都被控制,猶如一俱活著的傀儡,時時刻刻折磨著妖的意志。 白黎見野豬精對奴仆契約這么抵觸,腦海中隱約浮現(xiàn)出關于御獸宗的記載。 那些札記里都寫的是妖奴的作用以及如何控制妖奴; 在修真界看來契約妖奴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如劍修打造本命劍一般。 但劍與妖奴終究是不一樣的,妖同人一樣有自己的意識和喜怒哀樂。 白黎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打算同你們契約?!?/br> 那領頭野豬精仰著豬頭,眼神一顫,不可置信一般,“不契約?” “嗯。”白黎說道。 “那你殺了我,放了他們吧?!蹦且柏i精眼白過多,此時求人也似威脅一般兇橫,“他們大部分其實只想逃回去?!?/br> “老大,不,我們一起來的,一起死!”其他野豬精嚎叫道。 白黎踢了踢柵欄,打斷了眼看要原地歃血為盟共同赴死的野豬精們。 “我不殺你們?!?/br> “包吃包住,植樹造林,你們愿意嗎?” “表現(xiàn)優(yōu)異者,還可以住在靈氣濃郁的神樹下哦?!?/br> 第38章◇歡迎加入我們 “包吃包住, 我們種樹?”領頭的野豬精重復道。 “是的?!卑桌椟c頭。 “老大,他們會把野豬rou做出花來,什么炒豬rou, 臘腸,鹵豬蹄, 聽起來就好好吃哦?!?/br> 嘴饞的野豬精說道。 他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靈力?能夠留在這里就達成了他們的目的。 領頭的野豬精掃了一眼豎瞳怒視的吃吃,再看向面色平靜的白黎, 好像也沒有選擇。 “好?!币柏i精說道。 白黎點頭,“那我們是不是該算算賠償?shù)氖虑椋?nbsp;你們踐踏花海,還摧毀院子木屋,你們打算怎么辦?” 那野豬精愣了片刻,“那你說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