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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漁愣了一秒,感覺到身上的寒冷,道一句:“把衣服還給我!” 崔安瀾卻道:“憑什么?” 憑什么? 程漁現(xiàn)在是虎落平陽,法術(shù)沒恢復(fù),身體和精神的負荷快要達到臨界點。 他忍著怒氣:“崔安瀾,把衣服還給我!” 刺啦一聲。 崔安瀾就蹲在程漁面前,將地上濕答答的衣服直接撕成兩半。 他毀完衣服還說:“我不。” 崔安瀾這么理直氣壯,反而將程漁氣笑了。 程漁問他:“好啊,好啊!崔安瀾,你幼不幼稚?。【蜑檫@點事!” 這點事? 呵呵! 細算起來,可就不是這點事了。 崔安瀾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程漁道:“你可能弄錯了一件事。我不是來救你的,也不是來找你的。 我是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br> 他說完站起身,帶著引魂燈往黑暗之處走去。 程漁一把抓住崔安瀾的衣袖:“不行,現(xiàn)在不行,華胥之心我會還給你。” 崔安瀾甩開程漁的手,后退一步,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樣,問著:“哦?那你準備什么時候還給我呢?” 程漁沒辦法作出承諾,華胥之心是支撐西庚夢境的根源,也是囚禁妖族的關(guān)鍵所在。 若華胥之心消失,這些剩下的妖族都會被釋放。 程漁松開手,低頭沉思許久,也沒有作出回答。 崔安瀾等不到回答,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得如此決絕,反而讓程漁感到失落與緊張。 程漁來不及反應(yīng),站起身再次去拉崔安瀾,卻被崔安瀾躲開。 崔安瀾背對著程漁,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程漁就站在崔安瀾的影子里,像一個無措的孩子。 他從來沒有這么緊張又失落。 右眼的疼痛,上身的寒冷,都抵不過現(xiàn)在心痛。 他赤紅色的唇輕啟,嘴里有千言萬語,但卻驕傲地什么話也沒說出。 崔安瀾沒有做停留,帶著引魂燈離開。 燈火與影子漸漸拉遠。 程漁的腳下,黑暗慢慢侵襲。 他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只是看著崔安瀾帶著引魂燈離他越來越遠,直到完全消失。 黑暗之中,程漁終于抑制不住喉嚨里的難受,將胸腔里那道不明的刺痛順著鮮血全部吐出。 他沒有法力,失去了立場去呵斥崔安瀾停下,要求崔安瀾聽從他的吩咐。 程漁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其實從知道崔安瀾就是華胥仙人那一刻,他就在心里筑起一道墻。 崔安瀾是程漁可以隨意欺負,隨意使喚的圓夢道具,而華胥仙人不一樣。 華胥仙人是程漁的債主,是程漁虧欠之人。 如若可以,程漁希望與他不再有任何瓜葛。 可這變成了現(xiàn)實,程漁又陷入無邊的失落中。 他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腿,耳朵里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 巷道很深,程漁已經(jīng)聽不見崔安瀾的腳步聲,只感覺到四處吹來寒風(fēng)。 他沒有上衣,右眼視角模糊,只能撐著墻壁往崔安瀾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走得不快,大約前進了不到十米,就感覺到背后的燈光與腳步聲。 程漁的心里一喜,回過頭看見的卻是魚娘。 “你的眼睛……” 程漁背過身,道一句:“我沒事,你怎么在這里,不是叫你乖乖在古董鋪待著嘛!” 魚娘手里提著燈籠,臉上一陣擔(dān)憂。她知道程漁最要強,撕下一塊干凈的布遞給他道:“我擔(dān)心你,所以跟崔安瀾他們一起來了這里?!?/br> 他們? 程漁接過布,將右眼包上:“他們?黑、白童子也來了?” 魚娘搖搖頭:“不,他們沒來,來得是青龍衛(wèi)的人。” 青龍衛(wèi)? 那不是曾經(jīng)圣皇帝李奕然的近衛(wèi)軍,他們在大昭滅亡后,就離奇消失。 怎么又出現(xiàn)在這里? 魚娘見程漁費解,立刻補充道:“他們說,和你見過面了?!?/br> 見過面? 這句話讓程漁想起兩個人。不過,他卻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魚娘聞言:“?。∈恰?/br> 崔安瀾說的? 魚娘遲疑了一下道:“是勿忘,他說你一個人在巷道里……” 程漁見魚娘欲言又止,問:“吞吞吐吐做什么?” 魚娘見程漁裸著上半身,一張牡丹般嬌艷的臉上有明顯被人咬過的痕跡。 她眼神默默移開,說著:“嗯,沒有,就是勿忘要我來接你。他說你暫時用不了法術(shù)?!?/br> 程漁冷哼了一聲,向前走去。 魚娘見了,又喊了一聲:“等下……” 程漁回過頭,見魚娘又吞吞吐吐,不耐煩地問:“又怎么了?” 魚娘的臉上有些尷尬,脫下外套遞給程漁:“要不,先把衣服穿上?” 程漁的脖子處有紅色的吻痕,白皙的肌膚上,線條感十足,有明顯的腹肌。 這么好的身材,配上那種讓人想入非非的臉,實在太色氣了。 程漁不太想接魚娘的女裝,可耐不住魚娘直接把衣服丟到程漁的身上。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順著崔安瀾去的方向,走進了一間地下空置的廣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