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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原身記憶中沒有任何關于煎藥房內的信息,除了不讓進之外,如此讓人窒息的地方,一般人都呆不下去,不曉得沈?,撌窃趺磮猿值?。 佩服之余,沈珂拽起衣服一角捂住鼻子,深吸一口氣,再一次鼓足勇氣沖了進去。 就看一盞吊在棚頂?shù)幕璋敌粲朴频鼗沃?/br>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為了節(jié)約,這盞燈的光亮幾乎可有可無,里面不說一片漆黑,但不熟悉的人進來絕對摸不清楚方向。 沈珂摸了摸墻壁,也沒能找到開關。 他干脆把房門開著,除了讓屋子里面的難聞氣味散散,也讓外面的光亮透進來,勉強看清煎藥房的內里,和他想象中的煎藥房不太一樣。 煎藥房內看著要比外面大許多,也寬敞不少,雖然味道難聞,但各種器具藥品,還有些瓶瓶罐罐等擺放的都很整齊,一眼望去,能讓人暫時忽略掉異味的不適感,看得出屋子主人是很有條理的人。 沈珂大致掃了一圈,來不及細看,快步走到角落還冒著煙的坩堝前。 那坩堝應該是用了許久,原本奶白色的鍋體下半已經(jīng)染上許多灰燼,還有一層漆黑的污垢,里面冒出來的煙混雜著一股惡臭氣,只讓人想逃。 他再一次屏住呼吸探頭過去,鍋里有一汪墨綠色的不明液體,坩堝內邊沿歪著一根有些變色的奶白色藥杵,末端還沾著墨綠色的不明液體。 沈珂咧了下嘴,緊了緊捂著嘴的手,生怕嗅到更難聞的味道。 他兩指捏著那根不長的藥杵往上提,下端不明的墨綠色膠狀物質液體跟著拉了起來。 娘嘞。 怎么還能拉絲! 就這鬼東西吃了不中毒才怪。 沈珂在心里面吐槽一番,嫌棄地把搗藥杵丟了回去。 隨后沈珂注意到旁邊垃圾桶內丟著的一根兩指粗的鐵鏈,鐵鏈的一頭垂出來,一直蔓延到地面,看起來跟周圍十分違和。 沈珂謹慎的用兩指用力捏住那根鐵鏈,將它從里面緩緩提出來,要不是想救人命,他肯定不會去抓這鬼東西。 扯了半天,沈珂都快要退到門口了,那條違和的鐵鏈才終于被他全部扯了出來。 “哐當。” 隨著一個重物落在地面,沈珂忍不住大喊出來:“靠!” 這鐵鏈看上去是鐵鏈,但最遠端竟連著一個三角形蛇頭,距離蛇頭大約十寸的位置,有很長一部分的鐵鏈已經(jīng)被剖開,里面還有些未凝固的綠色液體順著鐵鏈流下來滴在地上,正緩緩滲進地面。 幾乎是本能反應,沈珂一把將手里的鐵鏈丟了出去。 那鐵鏈砸在水泥地上,發(fā)出金屬碰撞的響聲,綠色液體飛到一旁,沈珂沒能幸免,褲腿被濺上幾滴。 “這什么鬼東西啊?。?!”沈珂不淡定了幾秒,就從原身記憶中得到了答案。 鏈條蛇,內隆大陸的克里特生物之一。 碩大的蛇頭為三角形,顏色不一,身體為交織的鐵鏈形狀,五臟六腑均在蜿蜒的鐵鏈內芯中,靠近尾部的鐵鏈可再生,成年后可長到九米,鐵鏈外無毒,但碰到后無法從肌膚上剝離,蛇本身有劇毒,毒素能在一秒鐘內致死,綠血,怕高溫…… 沈珂趕緊看了眼自己抓過蛇身的兩指,攆了攆,除了沾點灰塵外,完好無損。 呼…… 沈珂松了口氣。 如今鐵鏈也被他甩開,看來這條四五米長的鏈條蛇已經(jīng)死透了。 他轉身跑出煎藥房,大喊:“我找到源頭了!” “是鏈條蛇!”沈珂跑回去后,行軍床上的沈海瑩中毒癥狀卻不輕反重,不僅比剛才還要神志不清,抽搐的同時還會拼命扭動,試圖掙脫開束縛,看上去更加痛苦,還發(fā)出“呃,呃”的吼聲。 “鏈條蛇?”王安憶吸了口涼氣,“沈姨這是不要命啊,難怪前幾天孟叔說養(yǎng)殖房內丟了條鏈條蛇。可鏈條蛇的蛇毒血清咱們根本沒有,也很難提取?!?/br> 沈珂沒工夫多想,只想趕緊把毒給人解了,畢竟現(xiàn)在他也沒什么事可做,而合約顯然不會就此終止:“難提取,不代表不能提取。” 王安憶:“話是這樣說,但是……” 見王安憶遲疑,沈珂突然想到合約上說過的庇護城,立刻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一般:“庇護城!庇護城里是不是有?” 而且他要是能去庇護城的話,說不準能一直活到老。 想想都美妙。 王安憶剛要回他,門口走進來一個男子。 “孟叔,你來了,沈姨她……”王安憶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事情我都知道了,現(xiàn)在只有小沈說的那個辦法。”孟凡義有些無奈地搖頭,“就是不知道海瑩能不能堅持住。” 說罷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罐罐,遞給沈珂:“你媽說過,要是某一天她身中劇毒,神智不清無法說話,就先用這個穩(wěn)住病情,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試試看了?!?/br> “怎么用?”沈珂看了眼罐身上的小字——外敷于口鼻處。 “孟叔,麻煩幫我穩(wěn)住她,我來敷藥。” 沈珂一邊艱難的幫沈?,摲笏?,一邊聽孟凡義說話。 “你不要去,讓卜谷跟著王安憶開越野車去,小安熟悉地形,快去快回,記住,一定一定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 王安憶:“好嘞?!?/br> 孟凡義看著沒有好轉也沒有繼續(xù)惡化的沈海瑩:“千萬注意安全,但也別耽擱,這個藥……堅持的時間不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