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才是真豪門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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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我再怎么不情愿,也必須得承認,兒女和父母的緣分就是個漸行漸遠的過程。我能為你遮蔽一時的風(fēng)雨,卻也不是一輩子,不能代替你去感受人世間的喜怒哀樂,不能代替你去成長。我想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折斷你的翅膀,雖然有不同意見,仍然尊重你的決定?!?/br> 養(yǎng)兒方知父母恩…… 許曼言低下頭,她何嘗不知道,母親這么晚不睡覺,熬著夜,坐在這里等是為了什么。 “平安喜樂,是mama對你最大的期望?!?/br> “我會好好的,mama你相信我,真的,我會好好的?!?/br> 許如清拍了拍許曼言肩膀,回了臥室。 她白天的盤發(fā)已放下來,在轉(zhuǎn)身的瞬間,曾經(jīng)如瀑如藻的黑發(fā),已銀絲斑駁。 許曼言鼻頭有些發(fā)酸,捂住被過分明亮的燈光刺痛的眼睛,阻止里面繼續(xù)凝聚液體。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提示音響,點亮了屏幕,彈出一條消息,是傅臨江問她睡了沒。 她直接將手機翻了個面,權(quán)當作沒有看見。 —————— 第二日,許如清要她收拾收拾出門,一起去見朋友。 “什么朋友?”許曼言問。 “搞藝術(shù)的朋友?!?/br> 許如清含糊答道。 只當是位畫家,許曼言沒多想,化了個淡妝,選了條許如清比較滿意的白底綠花裙子穿上,母女倆手挽手準備出門。 劉阿姨嘖嘖感概:“你們倆站在一起,真像姐妹,不是母女。” “哪里有那么年輕?!?/br> 許如清笑著抹了抹額發(fā):“連白頭發(fā)都冒出來好多了,原本是有一根拔一根,現(xiàn)在連拔都懶得拔?!?/br> “可以染發(fā)啊?!?/br> “麻煩,隔不了多久長出來的又是白的?!?/br> ……… 雙方碰面的地點約在795藝術(shù)館,來接待的男人叫羅成,與許曼言年紀相仿。 許曼言本以為,他只是藝術(shù)館負責(zé)接待接洽畫展事務(wù)的工作人員,沒想到在許如清介紹下卻得知,他是藝術(shù)館真正的主人。 難怪初見時,許如清那般客氣。 就算沒有許如清介紹,從小對藝術(shù)耳濡目染,會特別留意當?shù)叵嚓P(guān)消息的許曼言也知道,795作為私人藝術(shù)館,幕后經(jīng)營者人脈廣闊,是位實力雄厚的收藏家。 沒想到老板還這么年輕。 許如清找了個借口,將空間留給言明都處在單身狀態(tài)的兩人,目的不言自明。 相親。 她知道女兒喜歡長得好看的,剛好眼皮子底下有位容貌不下傅臨江的后輩,還是她國內(nèi)好友的兒子。 而且,羅成不僅長得好看,還財力雄厚,比起傅氏集團那種做房地產(chǎn)起家的暴發(fā)戶,藝術(shù)品交易市場風(fēng)生水起的他,在許如清眼里有品位,且有格調(diào)得多。 許曼言萬萬沒想到,母上大人不強求她離開中國,又心生一計,索性找尋本地看得過眼的青年才俊,給傅臨江樹情敵。 難怪特別叮囑,要她打扮了才出門。 她該慶幸表現(xiàn)得沒有過于用力,連妝容都幾近素顏效果嗎? 她不知道的是,她今日妝扮湊巧落在羅成審美點上,類似紅裝素裹,即淡雅,也明艷,顧盼生輝又鮮活自然。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尤其是追求美,能追求到近乎偏執(zhí)的藝術(shù)家。 原本純粹只是出于尊敬許如清而配合,打算敷衍一番面子上過得去的羅成,看到許曼言第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變了。 他迅速改變了想法。 “有幸和伯母打過幾次交道,那時就覺得,她那樣的美人太少有,即使歲月流逝也不敗顏色,還和她開玩笑,若是有女兒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 只說認識,沒說談戀愛,給雙方留足了余地,又借著夸贊母親的美貌,暗戳戳間接夸了女兒,拉近彼此之間的淵源和距離。 許曼言笑了笑,沒接話,指著旁邊的雕塑隨便問了個問題。 羅成在情場慣于掌握主動,不急著表現(xiàn)得過于熱情,兩個人邊走邊聊,接下來的話題皆和藝術(shù)館里的展品和藝術(shù)館的運營有關(guān),羅成是行家,有心招待自然游刃有余,既不冷場,也不熱絡(luò),舉手投足、言辭談吐,無一不展示他的風(fēng)度與專業(yè)。 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如果有心的話。 許如清說的走開一會,足足等到許曼言聊天已經(jīng)聊到口干舌燥才回。 她一來就問:“羅成,中午有沒有時間,和阿姨一起吃個飯??!?/br> 羅成臉上笑意漾開:“那就讓我盡地主之誼,由我請客。” “那怎么好意思?!?/br> “阿姨您千萬不要和我客氣,您的畫還要在我們這展出呢,您愿意將畫作放在我們這家小藝術(shù)館里,讓我們蓬蓽生輝,非常榮幸?!?/br> “哪里能算小,都已經(jīng)在國內(nèi)鼎鼎大名了。” 兩人相視而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商業(yè)互捧。 吃飯的地方就在附近,一家高檔旋轉(zhuǎn)餐廳,位于六十多層,巨大的玻璃可遠眺海景,將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 “我突然有點事要先走,你們慢吃慢聊?!?/br> 點完菜還沒上,許如清故技重施,又想把兩人落在餐廳互相熟悉。 這次許曼言不干了,牽住她手:“媽你去哪,還是我送你比較好?!?/br> 許如清本來就是裝的,哪里肯依她,一把將人重新按回座椅:“mama有人接,不用你管。剛才不小心菜點多了,你和羅成慢慢吃?!?/br> 聽得許曼言幾乎要翻白眼。 這借口找的,暗示得,也太明顯了點…… “羅先生,不好意思。” 待許如清走后,許曼言決定把話說清楚。 不是沒看到羅成眼里的小火苗,但現(xiàn)在的她,實在無心展開新戀情,連敷衍或者勉強的姿態(tài)都做不出來。 “沒關(guān)系,阿姨不在,我們倆吃也是一樣?!?/br> “不,我是想說,我不知道我媽帶我去藝術(shù)館還有別的意思在里面,如果知道的話,我想我不會去?!?/br> 抗拒的意思很明顯。 羅成單刀直入:“那么我還有機會嗎?” 許曼言垂下頭,長發(fā)遮住臉上表情,沉默了幾秒后,低聲說了句:“我們不合適。” “其實先前聊天時我感覺到了,許小姐似乎心有所屬?!?/br> “也不是。” 許曼言辯解道。 羅成笑容依舊:“不知道許小姐是否聽說過一句話;人有三樣?xùn)|西是無法隱瞞的,咳嗽、窮困和愛,你想隱瞞卻欲蓋彌彰?!?/br> 作者有話說: 人有三樣?xùn)|西是無法隱瞞的,咳嗽、窮困和愛;你想隱瞞卻欲蓋彌彰。 ———《洛麗塔》 第九十四章 有這么明顯嗎? 許曼言當然知道這句話出自于《洛麗塔》。 不僅知道, 甚至還能背誦出余下幾段。 不習(xí)慣和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交淺言深,她露出灑脫的笑:“想掩飾卻欲蓋彌彰,想揮霍卻得不償失, 想挽留卻漸行漸遠,想回憶卻苦不堪言,這是《洛麗塔》里面的愛情, 但不是我的?!?/br> 畢竟在她的世界里, 傅臨江也許曾經(jīng)是生命/之光, 欲念之火,卻和罪惡實在不搭邊, 她愛得坦蕩,放手決絕,哪怕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有死灰復(fù)燃的趨勢, 也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念想。 垂著薄薄眼皮, 羅成嘴角勾起:“請不要介意我牛頭不對馬嘴的類比。其實我只是看到離我們幾米左右的地方,有位先生好像很面熟,想起某些傳聞,知道為什么我會鎩羽而歸罷了?!?/br> 是誰? 心里有個答案,許曼言下意識抬頭張望。 卻被羅成伸出手掌按住腦袋, 用狡黠的目光盯著她,示意她別亂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那位先生應(yīng)該姓傅, 去年佳士得拍賣會出現(xiàn)的《春山居士圖》被他拿走, 我一直耿耿于懷, 許小姐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配合一下, 不要一而再再二三的, 讓我在他面前失手?!?/br> 許曼言:“……” 這是什么奇怪的找回場子的方式,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 趁著她怔愣的功夫,羅成舉起紅酒杯,碰了碰她面前的飲料,揚著和傅臨江同樣矜貴,卻不清冷的溫柔面龐,如春風(fēng)入懷志得意滿,將整杯酒盡數(shù)飲盡。 他壓低聲音,將頭湊近:“其實我不是看出你很愛他,而是看得出姓傅的很愛你。” 許曼言無動于衷地扯了扯嘴角:“我該說你的視力很好嗎,隔那么遠也看得清。” “當然。” 羅成似笑非笑:“目光太直接,連掩飾都沒有,我一看就知道,他勢必窮追不舍。本來君子有成人之美,如果換成別人坐在那,我大有可能起身走人,但是他搶了《春山居士圖》,我得抓住機會讓他難受一番,讓他也患得患失,坐立難安?!?/br> 想到畫語江閣里,某個包廂墻壁上掛著的那些個名家字畫,許曼言蹙眉問:“那幅畫你很喜歡?” 收斂住面上笑,羅成認真解釋道:“不僅僅只是喜歡。那幅畫我外祖父曾經(jīng)收藏過,是我外婆的嫁妝,后來因動亂遺失,上面還鈐蓋了外祖父的收藏印,意義非同一般?!?/br> 他出自書香世家,祖上門庭顯赫,外祖父是位收藏家,尤愛收藏書畫古籍,與外婆成婚有那幅《春山居士圖》的功勞在里面。 可是在那個大時代里,命運顛簸不堪,家中許多藏品遺失,別的還好,外祖父都放下了,唯有《春山居士圖》始終念念不忘,一直說要找回來。小小年紀的羅成聽他念叨過許多次,牢牢記著,幾乎繼承了老人的心結(jié)。 “你沒拍下來,是因為……錢沒帶夠嗎?” 這么意義重大的拍賣品,羅成卻沒搶到,想來想去,許曼言只能想到這個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