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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是一個笑點比較低的人,但是宋酌不一樣,他是一個看遍事世的人,由人們的負面值而生,生來就代表著無趣,丑陋,陰暗,被痛苦。 故而,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楚衍看一本簡簡單單的書會發(fā)出那么愉快的笑聲。 “小酌,小酌,快看這句話,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宋酌冷淡著眉眼像那本書上輕飄飄的看去 ,那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脫口秀笑話,每一個笑點都能拆解出邏輯性和戲劇性,但也僅僅只限于此,在精妙的笑話都不可能在他的心中掀起一絲絲的波瀾。 他露出甜甜的微笑,說著:“小衍哥哥原來喜歡看這些東西啊?!?/br> 笑的渾身顫抖的楚衍已經(jīng)忍不住地倒在了床上,寬松的襯衫下露出一小截腰線,看起來十分的誘人。 嗯,這個倒是吸引了一點宋酌的注意。 楚衍小笑了一會,又觀察著宋酌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嘴角的幅度也慢慢變小,詢問道:“小酌,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宋酌笑著回答:“能讓小衍哥哥高興的事情,我怎么會覺得無聊呢?!?/br> 楚衍抿著唇,專心致志的往宋酌的臉上看了一會,心想這要不是個只有十歲的孩子,說不定在“茶”學上會頗有造詣。 他坐起身來對宋酌道:“我不是說你覺得這本書無聊,我是問你在管理局的時光無不無聊。” 宋酌睜著澄亮的眼睛看著他,沖著這圓溜溜而又無辜的大眼睛,楚衍就知道這孩子又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直白道:“寫日記嗎?” 宋酌:“?” ...... 對于病毒來說,“過去”似乎并不是一個值得追憶的東西。 因為不論是什么時候,它們都一樣的黑暗痛苦。 但是楚衍遞給了他一支筆。 宋酌看著那頁空白的筆記本,眼珠上下轉(zhuǎn)動,卻不知道該怎么落筆。 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是值得記住的事情,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怎樣殺死刑淵的作戰(zhàn)計劃,但是這種東西只適合待在腦子里,不適合寫在本子上。 時光總會消逝,無盡生命代表無盡的孤獨,寫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做什么呢? 他輕輕道:“幼稚?!?/br> 楚衍不樂意道:“這怎么能叫幼稚呢,我還活著的時候就是靠這個堅持下來的,不然我可能早就死了?!?/br> 在那痛苦的時光里,楚衍不寫他今天有多痛,他寫今天自己遇到了什么溫馨的事,遇到了什么善良的人,對明天又有了幾分期待。 像宋酌這種剛接觸陌生環(huán)境的孩子,最適合用這種日記來加強他對管理局的熟悉感和認同感。 最終,迎合他一般,宋酌在日記本上不情不愿的寫著——我好喜歡管理局啊,哈哈哈。 楚衍:“......” 這句“哈哈哈”可真是太有靈性了,簡直是rou眼可見的敷衍。 ** 深夜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 宋酌盯著漆黑的天花板上看了一會,接著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安然睡在他身邊的楚衍。 他還是第一次跟別人睡覺,還是蓋著棉被純聊天的這種。 睡前楚衍甚至還想給他講童話故事,不過宋酌給無情的拒絕了。 他可不是有童心的病毒。 看著這個人的睡顏毫無防備,柔軟的發(fā)絲貼在臉上,半張臉都埋在了被子里,看起來感覺小了好幾歲,竟然有幾分可愛。 深夜里,宋酌的眼睛發(fā)著幽冷的亮光。 他慢慢的坐起身來,整個過程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響。 說起來,刑淵看起來似乎也挺在乎這個人的如果他死了,那個人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會痛苦吧。 身上的傷會更嚴重吧。 會發(fā)狂吧。 這般想著,他就慢慢的將自己冰冷的手放在了楚衍的脖子上,然后慢慢的收緊。 獵物對此無知無覺,甚至還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夢囈。 宋酌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病態(tài)的笑容。 他知道他喜歡殺戮。 可是當他想要更用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倒不是有什么外力在約束著他。 而是他自己的內(nèi)心在遲疑。 他什么時候動過惻隱之心。 宋酌有些不甘心,于是用兩只手攥住了楚衍的脖子,陰沉著臉,想要再次嘗試,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下不了手。 不至于吧。 他可是病毒啊。 殺人不眨眼的病毒啊。 宋酌整個人都陷入了難以置信的狀態(tài)。 最終,他還是慢慢的把手放開了。 那個時候的他不會想到,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深深的愛上這個人。 他只會想,嗯,大概是今天手感不行,下次選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再試試。 ...... 第二天,楚衍就被前輩要求帶著宋酌一起去參加任務培訓了。 給他們培訓的是一個元老級的任務者,不過和主神比起來他還差了一大截,畢竟他至今都沒有獲得神格。 當然也有謠言說他會是最新一代的主神。 楚衍踏進他房間的時候心情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這個元老極的任務者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畢竟怎么說,越是厲害的人,脾氣就越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