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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杰納雙手抱胸倚在門邊, 一見他出來立馬眼睛一亮, 淺笑著朝他道:“早安, 溫澤爾殿下。” 溫澤爾回了個微笑,“早安,斐杰納。”然后扭頭看向門口成堆的雌蟲,把他的樓道堵得幾乎水泄不通。 凱里和夏芝站在最前面,雌兄克拉克沉默地站在夏芝的身后,沒有說話。他們身后還有奎樂等當(dāng)初留下來的雌侍和其余仆蟲,以及伊吾他們那批受傷雌蟲,經(jīng)過這些年的相處,他們都非常喜歡眼前這個溫柔善良的小蟲崽。 即使溫澤爾已經(jīng)長大成年,但在他們眼里,他們的殿下還是一個柔弱矜貴的小雄蟲崽。 雄蟲就該在家悠閑享福,等著雌君雌侍伺候,每天只負(fù)責(zé)吃喝玩樂,貌美如花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去上學(xué)呢?上學(xué)就算了,溫澤爾殿下努力上進(jìn)愛學(xué)習(xí),但是為什么一定要住校呢? 住校的話,他們就不能伺候(見到)他了啊!一想到以后不能天天伺候(見到)溫澤爾,每一只雌蟲幾乎都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倒退幾十年跟著溫澤爾去上學(xué)。 對于伊吾身后那幾個能跟著溫澤爾上學(xué)的雌蟲,他們活生生演繹了一把,什么叫羨慕嫉妒恨。 打著培訓(xùn)他們照顧溫澤爾的名頭,狠狠地cao練了他們一番。 溫澤爾掃視一圈,看到凱里和夏芝他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你們一大早都堵在這里干嘛?” 凱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真的要住校?。磕憧梢陨暾堊咦x啊,或者我們在學(xué)校旁邊買個房子,你自己住校我們不放心?!?/br> 溫澤爾笑著說:“雌父,我已經(jīng)長大啦,不再是小蟲崽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的,而且也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啊,不是還有克拉克哥哥和多米他們嗎?” 凱里:“可是他們不能隨時隨地照顧你啊?!?/br> 溫澤爾笑著指著屋里的一個半蟲高的小機器蟲說:“不是還有可可呢嗎,雌父你就別擔(dān)心了?!?/br> 凱里還欲說什么,溫澤爾笑著催促道:“好了,我餓了,雌父我們?nèi)コ燥埌?。?/br> 溫澤爾一說自己餓了,堵滿走道的雌蟲們眨眼間消失的一干二凈,給溫澤爾讓出去吃飯的路。 溫澤爾推著凱里的肩膀,笑著喊了一聲“夏芝雌父”后一起往樓梯處走,身上的藍(lán)色長袍輕輕擺動。 藍(lán)色長袍的長度大約到溫澤爾的小腿腹,不長不短剛剛好,走動時,黑色的馬靴緊緊裹住的筆直小腿若隱若現(xiàn),看得蟲心癢癢。 倚著門的斐杰納喉頭微動,克拉克側(cè)身擋住。 斐杰納放下手站直身體,似笑非笑地盯著克拉克,語義不明地說:“克拉克兄長,您這是什么意思?” 克拉克比斐杰納大兩歲,但身量稍矮一點,容貌隨了夏芝,柔和沉靜,不似斐杰納肆意張揚。 克拉克的頭發(fā)和眼睛的顏色和溫澤爾的一樣,褐色蜷發(fā)淺灰色眼睛,不知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的陰影,現(xiàn)今長成了一副不愛說話的性子,看起來有些冷漠,不近人情。 他冷冷地說:“我現(xiàn)在還不是你的兄長?!?/br> 斐杰納淡然一笑道:“以后會是的?!闭f完抬腿跟著溫澤爾。 斐杰納今天穿著一身藍(lán)色軍裝,與他的紫發(fā)相得益彰,身高腿長,腰部系得很緊一股子禁欲氣息。 而克拉克則穿著溫澤爾一樣的長袍校服,因為他和溫澤爾說想要治療夏芝的骨翅,所以在進(jìn)化完成后進(jìn)入了中央藥劑學(xué)院,現(xiàn)在是溫澤爾大三的學(xué)長。 吃過早飯,溫澤爾拒絕了一堆蟲的保駕護(hù)航,讓他們該干嘛干嘛,然后自己帶著親手研制的小機器蟲,進(jìn)入了中央藥劑學(xué)院的大門。 此時已是十點,天朗氣清,陽光明媚,中央藥劑學(xué)院的大門前,蟲聲鼎沸,無數(shù)新生雌蟲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絡(luò)繹不絕。 溫澤爾站在學(xué)院大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后對著身后的小機器蟲說道:“可可,咱們?nèi)ツ沁吪抨牎!?/br> 小機器可可聲音稚嫩,可可愛愛地說:“好的,主蟲?!闭f完就滾動腳下的輪子朝著報名處滑去。 可可是一個可以變形的機器蟲,是溫澤爾在怕可可的指導(dǎo)下親手研制出來的,現(xiàn)在它變形成一個鐵框形狀,里面裝著溫澤爾的行李。 還記得當(dāng)時可可剛研制出來時,溫澤爾給它設(shè)置的初始形狀是一顆圓滾滾的大白蛋,配的音是也是一個奶萌奶萌的電子音。 于是溫澤爾給它取了個“可可”的名字,然后帶著可可去找?guī)炜伤麄儨?zhǔn)備展示一下。 誰知道怕可可一把摟住大白蛋,猛地親了一口,然后滿眼是淚的對著庫可喊:“看,這是咱們的崽,它叫可可,是咱們的崽!” 不知是不是怕可可親了一口的原因,病毒傳到了可可的芯片里,大白蛋可可竟然沒經(jīng)過溫澤爾的指令就開始變形,變出蟲崽的四肢,一把抱住怕可可的脖子,脆生生地喊:“父父!” 然后扭頭看向庫可,也脆生生地喊了句:“父父!” 庫可黑臉,不想理會。 可可見到后竟然眼角開始蓄起淚花,霧蒙蒙,可憐兮兮的,活像是被父父拋棄的一只小蟲崽,哭唧唧地喊:“父父……”語氣無比指責(zé)控訴。 庫可扭頭看向溫澤爾,眼神詢問,你是不是在里面設(shè)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程序? 溫澤爾扶額,他真的沒在里面寫什么奇奇怪怪的程序??!一定是怕可可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