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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為何?” 時時刻刻撩人,撩完又不給,生氣了。 黎阮氣惱道:“反正就是不告訴你?!?/br> 江慎捏了下他的臉:“你還生氣,我都沒生氣呢。” 黎阮不解:“你生什么氣?” “……沒什么?!?/br> 理智知道小狐貍是在幫忙,而且他還為了自己耗費了不少修為,但在目睹了小狐貍那樣與旁人說話之后,還是微妙的很不愉快。 以后不能讓他再施這種要命的法術(shù)了。 江慎知道自己這樣十分幼稚,不想再多提,又問:“你身體好些了嗎,還累嗎?” “不累啦?!崩枞畹?。 他只是剛剛施法的時候有一點累,睡了一覺之后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何況江慎一直陪在他身邊,有源源不斷的精元供給。 說起這些,黎阮又想起方才在村長家得知的信息,忙問:“京城那邊怎么樣啦,那個知府抓到了嗎?審出來了嗎?” 江慎神情稍斂:“剛剛你睡著的時候,郁修回來了。” 黎阮:“然后呢?” “刑部在收到消息后,立即派人去圍了府衙和知府的家,但……”江慎道,“人死了?!?/br> 黎阮驚訝地睜大眼睛。 江慎嘆息一聲:“據(jù)那知府家中的仆人所說,知府從昨日晚飯后便說自己身體不適,把自己關(guān)在臥房里誰都不讓靠近。今天刑部的人一到,踢開那房門,人已經(jīng)吊死在了房梁上。” 黎阮問:“畏罪自殺嗎?” “據(jù)說從現(xiàn)場看,的確像是自殺,不過具體還要等仵作查驗后才知道?!苯鞯?,“如今那知府一家老小,還有府衙內(nèi)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被帶回刑部候?qū)徚耍粜夼挛业认⒌鹊弥?,便先回來稟報?!?/br> “好奇怪啊……”黎阮納悶,“昨晚都沒有人離開過這個村子,消息是怎么傳到京城去的呀?而且,我們昨天明明是大半夜才抓到師爺,為什么那個知府好像提前很早就知道會出事一樣?” 江慎:“也許……有人一直暗中盯著這村子,知道我們在調(diào)查這件事?!?/br> 他們昨日正好是黃昏時分到達了這個村子,若說那知府會提前收到什么消息,只有這個可能。 黎阮還是不明白:“可是,他就這么確定,你能查出全部真相嗎?都……都不再掙扎一下的?” 就連那吳師爺昨晚被當場抓獲,都沒想著要趁機逃跑,這知府大人的膽量也太小了。 江慎思索片刻:“這樣看來,那吳師爺說不定壓根不知道什么禁藥?!?/br> 倒賣禁藥,按照本朝律法至少要蹲上好幾年大牢。尤其是官府知法犯法,導(dǎo)致這么多人身患怪病,這一連串的事查出來,這條命多半是保不住的。 所以,知府的畏罪自殺還算合理,反倒是吳師爺,現(xiàn)在看起來,更像是一無所知,被人當成了棄子。 “那該怎么辦呢?”黎阮發(fā)愁,“迷幻術(shù)對死人可不管用?!?/br> 江慎原本也煩惱著,卻被自家小狐貍這話逗笑了。他把人按在懷里揉了兩把,才道:“無妨,既然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交給刑部,接下來的事,由他們?nèi)珯?quán)負責就好,我們不必再親力親為?!?/br> 黎阮抬起頭:“那我們要回行宮嗎?” 小狐貍在外面玩久了,都不想再回皇宮了。 江慎其實也不太想現(xiàn)在就回京。因此,在給刑部侍郎的那封信里,他還特意提及了,若是要向圣上回稟此事,千萬別說是他查出來的。 當今太子,現(xiàn)在應(yīng)當還在行宮里養(yǎng)病呢。 江慎想了想,應(yīng)道:“嗯,我們回行宮。” 這村子距離行宮有一段距離,如今天都快黑了,他們沒再耽擱下去,穿戴好出了門。 郁修正守在門外。 見二人出來,郁修迎上前:“殿下……” 江慎牽著黎阮大步往院子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備馬,我和公子現(xiàn)在就回——” 話還沒說完,抬眼卻看見了那站在院子外頭的人。 竟然是常公公。 江慎:“……” 常公公身后跟了輛馬車,看見江慎走出來,笑吟吟地迎上來:“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陛下聽說這榕下村出現(xiàn)怪病,殿下親自深入調(diào)查,心中深感擔憂,特意命老奴前來看一看。既然殿下病情已經(jīng)痊愈,便隨老奴回家吧?!?/br> 江慎與他對視片刻,回頭看向還一臉茫然的黎阮。 使了個眼神。 下一刻,方才還健步如飛的太子殿下,忽然一偏頭,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常公公:“……” 他咳得撕心裂肺,就連站都仿佛要站不穩(wěn)了,身體搖搖欲墜。 黎阮連忙將他扶住,擔憂地喊:“江慎,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是不是頭暈還想吐,根本坐不了馬車?好,我們今晚不走了,我這就扶你回房休息!” 常公公:“…………” 第57章 片刻后,黎阮把江慎扶回屋里。 太子殿下演起戲來還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神色飛快萎靡下來,被人扶著走路也跌跌撞撞,還真像是久病不愈的樣子。 ——如果常公公沒有看見他方才健步如飛的模樣的話。 江慎被扶著在床邊坐下,常公公跟進來:“殿下,您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