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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他表現(xiàn)的越是平靜,內(nèi)心深處就越是波濤洶涌。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的屬下在背叛他之后,不怕他勃然大怒,而是怕他在知道這一切后,還能露出冰涼的笑容。 他表現(xiàn)的越是平靜,那幫叛徒的下場往往就會愈發(fā)慘不忍睹。 楚衍在看書的時候也時常想著,君不臣和章雋要不要有空的時候切磋一下,畢竟他們二人都擁有稀奇古怪的用刑方式,而且大多血腥殘暴,光是看著就忍不住的毛骨悚然,根本無法想象親身經(jīng)歷的人要怎樣熬過那rou—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 但是事已至此,楚衍又怎可能頭鐵的去違背君不臣這道讓人拿捏不準的指令。 他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沒敢看君不臣的臉,自然也就沒有看見自他向那人靠近的時刻起,君不臣的臉上那不自覺放松下來的神情。 在他離君不臣還有一步之遙,正打算原地立定,再不往前的時候,君不臣卻已經(jīng)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冷不丁的將他往懷里面帶。 沒有防備的楚衍在那一刻瞬間失去了平衡,只能老老實實的任由自己的身體跌進君不臣的懷里,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還有他臂腕間那無法反抗的力度 他的手護著楚衍的后腦勺,將這個人嚴嚴實實地沒入懷中,抱的很緊很緊。 以及,紐扣也有點硌人.... 君不臣的呼吸每蹭過他的皮膚,楚衍都會不由自主地輕輕戰(zhàn)栗著。 他承認自己在那一刻是很想逃走的。 君不臣就這么一聲不響的抱著他,仿佛在確認著他的存在,確認著他的溫度,然后用沉聲問他:“剛剛站在那邊做什么?” 語氣雖然嚴厲,但是沒有責備的意味。 楚衍咽了口唾沫,老老實實答道:“看...看風景。” “只是看風景?” “嗯....” 沒錯,他就是這么一個無聊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而是為他慘淡的人生感到emo,聽見一兩聲貓叫就激動的歡呼雀躍,恨不得立刻伸長脖子往窗外看一看。 但是,在君不臣的認知里,顯然不會相信楚衍那么落寞的站在那里,只是為了看風景。 不過,既然他不愿意說,那么自己也是問不出來什么結(jié)果的。 沒關(guān)系,憑借他的手段,想查的話還是可以查出來的。 在楚衍看不見的地方,君不臣赤紅的眸子閃過讓人琢磨不透的眼神。 *** 倘若看過聯(lián)邦第一監(jiān)獄的應該會知道,這顯然不是以道德教化和思想感化為目的的監(jiān)獄。 這里不見天日,空間狹小,環(huán)境陰暗的讓人窒息,隨意路過一個地方都能聽到里牢中人絕望的嘶吼或者痛苦的悲鳴。 其中不乏有人因為忍受不了這種一眼望不到頭的孤獨,不管不顧的將脆弱的頭顱往堅固的牢門上撞,撞的頭破血流,但是下場也只不過是被看守的人給粗暴的打上一針鎮(zhèn)定劑罷了。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蕭穆則目光平靜的靠坐在墻上,眼中沒有悲愴,大部分是在懷念,或者是回憶。 當初楚衍也是這么安安靜靜的坐在監(jiān)獄里,仿佛周遭的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 現(xiàn)在想來,他突然迫切的想要回到那個時候,回到當初他們相遇的那個牢房,回到當初那個青年最脆弱,也最無助的時刻。 他不會再懷著那些惡劣甚至卑劣的心思去面對那個人,他會讓他重見天日,不讓他付出血的代價,也不會給他一個如此狼楠狽的身后名。 他想讓他自由,曾經(jīng)虧欠的東西,他都像一樣一樣的償還。 可是他知道,這些都已經(jīng)無法彌補上輩子的缺憾。 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就算一切重來,上天給了他第二次機會,過去的痕跡抹不掉,曾經(jīng)的記憶也抹不掉,他無論如何補償,也無法安慰到曾經(jīng)的那個青年分毫。 太遲了。 就在他魘在曾經(jīng)的記憶里時,一道沉悶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監(jiān)獄的門外。 他下意識的循聲望去,果然看見了君不臣一臉陰郁的站在外邊。 曾經(jīng),他們的關(guān)系就是普普通通的上下級,一個隨意的發(fā)布著在常人看來相當嚴苛的指令,另外一個則兢兢業(yè)業(yè)的去完成。 楚衍這個人對曾經(jīng)的他們來說,不過是口中輕描淡寫的人名,沒有血rou,沒有靈魂,只是他們不擇手段也要達成目標的墊腳石,他們不需要為這個人的死活牽動一寸心腸。 可是現(xiàn)在,他們刀兵相見,水火不容,竟也只是為了當初那個無足輕重的青年。 都說世事無常,現(xiàn)在這句話已經(jīng)很好的詮釋了他們之間這急轉(zhuǎn)直下的關(guān)系。 蕭穆嗤笑道:“總統(tǒng)閣下來我這里做什么,不怕污了您的眼嗎?” 君不臣沒有輕易被他激怒,他赤色的眸子就像紅外線瞄準鏡一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蕭穆的放肆。 他輕描淡寫道:“楚衍昨晚想要從總統(tǒng)府的樓上跳下去?!?/br> 蕭穆聞言,果然目光嚴肅下來了,他怒視著滿臉平淡的君不臣,猛地沖上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憤恨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君不臣的表現(xiàn)就像是對楚衍的生死漠不關(guān)心,見狀,蕭穆的眼中浮現(xiàn)一抹痛色。 這是他最恨的,卻也是最怕的,看來他擔心楚衍在君不臣的手中受苦這件事并不是空xue來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