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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一大早,修莉婭女士就穿戴好了,還裝備好了早餐放在廚房,笑著說自己吃過了要下山了,以后兩個人可以經(jīng)常去看她,她現(xiàn)在基本都在俄羅斯。 帕夏目送她瀟灑離開,有種看自己mama上班晚上就回來的既視感。 門關(guān)上,兩人進了木屋。 帕夏回不過神地喃喃:“真的不住一晚嗎?是不是因為房間太小了,她覺得住不開?” 雷斯伊德去調(diào)整爐火,平淡道:“不是,在國外子女長大了就會和父母分開住,幾乎沒有事情很少各自看望對方,對我們來說只要對方活在這世界上,并過的還不賴就夠了,種花國難道不是?” 帕夏搖頭:“不,我們哪兒有句話:無論走多遠(yuǎn),故鄉(xiāng)都是根。哪怕子女在外面工作租房,或者結(jié)婚,每逢節(jié)假日生日都要回去看看。” 雷斯伊德:“即使機票錢很貴?” 帕夏:“即使機票錢很貴?!?/br> 肯定的答案令雷斯伊德沉默了一下,帕夏笑著問他是不是忽然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戀愛沒有想象中的美好,還有種族差異。 結(jié)果雷斯伊德說:“不,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買架飛機。” 帕夏:“……” 雷斯伊德:“機票太貴了,還擠?!?/br> 帕夏:“……” 他覺得后面那個“擠”才是重點。 以及阻隔他們愛情的,不是種族差異,是經(jīng)濟。 雖然后面雷斯伊德跟他解釋,是因為在天氣不好的國家、有的航天公司會莫名取消你的航班,還不給你退錢,找售后又難的如登天,有那個錢還不如買彩票。 雷斯伊德的母親修莉婭女士離開后,帕夏也就不用纏著紗布。 他尾巴跟腿捆了一夜難受的不行,兩只耳朵也壓得不會動彈了般。 帕夏坐在雷斯伊德身上,嘶嘶哈哈地緊閉著眼,讓他邊梳理自己尾巴上的毛毛,邊把不活血的地方揉開。 “疼、疼疼疼……嘶……” “臥槽大哥你輕點,這是真長我身上的尾巴啊!” 尾巴多min感啊! 帕夏又是一聲鬼哭狼嚎,雷斯伊德手一僵,片刻后抿了抿唇拿兩張創(chuàng)可貼把帕夏嘴巴貼上了。 帕夏用眼神譴責(zé)他:“……唔唔!”有你這么當(dāng)男朋友的嗎?! 雷斯伊德毫不客氣指指自己的褲子,嬰兒藍(lán)的雙眼幽幽:“閉嘴,懂?” “……” 懂。 …… 之后的日子堪稱甜蜜。 這地方就他們倆,不怕晚上打游戲大聲擾民,更不怕偶爾抽風(fēng)把音響開最大蹦個迪被警察敲玻璃。 人到了過分孤寂地方會漸漸失去交流的欲望。 而兩個情侶、括號男男到了這樣的地方,那就是釋放原始天性,分分鐘告訴你男人的快樂就是這么簡·沙雕·單。 哪怕雷斯伊德看上去是個正經(jīng)人都不行。 因為要不是當(dāng)年那場爆炸,帕夏手機里現(xiàn)在還有這貨喝多了脫光光,邊嚴(yán)肅地跳著練習(xí)舞步,邊轉(zhuǎn)圈甩鳥的照片。 白天他們倆吃完早飯喝完咖啡,交換個吻手拉著手去山林給大自然播撒愛的狗糧。 零下四十度伏在雪地里緊張刺激地打過獵,攆過兔子,探望過紅狐一家,還扛著相機給狼群拍過照。 那時候帕夏指著照片說方臉的一定是他們救過的那只小灰狼,雷斯伊德非說嘴巴像車座的那個是。 兩人能對一件無聊的小事湊在一個笑成憨批爭論一天。 帕夏還在他們巡邏路上堆雪人。 一天一個,一個間隔五十米,像過去他當(dāng)老虎劃地盤一樣。 帕夏許愿,希望這些雪人證明這里有人守護,讓偷獵者滾遠(yuǎn)點。 雷斯伊德高冷地揣手抱胸,看著他堆還說他幼稚,然而第二天兜里揣了一兜子麥麗素,挨個給雪人按巧克力眼睛。 后來麥麗素沒有了就用‘M豆’,結(jié)果好么,一排雪人眼里寫著我是M。 剛開始好奇的動物警惕十足,對雪人很警惕。 不過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機靈鬼,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帕夏和雷斯伊德發(fā)現(xiàn)這幫小東西把麥麗素和糖豆都扣走吃了。 為這事,雷斯伊德那天扛著槍看什么都?xì)怛v騰。 帕夏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瞅你這點氣量哈哈?!?/br> 第二天,雪人被推了,上面都是野豬蹄子印。 帕夏抄起兩把斧頭,雷斯伊德抱著他腰任由他蹬腿。 “媽的,別攔我!” 老虎不在家,野豬你個不到我腰的還稱霸王了呢擦! 虎爺今兒個非滅了你的族! 咳,除了這個小小的插曲,生活很美好。 晚上他們還能用有限的場地烤rou,喝酒,看極地的星星,背景音樂放著當(dāng)時雷斯伊德對他求婚用的曲子。 正因為兩人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反而可以去追尋浪漫與愛與自由,文藝舒心地像詩歌中描繪的幸福。 洗澡互相擦背,喝咖啡不往給對方添熱水。 緊靠著一人一本書,伸直雙腿在火爐前暖腳,偶爾放下書總能同步,然后準(zhǔn)確地捕捉到彼此的視線不約而同露出笑容。 然后晚上相擁而眠,暴躁亂甩的尾巴也學(xué)會了輕輕搭在伴侶的腰上。 獸人的適應(yīng)期一天天過去。 日子快的像兒童時的書架,一眨眼才驚覺快開學(xué)了作業(yè)還沒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