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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敵國質(zhì)子非要懷攝政王的崽在線閱讀 - 第39頁

第39頁

    門縫漸行漸闔,將窗外廊下的一行燈籠慢慢掩住,室內(nèi)少頃便昏昏沉沉,只剩下了床前的一柄短燭。

    裴鈞目光轉(zhuǎn)回來,他以為謝晏再是神智有損,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事羞恥,能稍許忍耐一下。

    誰知道他才坐上-床榻,一具身軀就爬進(jìn)了他膝蓋間,坐在他身前,自己分開了。然后謝晏不滿地拽起他的手,讓他趕快把剛才欺負(fù)他的事再做一遍,他等不及了。

    裴鈞屬實沒見過此等、此等……浪蕩的,徹底愣了一下。

    謝晏出了汗,后背薄薄的里衣先是被雨淋了,又是被汗打過,此刻仍然很潮濕。

    應(yīng)該先叫人給他換身干凈干燥的衣裳。

    又一想,就算換了,過會還不是要剝了脫了,又或者再濕一次……

    裴鈞驚覺自己想了什么更加浪蕩的東西,回過神來,定定地看著他,沉聲道:“謝晏,你知道這是在做什么嗎,知道繼續(xù)下去,會發(fā)生什么?”

    “來日你若清醒了,知道同孤有過……不會后悔?”

    謝晏仰頭抬眸,分明滿面靡艷,等著被人關(guān)愛的模樣,眼神卻是十足的純真茫然。

    裴鈞一手?jǐn)堉难?,另一只手的手指摩在他肩頭,用了幾分力氣。

    過了幾瞬,謝晏鼓著臉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些明白:“你要做的,是不是就是花園里那個,那個,什么翠、翠……”

    這個情形,他非要提別的男人,裴鈞臉色不好:“崔世子?”

    謝晏“哦”了一聲,點點頭,開心地問:“和他要對我做的事情,一樣嗎?”

    裴鈞眉頭一皺,自己能和那個歪瓜裂棗的狗玩意相提并論嗎?

    而且,旁人要對他做這種事情,這人為何如此興高采烈?

    裴鈞掃了他一眼,艱難地道:“許是罷?!?/br>
    謝晏臉色紅了紅,但眼神中卻愈加歡天喜地,他將自己分得更開,拿腳趾不好意思地頂了頂裴鈞的腳,小聲催促道:“能快點嗎,我覺得你好,想給你、給你懷小鳥……”

    胸膛深處的某根弦,啪嗒一聲,岌岌可危。

    ……或許不用等來日謝晏清醒,他現(xiàn)在就可以讓這個膽大包天的東西后悔莫及。

    裴鈞眸子一顫,眼底染上了淡淡的戾氣。

    “平安侯,”裴鈞低聲警告,“別亂動,否則……”

    下一秒,簾帳中就傳出了謝晏的一聲驚嘆,然后就只剩斷斷續(xù)續(xù)的貓叫。

    ……

    第二日天蒙蒙亮,紀(jì)疏閑通宵在雁翎衛(wèi)審了一宿案子。

    攝政王府出了此等sao亂,明日早朝群臣定又要旁敲側(cè)擊地問了,攝政王做事向來只看結(jié)果,管不得旁人是如何勞心勞肺、徹夜不休的,紀(jì)疏閑打著哈欠把供詞都條理清楚。

    早上攜著案宗卷軸,御馬回到了攝政王府,于偏門下馬。

    將韁繩交給門房,便遠(yuǎn)遠(yuǎn)瞧見正門口停了一架樸舊的馬車。

    他狐疑了一下,也沒來得及多問,徑直大步入了府,抄小路剛一拐過去,就看到寧喜并一群婢子端著水盆毛巾金瘡藥,守在抱樸居的院門外,正探頭探腦地往里瞧。

    紀(jì)疏閑也跟著探頭:“寧喜公公,瞧什么呢?”

    寧喜嚇了一大跳,見是紀(jì)疏閑,撫了撫胸口:“指揮使,您嚇?biāo)琅恕!彼瘍?nèi)挑挑下巴,小聲說,“這不是備著東西都候著,提防著殿下突然傳喚下人嗎?”

    紀(jì)疏閑驚笑:“那你們就守了一夜?”

    端東西的小婢已經(jīng)凍得牙齒打顫了,而她們捧著的水盆卻還冒著熱氣,想必何止是守了一-夜,熱水都不知道來來回回?zé)硕嗌偻啊?/br>
    紀(jì)疏閑捏起那銅金小葫蘆藥瓶,這東西他眼熟,他納悶地晃了晃:“金瘡藥,這給誰用的?”

    寧喜耳根微微一紅,他哪里伺候過這種事情,又不好大張旗鼓地去問旁人,吞吞-吐吐道:“這這這殿下正值當(dāng)年,精壯勝鐵,如金似戈。初嘗此事,只怕不知節(jié)制憐惜,萬一誤傷了平安侯……”

    “咳!——好好好,我知道了,停?!奔o(jì)疏閑憑空被自己口水嗆了一聲,燙手似的把藥瓶丟下了。

    那也用不著這么多瓶,就這些量,別說攝政王是“如金似戈”,就算他那東西是真刀槍還帶倒鉤,能給人捅得血rou淋漓,滿床流紅,這么些瓶子也都能把人從閻王殿里搶回來。

    寧喜到底懂不懂???

    那是喜事,又不是打仗,用不上金瘡藥。

    寧喜抿上嘴,重新把東倒西歪的藥瓶給擺正。

    兩人又在院外等了小半個時辰,天光大亮了,屋內(nèi)還是沒有動靜。

    紀(jì)疏閑腿都站麻了,人困得打跌,他沒話找話聊道:“寧公公,我方才進(jìn)門時,瞧見門口停了架馬車,大清早的那是誰家的馬車?”

    寧喜苦惱道:“是平安侯府的?!?/br>
    紀(jì)疏閑來了興致:“來要人的?怎么回事?”

    寧喜點點頭,低聲說:“說是平安侯走丟了,他們尋了一-夜,差點報官……”

    然后恰逢街邊一個店戶說瞧著有個差不多形容模樣的人進(jìn)了王府,他們家就篤定是攝政王拐帶了人……眼下平安侯府管家正在前廳坐著呢,說見不到人就不走了。

    可天地良心的,他們哪里拐帶了平安侯,分明是平安侯自己個兒走來的,憑空出現(xiàn)在后花園里,還拐了攝政王上榻。

    紀(jì)疏閑聽罷噗嗤一笑,心想這作風(fēng),確實是侯府那個護犢子跟什么似的小言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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