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臨好煩 第1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桂花藕粉【先婚后愛1v1】、蒼狼 狐貍 貓咪(1v3)、翻身娛樂圈(NPH)、敵國Omega太子帶球跑啦、全星際就我不知道我變異了、噓!秘密、垂涎、我在古代開道觀、涼州詞、成為養(yǎng)大皇帝的貓之后
我一直都在靜靜地聽他們兩個說話,話題突然轉(zhuǎn)到我身上,我就舉了下手,申明道:“我應(yīng)該是個alpha。” 蘇嘉睿眨了眨眼睛,他噗嗤笑了聲。他伸手輕輕地拍了下自己的臉。自說自話道:“刻板印象了。” 我們?nèi)齻€在房間里待了數(shù)個小時,蘇嘉睿給我們列了個清單,給我們這兒帶了非常多的東西,聊天聊到中飯時間拖到下午兩點還沒有開始吃。 等傭人地四次問我們是不是要推遲飯點,我說了聲不用,并且讓他們先去吃飯再聊。 那群外來人已經(jīng)在飯點準時吃過飯了,現(xiàn)在一張餐桌上只剩下我們?nèi)齻€人坐著。 梁臨跟蘇嘉睿兩個人還因為盡興而喝了一些小酒,酒過三旬后,那個林姓男人又找了過來。 他跟我打招呼:“之前我讓人給你送的東西,你收到了嗎?” 我瞇眼看了他一會兒,沒搭腔。 他顯得有些傲慢地說道:“本來這次這個情況,我不用過來的,我平時很忙,這里的事情也跟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特意坐了那么長的船過來,就是為看看你。你這幾年過應(yīng)該過得還不錯吧?如果過得不好的話,可以告訴我?!?/br> 我覺得這人可真奇怪,坐在我旁邊的梁臨胳膊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他看向男人:“過去的二十三年,都過得很不錯。勞您關(guān)心?!?/br> 男人瞇起眼睛審視地看了一會兒梁臨。 他的眼神真討厭。 我不明白,蘇嘉睿把他們那里所謂的法律說得那么完善,為什么這個男人沒有受到任何法律的制裁,他可真討厭。 蘇嘉睿坐在我們對面,也立刻對男人說了句:“林叔得了吧,你這說的什么話。人也沒說想要你來看他啊。” 因為梁臨跟蘇嘉睿一人一句調(diào)侃及諷刺了好一會兒,這個男人才顯得有些尷尬地離開了我們的飯桌。 蘇嘉睿嘿了我跟梁臨兩聲,他往對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對我們說道:“很煩是不是這人?老狐貍一個,這次不知道把自己家摘得多干凈。說每次跟我們家人到這兒來,都是受朋友邀約而來度假的,連人都沒有見過幾個。根本不知道這里有這么多奇怪的事情?!?/br> 我說:“很煩?!?/br> 蘇嘉睿壓低聲音說:“我們聯(lián)邦的法律是管不了他了。不過我可以讓他家出現(xiàn)點問題。” 梁臨聞言立刻追問道:“什么?” 我看他們兩個,總覺得是兩個壞小孩總算碰頭,能夠一起出壞主意了。 蘇嘉睿低聲道:“等過幾天,我?guī)銈円黄痣x開。立刻帶趙殊白去做親子鑒定,把鑒定報告甩到他老婆面前,再弄點小報宣傳一下,他老婆在學術(shù)界比較有威望,可受不了這個委屈?!?/br> 梁臨心領(lǐng)神會般地笑了聲:“又后院起火呢?” “……”我也不知道他倆,是怎么在幾個小時交流中,突然生出的那么一點臭味相投的感覺來了。 我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圈,屋子客廳處零零散散地站了幾個人,更多人是待在屋子外面。 梁今此刻不知道在哪兒,梁召此刻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我有些奇怪地磚頭問梁臨:“你哥呢?” 梁臨頭也沒抬:“誰知道他又去哪兒抓野豬去了。之前讓傭人去他房間喊了,他不在房間?!?/br> 我其實是隱隱有一種預(yù)感的,梁召會讓梁臨的滿腔算盤都落空。 畢竟,誰讓他是哥嘛。 下午的時候,我們跟蘇嘉睿又聊起了工廠的事情。梁臨說,工廠里種植跟加工那些玩意的東西必須得一把火燒了。 “那些東西已經(jīng)很嚴重影響我們工廠工人的精神狀態(tài)以及身體健康了?!绷号R說。 蘇嘉睿卻在這件事情上,突然跟我們持有了不同的意見:“我覺得可以讓聯(lián)邦那群專業(yè)的人來判斷。違禁品私人養(yǎng)殖且無差別販賣肯定是不好的事情。但是,其中有一些是非常好的醫(yī)學原料。你們這里的土地條件好,能夠把那些東西種好。我覺得沒有必要那么反感,物盡其用嘛?管控好工廠的工人就行了。” 梁臨不贊同,他說他就想讓我們這兒的工廠,種我們自己需要的東西,而不是別的地方需要的東西。 蘇嘉睿對于梁臨這種態(tài)度有些無奈:“過去將近一百年,確實是免費給我蘇家來種的那些東西。但是這次大概不需要那么大規(guī)模的種植,也不需要一整個工廠的人力來弄那些東西。最重要的是,聯(lián)邦肯定會給你們錢?!?/br> 蘇嘉睿想了想補充道:“價格肯定不會像是我們土地緊缺的聯(lián)邦一樣昂貴,但也絕對會比你們現(xiàn)在工人的條件要好很多?!?/br> 下午的時候,我們準備回程。因為蘇嘉睿他們這次待的時間算不上久,所以很多事情好像都急迫了起來。 梁臨因為跟蘇嘉睿喝酒后有些暈,回程的車安排了司機來開。 啟程前他站在我身邊,跟我安排道:“先去學校通知那些老師,再次統(tǒng)計一批想要外出學習的學生。明后天,我會通知人都來我們家開會,讓梁召來管這些事情。離開之前,先把工廠里的那些東西全部弄出來放火燒了,之后我們兩個帶著學生等人一起跟蘇嘉睿離開?!?/br> 我站在車門口,對著小院門口環(huán)視了一圈。梁今垂頭喪氣地一個人朝我們的方向走來。 梁臨還在那分析著:“蘇嘉睿說的那一批抑制貼,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個,怎么分配也是個問題。給十幾歲剛分化的小女孩,還是給十八歲要嫁人的omega也是個問題?;蛘呤前凑招枰约旱怯泩竺I(lǐng)取嗎?這個方式可能太慢了?!?/br> 我看著朝我們方向走過來的梁臨,她身后還背著個鳥銃。我覺得不大安全,想示意她把東西拿下來。 梁臨還說:“蘇嘉睿之前是不是說給我們裝什么信號塔?擁有了信號塔之后,我們離開這里之后,或許也可以跟趙聞禮他們聯(lián)系的。” 我看了梁臨一眼,對梁今招手道:“你背后背著什么???” 梁今抬起頭看我:“大哥留下的?!?/br> 我感覺梁臨在之前跟我說的很多對于未來的設(shè)想,都像漂浮在空中,將落未落的東西一直懸在我面前。 梁今說出這句話之后,那東西就隨著梁臨對于未來的設(shè)想一起飄了下來。 我并不覺得遺憾,甚至有一種輕松好笑的感覺,想著果然如此。 梁臨還沒有理解梁今的意思,他伸手扒拉了一下梁今身上背著的東西,皺著眉說:“你帶著這個東西做什么?擦槍走火了你是想要弄死誰?” 我勸梁今道:“這也不是梁召留下的,它一直都在這個森林小屋里面的,只是昨天被梁召找了出來?!?/br> 梁今抬眼看我,她噘了下嘴,隨后把身上的東西脫了下來。她抱著那個東西,回去送還給了傭人。 而梁臨在這期間一直保持沉默,我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他臉上的表情還帶著一些難以置信以及不理解般地茫然。 他把視線轉(zhuǎn)到我的臉上,非常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像是喝醉了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一樣。 梁今走過來之后,我安慰梁今道:“昨天你大哥不還說送你一只兔子嘛。你說你不要那種兔子,那你可以想他送給你了一個健康的兔子,現(xiàn)在送你的禮物還在森林里自由奔跑?!?/br> 梁臨有些后知后覺地問起了梁今:“梁召呢?” 梁今看了梁臨一眼,噘嘴:“他走了?!?/br> “什么時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梁今悶悶不樂。雖然她很小的時候梁召就已經(jīng)走了,梁召回來之后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大姑娘,但是她顯而易見的仍舊非常喜歡梁召。 梁臨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猛地拉開車門進去后,狠狠地甩上了門。 “嘭”得一聲巨響,把站在車前的我跟梁今都嚇了一跳,周圍站著的幾個人也被這聲音給嚇到,視線朝我們投了過來。 我看了梁今一眼:“他有些生氣?!?/br> 梁今抬起眼睛看我:“我看出來了?!?/br> 我笑:“那你回去的路上要不要跟我們坐一輛車啊?” 梁今迅速搖頭,她伸手拍我,語重心長地跟我說:“嫂子,控制好他,在他恢復正常之間,不要讓他出來咬人?!?/br> 我還沒來得及笑她,她立刻就跑到后面一輛車里去了。 我進車的時候,梁臨正坐在車后排,閉著眼睛沉默不語。 我湊過去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皮和睫毛都在顫抖著。 車子緩慢地發(fā)動起來,我笑道:“這么生氣?。俊?/br> 梁臨從鼻腔里重重地嘆出了一口氣。 “你剛剛用力砸車門了,把我跟梁今都嚇到了?!蔽艺f。 梁臨緩慢地睜開了眼睛,我竟然看見他眼睛赤紅,看起來真的氣得不清,他深呼吸一口氣后,非常努力平靜地跟我解釋道:“我控制不了。” 我眨了下眼睛。 梁臨突然又生起氣來,聲音拔高:“梁召是什么意思?!就這么一聲不響地走了?!”他頓了頓,“我做了這么久的計劃,他說走就走了?!” 我咳咳,伸手拍了拍梁臨的胸口:“可是你做的這個計劃,也沒有經(jīng)過他的同意啊?!?/br> 梁臨驚訝看我,似乎非常不理解,我為什么這個時候不跟他同仇敵愾一起罵梁召。 梁臨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把腦袋撇開,看向了車窗外。 我湊過去,把他的臉轉(zhuǎn)了回來,盯著他的眼睛看:“怎么了嘛,不想理我了?” 梁臨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我覺得煩,非常生氣,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松開自己捏他臉的手,脾氣非常好地跟他探討了起來:“那我們來分析一下,你生氣的原因是什么好嗎?” 梁臨不搭腔。 我輕輕地貼了下他的臉頰,隨后問道:“因為梁召突然離開了,所以你覺得很生氣?!?/br> 梁臨緩慢地從鼻子里嗯出了一聲。 “那梁召離開讓你生氣的原因呢?”我自問,又自答,“是因為你想要過幾天擺他一道,讓他來管這些事情,沒想到他卻擺了你一道,讓你因為這種挫敗而惱羞成怒了起來嗎?” “……”梁臨皺眉,“我沒有?!?/br> 我笑了下:“好嘛好嘛,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是別的原因,是因為你想要離開我們這個地方,而現(xiàn)在梁召離開了,你覺得你就被困在這里了是嗎?” 梁臨聞言,食指手腹輕輕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衣擺,他小聲說:“我得對很多人負責是不是?不然姜依依又要寫小作文罵我,她總是罵我,我沒辦法在梁召撂挑子走了之后,也學習他一走了之的對不對?” 我看著他,認同他:“對?!?/br> 梁臨緊了緊后槽牙:“他走了,他竟然真的就這樣一走了之了!” 我繼續(xù)幫梁臨分析道:“那他走了,你就不能離開這里了對不對?” 梁臨沉悶地嗯出了一聲。 “梁召是個自由人,你不能把你的意愿強加在他身上的嘛,他要走也沒有辦法。”我看向梁臨,“你本來就沒辦法百分百離開啊,只是二分之一的概率而已,這樣想想,是不是沒有那么生氣了?” 梁臨不搭腔,顯然并沒有因為我的勸說而真的不生氣了。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梁臨過了很久才跟我的視線對上。 他抿了抿唇。 我低聲問:“到底為什么生氣?” 梁臨轉(zhuǎn)過頭,突然把額頭貼在了我的肩膀上,悶聲說道:“meimei?!?/br> 梁臨小聲說:“你很早之前不就說過想要去外面看看嗎?” 梁臨說:“我想要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