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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悅沒辦法了,他試著伸手去碰嚴毅的手機看看能不能給他點個外賣,結(jié)果手根本連他衣服都碰不到。 電影里面的鬼那么牛批,都是騙人的。柳和悅氣得不行,就坐在床邊上,盯著嚴毅看著,等著他醒。 嚴毅睡了一覺醒來,去洗浴間洗了個澡,柳和悅坐在外面床上等他,盤著腿放空了自己一會,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嚴毅光著個身子,上面還掛著水就從浴室里沖了出來。 “臥槽!”柳和悅下意識往旁邊看,嘴里罵著:“有病??!出來衣服也不穿!” 歪頭的同時想起嚴毅也看不見自己。 那自己歪頭干什么?又不是沒看過?怕什么?柳和悅轉(zhuǎn)頭去看嚴毅,發(fā)現(xiàn)他坐在床邊打開那個骨灰盒,盯著那個空盒子發(fā)呆,嘴巴還在動著,只是聽不清他說什么。 柳和悅靠近了貼過去,聽見嚴毅說:“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你把我骨灰揚了,還拍手抓不干凈,倒過來空了兩下?!绷蛺偤眯幕卮鹚?,但是嚴毅也聽不見。 只一個勁的重復問著那句話。 我干了什么。 說著說著嚴毅的眼睛又紅了,抱著那個骨灰盒哽咽掉起了眼淚。嘴里含糊不清罵著自己傻逼,智障。 柳和悅聽著在一邊點頭,的確挺智障挺傻逼的。 但是又心疼他哭,挨著他說:“別哭了,認識你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怎么這么能哭,這幾天飯都沒吃幾頓別一下哭撅過去了?!?/br> 嚴毅哭了一會把骨灰盒放回自己的床頭柜上,手擦著臉又回了洗浴間,聽著水聲又響了起來,柳和悅心里有點不放心,怕這個孫子別哭了之后洗澡,暈在浴室里。 他穿過門飄了進去,看著嚴毅就站在噴頭下面沖水,手還捂著臉,心里跟針扎一樣,吱吱的疼。 “這他媽還不如讓我直接魂飛魄散了算了?!绷蛺偪吭谝贿叺拇纱u上,扭頭往一邊霧氣彌漫的鏡子一看,卻看不到自己的樣子。 有點難過,真的。 嚴毅洗了澡出來的時候,打了個電話,柳和悅在一邊聽了一會,然后開始的難過都沒了,心里都是對嚴毅這個敗家子的憤怒。 “你傻不傻逼啊,墓碑上鍍個金還他媽鑲鉆,你以為老子墓碑是金子招牌???墳香不怕巷子深?生怕賊不來???你的那點腦子是不是也跟著我的骨灰一起揚了?”柳和悅罵了一通,突然緩過神來,自己骨灰都被這個智障撒了,墳里要埋什么? 不對,這廝什么時候背著自己買了墓地?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嚴毅掛了電話,身上套了衣服往廚房走,打開冰箱準備找點吃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空的,什么也沒有。 想起那天自己也是出門前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就給柳和悅打了電話,說下班之后去超市一趟,問他要吃什么。 他那時候怎么說的? 對了,他說:“我待會去吧,你不會買東西?!?/br> 對的他是這么說的,他那個抱怨和嫌棄的口氣自己都還記得,連接電話的時候皺眉的樣子自己都能想象出來,怎么人就一下沒了? 嚴毅一下沒了吃飯的胃口,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冰箱門也不關,垂著頭一個人說:“怎么被撞的就不是我呢?” “說什么傻逼話?”柳和悅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到嚴毅臉上,手直接從他臉上穿了過去。嚴毅沒有感覺,低著頭不停說是自己去買東西就好了,被撞的是自己就好了。 柳和悅都被他氣笑了,在他面前蹲下說:“能別智障了嗎,起來給自己點個外賣好好過日子行不行,我都死了,都回不來了,你再哭我也回不來了,我就是現(xiàn)在蹲你面前,你也什么都看不見?!?/br> 說了一通嚴毅還是坐在那里,柳和悅被那種無力感再次包裹,一下坐在嚴毅腳邊的地上,虛靠著他的腿說:“行行好吧,別說了,讓我當鬼也好過一點?!?/br> 就算柳和悅再不喜歡,嚴毅還是給他弄了個金燦燦的墓碑,上面貼著自己的照片。還好嚴毅當時是在有人看管的地方買的墓地,現(xiàn)在碑立好了,隔著二里地都能看見金光閃閃的碑,柳和悅心里復雜的不行。 宛如吃了一口陳年發(fā)酵的老屎,回味無窮。 “你喜歡這么些閃的東西,我一下腦袋發(fā)了暈,揚了……”嚴毅說著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頓了一下說:“你要是怪我,就來罵我,就來打我,我都在家里等著。我爹媽他們說同意我們的事了……” 柳和悅聽著一愣,嚴毅他爹媽一直都不同意自己和嚴毅的事情,加上自己平時在他面前都是裝作不在乎嚴毅的樣子,現(xiàn)在自己一出事就…… “現(xiàn)在他們同意又有屁用,不過……我也不在乎他們怎么看了……”嚴毅靠在刻著柳和悅名字的墓碑邊上,抬頭看著天說:“反正這輩子就你一個了……” 話別說太早,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還不清楚,話說這么滿早晚要打臉。 柳和悅蹲在嚴毅身邊,嘆了口氣說:“找個人繼續(xù)過日子吧,一個人算個什么回事,到時候生病了連給你倒杯熱水的人都沒有?!?/br> “人都死了你說什么這么些給誰聽啊,這里就只我這么個鬼,我應你你也聽不見。”柳和悅抬手搭在他的頭上。 今天嚴毅頭發(fā)沒有抹發(fā)膠那么些,蓬蓬松松的。柳和悅笑了一下:“好好過日子,別念著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