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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有精神力觸角第一時間就會被雌蟲感知到,怎么會放出來半天,不僅沒有雌蟲感知到,就連精神力探測器都沒有任何反應? 眼尖的一些雌蟲,已經(jīng)把視線落到溫澤爾的左側耳垂上,只見那里一連三個黑色耳釘,微微發(fā)光,光線很弱,若不是仔細看,會誤以為是耳釘上的鉆石反射的光。 溫澤爾被軍團接上飛船的第一時間,軍團長們就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拿出了帝國特殊礦藏制作的,頂級精神力屏-蔽-器。 大廳中的小雄蟲,蜷發(fā)灰眸,往日里柔軟似水的面容,此刻竟凝結成冰,凍得眾蟲心中發(fā)寒。 斐杰納心中一動,溫澤爾……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水凝成冰,如刀如劍,鋒芒畢露。 曾經(jīng)的溫澤爾是天真的,守規(guī)矩的,他默認只要自己和前世一樣,堅持著蟲不犯我我不犯蟲的信條,就能獲得平靜的生活,然而事實告訴他,不可能! 他可以保證自己不欺辱別蟲,卻不能保證別蟲不欺辱他。 溫澤爾是善良,卻不是軟弱,要不然前世也不會拼盡全力考上藥劑學院,利落地和黑客聯(lián)手賣掉達倫貝爾,果斷和格雷特離婚…… 達倫貝爾眼眸腥紅,滿臉不可置信。 溫澤爾繃著小臉,精神力控制著螺旋鋸齒貼著達倫貝爾的頭皮掠過,然后飛向摩天輪。 達倫貝爾感覺頭頂一陣涼風,接著一縷縷碎發(fā)撲簌簌掉落。他呆著臉,抬手摸上頭頂,結果摸下來一把斷發(fā),他的頭頂被剃了個缺口,怒吼聲從喉嚨里擠出:“溫澤爾!” 溫澤爾沒理他,控制著螺旋鋸齒挨個切碎摩天輪上的紅環(huán),不傷雌蟲分毫。 咔嚓,咔嚓—— 一連七聲,除了扎在雌蟲身上的兩個他沒動以外,其余的紅環(huán)盡數(shù)碎裂。 最后,溫澤爾用摩天輪摩擦,鋸齒黃環(huán)停止旋轉后,精神力絲線輕柔地將其套在了一個雌蟲的腳腕上。 大廳和二樓寂靜了許久,直到溫澤爾的聲音在場中響起:“這場比賽誰贏了?” 丹尼克有些發(fā)愣,嘴巴有些打結:“您,您……贏了。” 達倫貝爾紅著眼,暴怒地發(fā)脾氣,但是他不敢朝著溫澤爾發(fā),轉臉跑到萊爾身邊用力踹了過去。 萊爾雙手抱頭倒在地上。 這次的拳打腳踢比以往都重了很多,似乎達倫貝爾是下了死力氣,但是萊爾竟詭異地感覺不是那么疼,他透過雙臂望向溫澤爾,眼神灼熱,好像在絕望的大海中抓到了一個浮木,可以暫供他喘息。 “別打了,繼續(xù)下一場吧。”溫澤爾出言阻止。 達倫貝爾喘息著抬頭,這次他沒再趾高氣昂,而是瞇著眼睛看向溫澤爾。 這還是溫澤爾印象里,達倫貝爾第一次這么看他,以往他從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永遠是鼻孔對著自己。 “比就比,繼續(xù)下一場比賽。”達倫貝爾停止拿萊爾撒氣,轉身對著丹尼克說,語氣沒有了初始時候的囂張傲慢。 丹尼克咳嗽一聲,眼珠轉了兩圈,望向樓上的阿貝。阿貝微微點頭后,丹尼克彎起嘴角,“好的,下一場游戲也準備好了,您二位稍等?!?/br> 說著就要拍手,喊侍蟲上來收拾。 溫澤爾出聲打斷:“把我套中的雌蟲放下來,送到班森莊園。至于受傷的那兩個……” 溫澤爾抬頭望向達倫貝爾,達倫貝爾皺眉,問:“你想干嘛?” 溫澤爾說:“也一起送到班森莊園?!?/br> 達倫貝爾又不自覺地想歪嘴嘲笑,但是歪了一半想起溫澤爾的精神力觸角,嘴角又沉了下去,搭配著豁口的頭發(fā)看起來很滑稽,“那是我的戰(zhàn)利品,你憑什么要?” 溫澤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什么感情地回答:“待會兒你就知道我憑什么了?!?/br> 達倫貝爾哼笑,“你知道下一場比賽是什么嗎,就敢這么說?” 溫澤爾眼睫微垂,“抓娃娃機。雖然我沒玩過,但是差不多能猜到,是用機甲抓雌蟲嗎?” 達倫貝爾沒反駁,默認了。 溫澤爾沒再理會,轉頭看向丹尼克,問:“我記得你說過那些雌蟲都是罪蟲之子,所以他們所有的遭遇都是罪有應得。” 丹尼克愣怔了一下,輕輕點頭。 溫澤爾追問道:“所以身為罪蟲之子也是一種罪嗎?” 丹尼克一怔,啞然半晌后回答:“他們都犯了盜竊罪?!?/br> 溫澤爾頓住,微微垂眸,沒再追問罪罰不當?shù)膯栴},而是轉而問道:“真的全部都是罪蟲之子嗎?”說著,抬起頭望向丹尼克的眼睛。 丹尼克一怔,視線撞到溫澤爾淺灰色的水眸之中,里面深如寒潭,仿佛有一個漩渦,吸引著他的視線,他想移開卻根本做不到,他想說不是,但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不是,其中有些是流民黑戶?!?/br> 丹尼克一說出真相,渾身壓力驟減,視線終于得以別開,但是已經(jīng)冒出一身冷汗,背后衣服濕了一片。 聽到答案溫澤爾沒有生氣,他很平靜地說:“嗯,繼續(xù)比賽吧?!?/br> 斐杰納默默走到溫澤爾身邊,伸出手,將溫澤爾攥緊的手指用力撥開,原本白嫩的手心已經(jīng)血糊一片。 是剛才第一次使用鋸齒黃環(huán),沒注意,被擦到了。 斐杰納的臉色有些不好,溫澤爾笑了笑,說:“沒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