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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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什么時候說要去給沉曼瑜做辯護(hù)了?” 葉琬沂忽地嗤笑出聲,眸色恢復(fù)清冷,拿起掉落桌上的報紙,悠悠地繼續(xù)開口:“我不能去看場免費的好戲嗎?” 陳徵眼尾掛著笑意,將粥推到她面前,“先吃飯?一會送你去?!?/br> 兩人走出厶館已經(jīng)是中午,太陽光有些晃眼,葉琬沂覺得有些心煩,上車的時候不自覺把車門甩的很響。 她知道什么都改變不了,所有事故都會一一應(yīng)驗。 可是她抱了一絲僥幸心理,以為這一次真的會不一樣。 無論過程如何,都是殊途同歸。 “葉律師,你想先去哪兒?” “沉曼瑜?陸家……先去看守所看看沉曼瑜?!?/br> 陳徵把電臺聲音調(diào)小,開口:“見她做什么?” “問……她兩個女兒想怎么處理?” 陸家人不會想認(rèn)這兩個孩子,沉曼瑜殺了陸國蕭,即使孩子不僅是沉曼瑜的,也是陸國蕭的。 沉曼瑜娘家已經(jīng)沒有任何親戚,當(dāng)初為了跟陸國蕭私奔,幾近二十年都未曾與娘家有任何聯(lián)系。 上一世,這兩個女孩,一個九歲,一個五歲,餓死在家里,無人問津,房間里傳出尸臭才被發(fā)現(xiàn)。 葉琬沂想爭取的,是兩個女孩的悲劇不被重演。 “陳徵,你愿意把兩個女孩送出國找人領(lǐng)養(yǎng)嗎?” 陳徵勾了勾唇,認(rèn)真開車,問:“葉律師,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小人物,哪兒來這么大本事?或者說,憑什么幫她們?” 這次SE股票大跳水,沉曼瑜功不可沒,光是公關(guān)就要花很多錢,估計陳徵巴不得把沉曼瑜拉出來當(dāng)眾斬首。 “就當(dāng)是我求你。” 陳徵笑出聲,問她以為自己的情面值幾個錢? 到看守所的時候,南城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天,雷聲都悶悶的,空氣又濁又熱,葉琬沂沒等陳徵,冒雨跑進(jìn)看守所里。 要開口說自己是沉曼瑜的律師,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證件都沒帶。 陳徵掏出身份證從她身后放到桌子上,接著走到她身邊:“我是SE的老板,這是我律師,我們想見一下沉曼瑜?!?/br> “不好意思先生,目前案件還未到偵查階段,還沒辦法讓你們與嫌疑人見面?!?/br> “是嗎?”陳徵收回證件,扭過頭看葉琬沂,竟生出一抹笑:“怎么辦葉律師?” 葉琬沂轉(zhuǎn)頭想走,陳徵不慌不忙把她拉住,拿出煙盒向接待員遞了遞,接待員趕忙推辭。 陳徵把煙放下,拉著葉琬沂坐了下來,拿出手機(jī)翻來覆去地看,想了想,還是撥了出去。 “什么事?” “急事,我要見個人。” “你最好把屁股趕緊給我擦干凈了,不然連人帶公司給我滾回美國?!?/br> “知道了,媽?!?/br> 陳徵故意把最后一個字音節(jié)咬得不輕不重,意味深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敏儀覺得陳徵對她的這個稱呼竟這樣遙遠(yuǎn)又陌生,可還未等她有所反應(yīng),電話已經(jīng)被掐斷。 半個小時后,兩人被帶到了審訊室。 沉曼瑜頭發(fā)剪短了,還不到兩周,瘦了很多,眼眶凹陷,眼下一片烏青,眼里沒有一絲光亮,一潭死水般,卻平靜得出奇。 看見葉琬沂,不驚訝,也不反抗,帶著手銬腳銬,任由人支配她坐下。 只是座椅鎖上一瞬間,她眼睛驀地紅了。 “我以為這個時候,誰會想來見我?!?/br> 她緩緩開口,語氣平平,像在敘述他人的故事。 “聽說你已經(jīng)全認(rèn)了,辯護(hù)律師也沒請,怎么,還沒安置好你的兩個女兒,真的能安心去嗎?” 沉曼瑜神色一滯,兩行淚掉下來,她顫抖的聲線變得支離破碎:“對不起,我……對不起……跟她們說mama對不起她們……” “你可以起訴陸家,讓陸家承認(rèn)兩個孩子?!?/br> 沉曼瑜擦了擦眼角的淚,猩紅的眼睛里生出一抹殺意:“你以為陸家會善待我的兩個女兒嗎?” “陸國蕭的母親重兒輕女,我偏偏生了兩個女兒……他找小叁,多半是他母親時常在他耳邊吹風(fēng),我兩個命苦的女兒,連讀書的錢都沒有,陸國蕭死了又如何?我不就一條賤命!” 沉曼瑜揪著手銬的手指泛白,淚撲簌簌地掉下,砸在桌面,更砸在葉琬沂的心里。 葉琬沂目光一閃不愿再看,起身欲走,卻被沉曼瑜叫住—— “葉律師,房子的主臥枕頭底下,有一個存折,密碼是兩個孩子的生日,你幫幫我,求求你?!?/br> 葉琬沂身子晃了晃,差點倒在看守所門口,陳徵輕輕扶住她的腰,“葉律師,怎么?想碰瓷警察?” 葉琬沂蹙著眉瞪了他一眼,站穩(wěn),拍掉他的手:“送我去趟歸元寺?!?/br> “去那兒干嘛?你有什么心愿還不如認(rèn)真求求我?!?/br> “我求你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