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這件事已經(jīng)明了,謝齊,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不要狡辯?!睂W(xué)監(jiān)看著一眾夫子沒一個說話的,于是厲聲說道。 孟曇感覺自己有一肚子委屈說不出口,他在傻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可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最傷人的,卻是謝染絕情的轉(zhuǎn)身,他就一點不信自己嗎? 這件事最后以孟曇寫悔過書,明日在詩墻前念給李容聽結(jié)束,如果還不聽勸告,就直接趕出書院。孟曇失魂落魄地走出來,得勝的李容依舊在他深厚說著諷刺刻薄的話。 “你有完沒完!”王閔氣道,他可不信孟曇會抄這臭書生的賦論,孟曇的愚笨在京里雖是出了名,可他的秉性卻是最好的,人人都只看到那些外在的名聲,卻從不探究一個人的本質(zhì),他們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尤其是在這個什么李容面前,還有什么比讓一個二世祖吃癟更得意的。 李容看著王閔露出著兇狠的表情,有些發(fā)怵,他到底是個小人物,一時得志也只是一時,雖說不知道這兩人什么來頭,但肯定有著背景。 孟童見王閔擋住了李容,立馬拉著一臉慘白孟曇回了學(xué)子舍。 他們的鄰居何瑜大敞著門正在喝酒,瞧見孟曇,醉呼呼地問道:“要喝酒嗎?我從阿宴哪兒偷了不少?!?/br> 何瑜說著,還朝孟曇晃了晃酒壺,此時孟曇滿心的郁悶難過不知該如何發(fā)泄,索性走了進去。 “少爺!”孟童叫到,誰知何瑜明明是醉態(tài),卻眼疾手快地在孟曇進來后將孟童關(guān)在了外面。 “別打擾你們家少爺解千愁?!焙舞ふf。完了他轉(zhuǎn)過身就看到孟曇灌了一大口酒,看著豪邁極了,可誰知下一刻他就咳嗽起來。 “嘖嘖嘖,丞相家的少爺不會喝酒怎么行?”何瑜搖搖頭。 孟曇灌了酒后腦袋就開始發(fā)暈,他指著眼前仿佛在搖晃的何瑜說。 “我是謝齊,謝染的妻子,不是孟曇。” 何瑜哈哈大笑:“你可真出息,謝染的妻子不就是孟曇嗎?” 孟曇聽了他的話突然眼中泛起水光,皺著眉就就哭了出來。 “謝染……他……不信我……”孟曇嘆著氣流著淚,何瑜卻差點笑死。 “謝染呀謝染,枉你聰明一世,竟然娶了這么有趣的人?!焙舞す嗔艘豢诰?,眉眼英俊,若是有人仔細看了,會覺得他很像一個普通百姓不敢言及的人。 “來來,喝酒,醉了就逗好嘍!”何瑜拿著酒壺和孟曇一碰,孟曇暈暈乎乎地換了下去。 與此同時,謝染的書房響起一陣敲門聲,張橙雪換上一身女兒裝,嬌俏可人地站在謝染面前。 “師兄,你找我何事?”張橙雪笑著問。 謝染將門關(guān)上,轉(zhuǎn)過身看著她問道:“孟曇的事你知道吧!” 張橙雪聽了一臉坦然:“自然,孟公子本性不壞,定是有人誣陷。”說要她依舊坦然地看著謝染。 “師妹,賦論你該拿出來了!”謝染平淡道。 張橙雪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知道以師兄的才智,這點伎倆根本不夠看,她也本不打算瞞著他,只是有些不明地看著謝染問道:“師兄,何必要管他的事?莫非師兄真看上了這個愚徒” 謝染的面色冷了下來,并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師妹,賦論給我。” 張橙雪不甘道:“我撕了!” 謝染沉默著,張橙雪有些不安,她卻是撕了,那種東西留著也沒有用,早都不知填了哪個爐灶了。 “你走吧?!敝x染說,張橙雪見謝染不打算追究自己,心里一喜,她早知道,師兄根本不喜歡那個孟曇。 “師兄,既然這次他德行有失,你何不趁此休了他?!睆埑妊┐笾懽诱f道,她本不該這么急的,但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其他人舉案齊眉她受不了,更何況感情是最不可捉摸的,遲則生變。 但她料錯了謝染,謝染的眼神垂了垂,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份莫測的詭怖,就仿佛天上的仙人化了魔。 “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決定了?”謝染微微抬眸,張橙雪向后退了一步,她感覺到了危險。 “師兄?”她叫到。 “滾!”謝染吐出一個字,張橙雪似憤怒似害怕,她胸口欺負著,最終咬了咬唇離開了謝染的書房。 謝染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他依舊是平日里的謝先生,只見他坐下來,拿起紙筆寫了起來,若孟曇在這里,他會發(fā)現(xiàn),謝染此時筆下的字同他的一模一樣,而且他寫下的正是自己的那篇賦論。 只可惜孟曇不會知道,他早就醉死了,在何瑜的房間里亂吐一頓,何瑜頭疼地看著他,無比后悔拉這人來喝酒。 他叫來孟童,讓他將人帶走,留下何哥兒收拾房間,自自己一身酒氣地回了房間,剛一進屋,何瑜就被揪住了耳朵。 “疼疼,阿宴放開……”何瑜扭曲著臉,吳宴一臉氣憤,最終還是放開了。 “你又喝酒!”吳宴生氣地說。 何瑜捂住耳朵,辯解道“小酌怡情,小酌怡情。” 吳宴突然一頓,繞著何瑜聞了聞,立馬黑了臉,何瑜瞧著不對勁,立馬捂住耳朵蹲了下來。 “王八蛋,你偷我的酒!”吳宴惱了,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揍,只是何瑜一身腱子rou,皮又結(jié)實,吳宴這兩下根本不礙事。 等吳宴解氣了,吳宴嘆了口氣,一言不發(fā)地就打算離開,何瑜知道他還氣著,立馬起身將人抱在懷里,他人高馬大,個子不高又瘦的吳宴被整個抱住了,吳宴表情不變,只是語氣有些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