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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五章 這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透葉琬沂就開始收拾東西,說是要去南城一趟。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舉家搬遷。” 陳徵站在門邊兒,倚著門框,一臉看熱鬧。 葉琬沂白了他一眼,讓他滾。 “別一天到晚豎著毛,我送你?!?/br> 葉琬沂將行李箱拉鏈拉好,提起來,略過他走出去:“滾開。” 陳徵不氣也不惱,笑著跟了上去。 “葉律師,不要這么小心眼,有什么氣生這么久?” 南城總是陰雨連綿,五月份的天,竟有些寒涼,陳徵把后座上的西裝外套給葉琬沂披上,看她有些反抗,“嘖”地一聲,把袖子給她穿好才松開:“不怕冷?” 葉琬沂沒說話,沒了束縛后自顧自地走得飛快,走臺階的時候還差點摔跤,她一路上都有些急得心不在焉,陳徵怎么跟她說話,五句有叁句是沒反應的。 顧萇今早打電話說她母親的氧氣罩不知道怎么脫落了,人現(xiàn)在還在搶救。 “監(jiān)控被掐了,警察還在調查?!?/br>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老徐有沒有過來?” “沒,徐主任已經好久沒來醫(yī)院……搶救回來后阿姨突發(fā)心衰,伴隨多器官衰竭,情況不太樂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br> 顧萇沒上手術室,葉琬沂趕過來之前,她是唯一能替葉琬沂簽手術同意書的人。 葉琬沂一下子就癱軟得要跌下去,被陳徵扶住,陳徵皺著眉,搖頭讓顧萇少說兩句。 葉琬沂扯了扯胳膊掙脫了陳徵的手,扭頭瞪他,眼里淬了冰:“陳徵,要是我媽有個叁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們。” 陳徵氣笑了,咬了咬后槽牙,咬牙切齒道:“葉琬沂,凡事都講究個證據(jù),你別太無理取鬧?!?/br> “你敢發(fā)誓這件事跟你們陳家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如果有,我一定讓他以命抵命?!?/br> 宋玉趕來的時候,葉母身上已經蓋上白布,由護士推著送到太平間,葉琬沂垂著眸,失了魂似的呆站在那兒,掉不下一滴淚,心卻如刀絞。 半個鐘前,醫(yī)生宣布搶救無效。 “徵哥,我……” 陳徵使了使眼色,將宋玉帶了出去。 樓梯間,陳徵點了根煙,事發(fā)突然,連他都有些接受無能。 “徵哥,監(jiān)控確實被人動了手腳,查了所有路口的監(jiān)控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對方處理得很干凈?!?/br> 陳徵輕笑出聲,問:“哪兒有什么完全干凈的?” “對了,你讓我調查的葉律師的那兩個朋友,女的倒沒什么問題,那個徐國峰,確實很蹊蹺?!?/br> “嗯?” “他兩個月前憑空消失了似的,我還專門去他家看,什么東西都還在,就是人不在了,他鄰居說他醫(yī)術確實很精湛,但是徐國峰每個月的工資都捐了出去到底哪兒來的錢在江景買的房?” 徐國峰叁十六歲,單身,獨居,連續(xù)數(shù)年匿名給福利院捐款,葉母的病情一直由他親自管,而且還承擔著葉母的所有醫(yī)療費。 可是這么個大活人,怎么會突然間消失? 陳徵低低笑出聲,事情著實愈發(fā)有趣。 他將煙丟進滅煙器皿中,讓宋玉找家殯儀館,好好安葬葉琬沂的母親。 “徵哥,你去哪?” “走啊,去看看我那半死不活的哥。” 陳羽出院了,在老宅養(yǎng)著,陳徵知道。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那天天念佛,說著連只螞蟻都舍不得壓死的好哥哥,竟敢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手伸這么長。 還在下著雨,陳徵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鐘叔正在前堂替陳羽上香,陳徵沒說話,拿起叁支香放在蠟燭上點著,站在佛像前畢恭畢敬地鞠躬叁次,將其手中的香插好。 “小徵什么時候也信佛了?” “我哥呢?” 陳徵不答反問。 “小羽睡下了,他自從上次意外,睡的時間很多?!?/br> “哦?拜佛都讓人替他來,是不是不夠虔誠?” “……” 陳徵笑意染上眉眼,笑容詭譎又瘆人:“開玩笑的,鐘叔,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我這不是怕佛祖嫌棄我哥還愿不夠真誠,所以剛剛替他也上了柱香?” “什,什么……愿?” “你替他還愿你不知道?”陳徵笑意更深了,見對方沒反應,又繼續(xù)幽幽地說道:“鐘叔,你說我哥這么一出,不是臟了佛祖的手嗎?” 外頭突然劈下一個響雷,隨之閃電劃過半邊天,雨更大了。 室內沒開燈,隨著陳徵的話音落地,氣氛直接凝固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