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良緣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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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軻想起她透著慧黠的漂亮眉眼,又重新勾起唇瓣,恢復了往日的完美笑容。 原以為婚后日子不好過,但現(xiàn)在來看,倒是頗有些意趣。 在段南軻收拾之時,姜令窈則悠閑坐在貴妃榻上,鳳目在整間喜房里上下搜尋。 這應(yīng)當是段南軻的寢室,分了里外兩間,里間自是架子床、屏風、衣架和箱籠,靠窗安置妝臺妝鏡,另一側(cè)則是燭燈和水盆。 跨過珠簾門,是臨時安置的喜桌,喜桌對面則是貴妃榻和多寶閣。 這間喜房,里里外外所有家具皆是新的,沒有一絲一號過往生活過的痕跡,也看不出段南軻的任何喜好。 尤其是那張精致非常的紫檀屏風,一看便不是凡俗之物。 “夫君,”姜令窈的聲音柔柔響起,“家里這山水紫檀座屏可是出自御用監(jiān)?” 段南軻手上不停,果斷答:“是,是陛下御賜之物?!?/br> 姜令窈聲音再起:“真好,這才是伯府的體面,一看便很值錢?!?/br> 貪財又虛榮,隔著一道屏風,姜令窈似才微微展露出她的性子來。 段南軻越發(fā)寵溺:“娘子放心,以后只管榮華富貴,絕不叫你失了顏面。” 瞧瞧,這般大膽狂妄,而已不愧是他段三少。 “甚好,甚好,”姜令窈似是滿意至極,“夫君果然不會叫我失望?!?/br> 一來一回,你來我往,唇齒機鋒打得好不火熱。 段南軻手腳麻利,很快就收拾好床榻,喚了姜令窈回來。 姜令窈身穿素白中衣,一頭長發(fā)柔順披散,她踏步而來,如同仙子入夢。 段南軻似是已經(jīng)看呆。 姜令窈坐到床邊,探過身來,面對面同他對望。 “夫君,多謝你,你待我真好?!?/br> 她軟軟的話語里氤氳著讓人心癢的嬌嗔,飄搖的尾音如同風雨里翩躚的蝴蝶,撲著翅膀不容拒絕地鉆入段南軻耳中。 段南軻臉上紅暈更甚,他深情回望姜令窈:“娘子,可安置了。” 他如此說著,傾身向前,而姜令窈也伺機往后一仰,一瞬便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 段南軻整個人趴伏在姜令窈身上,他雙手撐在姜令窈耳畔,目光深情而迷離。 兩個人面對面,呼吸交匯在一起,若是細嗅,皆是清新的薄荷味。 “娘子。”段南軻纏綿喚。 “夫君?!苯铖耗剜稹?/br> 姜令窈緩緩合上雙眸,睫毛微微顫動,似很是緊張。 段南軻看著她秀美的面容,看著她不停扇動的睫毛,也看到了她輕輕抿起的嘴唇。 這丫頭,到底還是害怕了。 段南軻心中微嘆,他右手一捏,在自己的xue位上猛地一按,然后便往前壓去。 姜令窈只感到他離自己越來越近,最終…… 最終一個卸力,整個人砸在了自己身上。 姜令窈甚至來不及吃痛,就聽到了段南軻平穩(wěn)的鼾聲。 “呼、呼?!?/br> 姜令窈:“……” 她輕輕推了一把段南軻,手上輕柔地扶著他躺倒在自己身邊,見他已經(jīng)睡沉,姜令窈這才輕手輕腳給兩人蓋好錦被,合上帳幔。 在一片黑暗中,姜令窈臉上的迷離柔情瞬間全部退去。 她淡淡掃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段南軻,還是你厲害。 第3章 次日清晨,姜令窈循著往日習慣,辰時便準時醒來。 雖然已從家中閨閣搬到新宅,一夜過去便成人婦,身邊還多了個陌生的男人,但姜令窈依舊睡得很香。 一夜好眠之后,便是神清氣爽。 她并未立即睜開眼,只伸手在身邊摸了摸,直至摸到一手冰涼,才睜開了眼眸。 段南軻已經(jīng)起身,并且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徑自離開喜房。 姜令窈若有所思歪頭看了一眼,這才坐起身來。 “小姐,可是要起了?”外面行云問。 姜令窈道:“起吧,今日還要敬茶?!?/br> 于是,行云就領(lǐng)著聽雨和落雪一起進喜房內(nèi),伺候姜令窈穿衣洗漱。 今日姜令窈是新媳婦頭一日,她穿著大紅織金妝花衫裙,頭戴全副金鑲寶石頭面,再配上濃艷妝容,朱唇勾笑,往那一站,整個人是明艷照人,美麗非常。 段南軻剛一踏進喜房,便看到自己美若天仙的娘子。 他腳步微頓,臉上笑容越發(fā)燦爛:“娘子,晨安,娘子之美,燕京無人能及。” 段三少若要比油嘴滑舌第二,燕京怕是無人敢說第一,果然聽了他的話,姜令窈眉眼一彎,嬌羞而甜蜜地笑起來:“夫君,怎生如此直率,雖我就是燕京第一美人,也沒夫君這般夸贊的?!?/br> 瞧瞧,這夫妻倆一個敢夸,一個敢應(yīng),倒是臉皮都很厚。 姜令窈應(yīng)了這一句,便忙穿上最后一件纏枝蓮紋云肩,窈窕綺麗地向段南軻行來:“夫君,晨安,該用早食了?!?/br> 段南軻伸出手,虛虛在她胳膊下一扶,夫妻倆便親密非常地一起來到了一樓膳廳。 膳廳中已擺好精致早食,段南軻先請了姜令窈坐,然后才坐在她身邊。 姜令窈眼眸微垂,目光落在膳桌上。 膳桌上里里外外擺了兩層盤碟,中間精致的蓮花白瓷碟,上擺一圈六只芙蓉如意糕,粉白的花糕點綴在潔白的瓷碟上,有一種娉婷玉立的美。 其余早食也是樣樣精巧,水晶蝦餃、糯米燒麥、桂花米糕、豬rou小包等不一而足,除此之外,邊上還跟了個伺候早食的小幫廚,等了兩位主子來,才殷勤問:“三少爺,少夫人,今日準備了雞絲面和雞絲餛飩,少夫人想要哪一種?” 他話音落下,姜令窈便唯一挑眉,頗有些意外地看向段南軻。 “夫君怎知我喜吃雞絲湯面?” 一進這膳廳,在桌邊一坐,她立即便發(fā)現(xiàn),桌上卓外擺的早食,皆是她愛吃之物。 段南軻好似頗有些意外,只沖姜令窈寵溺一笑:“我原本想著這些清淡精致,能和你口味,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倒是咱們的緣分了?!?/br> “能得娘子喜歡,是我之幸。” 這般言辭懇切,令新嫁娘簡直要熱淚盈眶,姜令窈微微轉(zhuǎn)過身,用那雙氤氳著水汽的鳳目看向段南軻。 她目光真誠而直白,一點都不躲閃:“原來夫君早起是為我準備早食,我還以為夫君不喜我,不想與我共處一室,這才早早起身?!?/br> 段南軻正在給她夾蝦餃,聞言溫柔一笑:“怎么會,娘子這般天仙人物,誰會不喜呢。” 姜令窈笑容明媚,她自然而然夾起那顆圓滾滾的蝦餃,直接放入口中。 “唔,好吃?!?/br> 夫妻二人親親熱熱吃完早食,簡單收拾一番,便一起往主院行去。 今日兩人起得都早,為了不遲到,可謂是一刻都沒耽誤。 永平侯府并非開國時勛貴,三十載前家國動蕩,永平侯當時是燕京新調(diào)團營鎮(zhèn)撫使,以護衛(wèi)京師,京師百姓。 那一年乃多事之秋,當今圣上不過才兩歲,永平侯段責英勇無雙,率領(lǐng)部眾保衛(wèi)誓死保衛(wèi)紫禁城,也因此在保衛(wèi)戰(zhàn)之后被封為永平侯。 因是新貴,永平侯府是以早年英國公府邸改建,為皇帝特允而改建,因此只在花園中割出一半另立新宅,整個永平侯府依舊在舊宅上翻新。 三十載已過,大抵是因永平侯府人丁興旺,子孫滿堂,因此整個宅邸古樸厚重,欣欣向榮,滿園皆是青蔥綠意。 走在卵石小道上,段南軻聲音清潤:“祖父祖母都是慈祥長者,你不用太過驚慌,只要規(guī)矩行事便是了。” 姜令窈聽得很是認真,此番便掩面而笑:“夫君也不用過分憂心我,我原也不是膽小之人?!?/br> 她倒是直接,段南軻訕訕一笑,話鋒一轉(zhuǎn),卻道:“聽聞娘子最喜琳瑯閣的頭面,也不知今日祖輩賞賜之物你可喜歡?!?/br> 姜令窈也道:“琳瑯閣的頭面精致,但長輩賞賜也是慈愛之舉,自然都是喜歡的?!?/br> 語罷,她也話鋒一轉(zhuǎn),道:“聽聞相公最喜跑馬,怎么不見苑中留有校場?以備夫君練身?!?/br> 段南軻接話極為自然:“星煌苑左近便是我父母早年居所,因著娘子要新嫁而來,大伯母道打打殺殺終歸不好,便把校場開到念楓齋,咱們星煌苑特地給你留了花園,讓你可以蒔花弄草?!?/br> 姜令窈聽到這里,不由越發(fā)感動:“夫君,你對我這般好,我不知要如何報答才是?!?/br> 她語氣真切,聽之讓人無不動容,只聽她哽咽道:“夫君,我以后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你,不會叫你再孤單。” 段南軻的身世,其實還是有些坎坷的。 他父親是永平侯府的二少爺段簡江,原賜錦衣衛(wèi)千戶,年紀輕輕便位高權(quán)重,只后來因案子同罪臣之女結(jié)緣,偷偷生下段南軻,原想養(yǎng)于外室,但段簡江在出公差之途意外染瘟,終是年輕離世。 段南軻的母親聽聞?wù)煞蝮E然離世,強忍悲痛把段南軻放到了永平侯府門前,回去后便自縊而亡。 襁褓中的他就這么失去了父母,成了侯府庶出三少爺。 姜令窈會如此勸慰他,乍一聽是對永平侯府全不熟悉,但若要深究,這段過往其實知之者甚少。 然姜令窈并不給段南軻試探機會,她目光微垂,眼底一抹紅暈乍然而起:“夫君,你父母雙亡,雖說有祖輩叔伯,到底已不是一門戶,我既嫁你,便同你是至親之人?!?/br> 段南軻聽到她如此坦誠,立即便感動得無以加復,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姜令窈柔嫩的小手。 兩個人的手就這么突然地交握在一起,段南軻把她柔軟的指腹捏進手心里,滿眼都是溫柔:“多謝娘子體貼,往后我一定真心待你,不叫你受半分苦楚,指定叫你榮華富貴,人人艷羨?!?/br> 姜令窈動了動柔軟的小手,笑顏如花:“好?!?/br> 兩個人在這柔情蜜意,另外一道聲音卻想起:“三哥,三嫂,趕緊去榮恩堂,祖父祖母已經(jīng)在等?!?/br> 來者正是四爺段南轍。 姜令窈猛地被人看到自己同相公親熱,不由面上泛紅,迅速抽回手藏在身后,同段南轍見禮:“四弟晨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