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誘之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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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徐閉了閉眼,忍無可忍。 “何蘊西?!彼芷届o道:“你確定要這么做?” “我和應(yīng)檸不一樣,我們兩家沒有什么利益糾葛,你們相互忌憚,我卻不需要顧及,所以這個面子你就算不想給,也得給?!?/br> 何蘊西態(tài)度不甘示弱:“我不給,你能怎么樣?” “何蘊西,你聽好了?!?/br> 顧亦徐道:“我和程奕不是你以為玩玩的關(guān)系,你對男人什么態(tài)度我不關(guān)心,但是程奕不行。” “他是我看中的人,你別動歪心思?!?/br> 聲音特別平,很穩(wěn)。 不是女朋友看到別的女生蓄意招惹時的憤怒、拈酸吃醋。 顧亦徐是在陳述事實。 “如果覺得我在危言聳聽,可以盡管試試?!鳖櫼嘈鞈B(tài)度也不讓,“得罪我,結(jié)果不會是你想要的?!?/br> 何蘊西沉默了。 隔了會兒:“你在威脅我?” 她敢把心思放明面上,是經(jīng)過昨晚的短暫相處,顧亦徐一味隱忍退讓,像拳頭砸進(jìn)棉花里,沒有聲響。 想來是個沒什么膽量的軟包。 卻沒想到一聲不吭的人,還能作出威脅恐嚇之舉。 何蘊西原先仗著顧亦徐沒脾氣,才敢如此放肆??深櫼嘈煲坏┠贸霾蝗莘终f的決絕,何蘊西不由顧慮,收斂很多。 她忌憚的不是顧家。 而是顧亦徐母親,顧慶民的那位妻子。 他妻子身份特殊,這些年來,網(wǎng)上扒不出來背景其實是假的,實際原因是關(guān)系網(wǎng)牽涉太廣,媒體根本不敢報道。 四代從政的軍人家庭,那能是一般人么? 顧亦徐以往從不仗勢欺人,靠權(quán)勢挾迫的手段太不正當(dāng)。她性子偏和軟,從不與人爭鋒,但這回何蘊西做得實在太過分,她是不得以為之。 “的確是威脅,也是警告。”她沒否認(rèn)。 “我和他在一起時,別想做些下三濫的手段?!?/br> 顧亦徐回:“你適可而止,我們什么都不會發(fā)生。” 作者有話說: 第92章 掛了電話。 身心說不出的疲憊。 何蘊西的保證可不可信,顧亦徐不在乎。 她顧慮的是,該如何緩解與程奕僵化的關(guān)系。 顧亦徐勉強分出一絲心神去思考,摸清楚真正問題出現(xiàn)在哪。 她清楚沒有何蘊西,還會有別的人,她要處理的不是情敵—— 只要他們的矛盾不解決,不用何蘊西橫插一腳,分開是早晚的事。 沒過多久,應(yīng)檸更新一張截圖。 何蘊西已經(jīng)把照片刪了,朋友圈最新一條動態(tài)顯示為三天前。 在權(quán)衡之下,何蘊西最終選擇了退步。 她與程奕只有一面之緣,為了一個不知深淺的人,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顧亦徐結(jié)下梁子,到底不值得。 何蘊西顯然是個聰明人,正因為太精明,反而造不成威脅。沒等真刀真槍亮相,她見勢頭不好,自己轉(zhuǎn)頭一溜煙就跑了。 若是換成哪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顧亦徐才要真頭疼。 應(yīng)檸明白顧亦徐一定私下跟何蘊西說了些什么,否則這小妖女哪能乖乖收手作罷?應(yīng)檸很是好奇,能瞧見何蘊西吃癟,簡直不要太高興,但顧亦徐頭疼得厲害,沒什么精神和她說話。 應(yīng)檸瞧出她心情不太好,也不追問,只安慰說元旦前學(xué)校這邊期末考試結(jié)束,最多還有半個月,她就能回來了。 到時候顧亦徐想玩什么,想到哪兒消遣,她都一概陪著。 顧亦徐靜神懨懨,回了個“好”。 · · 書房里,顧亦徐獨自坐在桌前,手機擱在一邊,長時間無人cao作的電腦自動待機,息屏暗下來。 屋內(nèi)沒開燈。 正值入暮時分。 外頭日薄西山,霞光曛紅,薄霧般的淺紫暈染蒼穹,天際黛青,一如白天與夜晚交替的晦澀暗淡。 最后一縷夕陽籠罩在她的身上,沿繞身體輪廓,阻隔出朦朧幽微的剪影。 偌大房間顯得空蕩蕩。 原本一直習(xí)慣一個人,獨立卻不孤獨,可自從他來后,這樣的安靜和幽僻,似乎成了不能忍受的。 這兩天程奕沒回來,顧亦徐也不得閑,那篇工程項目分析的論文還沒寫完,周日晚12點是截止提交時間,本來預(yù)計周五晚上定稿,順便開始復(fù)習(xí),但意外變故把計劃全部被打亂了。 她強撐起靜神,用一個白天完成論文,快到收尾環(huán)節(jié),又接到應(yīng)檸的信息,于是一邊趕論文,一邊應(yīng)付何蘊西那人,真是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完成提交后,顧亦徐終于松了口氣。 一旦少許松懈,從前天晚上開始積攢的疲憊和困倦席卷而來,沖潰本就搖搖欲墜的心防。 顧亦徐慢慢趴到桌上,閉上眼,額頭抵著臂彎。 眼睛格外干澀,渾身乏力。 提不起勁,不想動彈,也沒有胃口。 在她和程奕確定關(guān)系后,從來沒有過受到這樣的冷待,這兩天的一切,都被迫讓亦徐承認(rèn)一個事實。 那就是他們在冷戰(zhàn)。 她很少親眼看見程奕被其他女孩勾搭的場景,僅有那么一次,還是在結(jié)束比賽后的第二體育館西館過道。 可那是幾個陌生人——擦肩而過都記不住面孔的陌生人,程奕與她們保持相當(dāng)距離的疏離,讓她覺得沒有威脅力,可是瞧見程奕被自己認(rèn)識的人調(diào)情還是頭一回,尤其當(dāng)何蘊西的家世與樣貌一點也不遜色于她,顧亦徐產(chǎn)生了前所有未的危機感。 面對程奕的指責(zé),顧亦徐說不出的艱澀。 ——難道她真的不在意嗎? 她看到程奕和異性走得近些,刪除個照片都會忍不住吃醋,何況是腿依偎著腿,互相調(diào)笑勸酒的場景? 可是除了裝作視而不見外,她該做什么? 上去扯開兩人,指著對方鼻子宣誓主權(quán),還是罵人不要臉? 這些是顧亦徐做不出的,也是她不愿意做的。 以前相似情況沒有擱到眼前,所以顧亦徐倒也得過且過,直到前天晚上她因為一個游戲,將程奕叫了過來,而這群人里除了玩咖,也有他們?nèi)ψ永锏娜耍路鸢炎约阂恢闭洳氐膶氊惞徽宫F(xiàn),招引許多羨慕、覬覦的目光,不乏有人渴望占為己有。 而她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魯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顧亦徐昏脹的腦袋后知后覺,隱約意識到自己忽略什么。 程奕最后那句話,可能……不是沒來由的。 當(dāng)時只顧著為程奕反常陌生的態(tài)度驚慌,此刻再回想,那三個答案連起來,是什么意思? 認(rèn)定一見鐘情。 有感興趣的異性。 程奕一見鐘情的對象會是她嗎? …… 不。 他們初始的場景并不美好,包括后面幾次,程奕對她的印象遠(yuǎn)遠(yuǎn)稱不上正面,更別提好感了。 在最后一問上,他沒有回答。 主動罰酒的意思……是認(rèn)為那個異性對他沒意思,還是說,他不能肯定對方的心意? 可是自己明明喜歡他。 所以那個人是誰? 顧亦徐心口一緊。 ——難道是何蘊西?或者是別的什么人? 光是一想到程奕會有喜歡上別人的可能,顧亦徐完全無法接受,心痛難忍。 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原來恐懼傷心到了極點,身體也是會感知疼痛的,四肢冰涼刺骨,手腳僵硬麻痹。 屋內(nèi)明明有暖氣,顧亦徐還是覺得一陣陣寒涼從骨子里鉆出,讓她不自覺戰(zhàn)栗發(fā)抖。 感覺冷。 很冷。 她從傍晚,坐到入夜,外面亮起一點點萬家燈火,自己卻深陷在黑暗之中。 直到顧亦徐感到這種冷已經(jīng)不正常時,才從胡亂臆測中蘇醒,意識到自己身體可能哪里出了問題。 她好像生病了,正在發(fā)燒。 這段時間以來,在感情方面的憂慮,學(xué)業(yè)上的沉重負(fù)擔(dān),備考時日夜復(fù)習(xí)看書作息紊亂,再加上前天晚上頻繁受寒,心緒劇烈起伏……總總因素加在一起,壓垮了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