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骨頭 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徐徐誘之、前妻才是真豪門、錦衣良緣、我靠內(nèi)卷炸了師妹的魚塘、離婚吧!我不想在七零當(dāng)炮灰女配、星星茶泡飯、限定浪漫、全世界大佬都在等我覺醒、梁臨好煩、桂花藕粉【先婚后愛1v1】
“又不是沒錢?!彼鮾豪僧?dāng)?shù)鹬鵁?,急匆匆掏錢扔給她,“你自己逛,我有點事,先回去了?!?/br> 一個小時后,苗靖帶著兩個打折內(nèi)衣回家,心情微有雀躍,內(nèi)衣店店員很溫柔告訴她穿戴方法和尺碼測量,也贊美她身體很漂亮,苗靖也喜歡漂亮的東西,挑了兩個很柔軟的純白內(nèi)衣,有蕾絲和珍珠裝飾——少女的成長不應(yīng)該只是黑暗和貧窮,更應(yīng)該是美好和純潔的。 回到家,早上買的東西都擱在桌上,陳異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玩了,苗靖做飯收拾家務(wù),把兩人新買的衣服都洗了,晾在陽臺上——天空瓦藍,未擰開的衣角往下滴著水,又被風(fēng)輕拂著,那種感覺很特別,像是塵埃落定,又像是未斷線的高空風(fēng)箏,她終于有了個固定憩所。 高一開學(xué)報名,學(xué)費完全是苗靖自己賺的,高中校園比初中高級漂亮,能走進這間學(xué)校念書的要么天之驕子,要么非富即貴,因為離家有點遠,需要代步工具或者坐公交上學(xué),但晚自習(xí)時間長,晚上公交停運,苗靖選擇住?!煌曜∷拶M后還有點后悔,學(xué)校食堂價格有點貴,各項零零碎碎的開支也多,生活成本可能會上漲,住家里能更節(jié)省些,苗靖不想讓自己成為陳異的負擔(dān),他只比她大一點,也還在念書。 高中學(xué)業(yè)忙,宿舍六人一間,正是青春燦爛的年齡,苗靖依舊獨來獨往,安靜不合群——可以避免透露自身情況,也可以杜絕跟隨性消費,少些煩惱和紛議,多花時間在學(xué)習(xí)上。 班上喜歡逗弄她,對她有好感的男生不少,邀請她出去玩或者聚會無一不碰壁,苗靖就是冷清孤傲、蒙著面紗的冰山美人。 她隨身帶的手機從來沒有響起過,陳異無事找她,她也無事找陳異,只是親友聯(lián)系人那欄只寫了他的手機號,關(guān)系是兄長,班主任問她家長呢,苗靖說父母都在外地工作,跟著哥哥生活,班主任默認她是留守孩子,這位哥哥是個成年人士。 只是周末回家,陳異肯定也會在,她做飯洗衣服收拾家里,他玩游戲睡覺吃飯,兩人一起在家呆兩天,陳異偶爾騎摩托車送她回學(xué)校,很酷炫拉風(fēng)停在校門口,惹得旁人張望。 主動跟陳異要生活費是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苗靖自己也會想辦法賺點錢,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去撿廢品賣錢,高中生可以找點工作,比如代陳異學(xué)校的同學(xué)寫作業(yè)或者考試,或者去夜市兼職、擺攤賣東西,但主要還是陳異給,他身上總不缺錢,多多少少能有點,苗靖要的并不多,她很節(jié)省,基本除了吃飯以外在學(xué)校不花什么錢,要應(yīng)付的是學(xué)校的補課費或者訂購輔導(dǎo)教材之類的費用。 陳異有錢的時候能一口氣給她五六百,沒錢的時候也能變出幾十塊出來,錢不花在苗靖身上,也總會花在吃喝玩樂上,苗靖不要那么多,他會硬塞給她。 “你不花,明天我跟人也要花光,不如你留著,以后我沒錢還得問你要?!?/br> 苗靖想了想,就默默收下了。 - 陳異交的朋友三教九流,身邊常年也有群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能玩能去的地方實在太多,接觸過多臟多刺激的都有,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什么都旺盛,連血管里的血液都蠢蠢欲動。 這個年齡最容易劍走偏鋒,偏偏陳異精明得要死,從小到大泥鰍似的野得抓都抓不住,鬼混沒少他的份,但也沒惹出多出格的事情來,一幫不良少年聚在一起,打游戲賭博打架外就是搞黃,片子和黃刊看過數(shù)不勝數(shù),身邊哥們多多少少都找女朋友或者其他歪念頭,心儀或者主動追陳異的女孩也不少,但陳異一開始還沒完全開竅,打臺球、飆車、玩游戲或者其他活動就能吸引足夠的興趣,比跟女生膩乎要好玩得多,等到慢慢開了竅,美女的媚眼飛到他眼皮子底下,他又有些躲躲閃閃不愿意——他沒錢泡妞。 跟別人情況不一樣,他沒爹媽沒經(jīng)濟來源,自己賺的那點錢要付學(xué)費,要養(yǎng)活自己,還要跟兄弟出去逍遙,要改車升級裝備,最近又添了個讀省重點的拖油瓶,根本不剩兩個錢能跟妹子吃飯逛街買衣服開房,陳異又有點不吃軟飯的骨氣,再說看大頭袁跟小太妹談戀愛那勁,真不如單身痛快。 日子就這么渾渾噩噩過了大半年,大抵上是開心的,國慶放假苗靖跟他去網(wǎng)吧兼職,中秋節(jié)的時候陳異會拎兩只大螃蟹回家,寒假春節(jié)搞點小生意賺錢,等到又開學(xué),苗靖想住回家里,陳異嫌麻煩,路上太遠了,他還要時不時回家照應(yīng)下她,就這樣周末湊一塊吃個家常便飯,也還不錯。 開學(xué)沒兩個月,苗靖倒是意外接到一個電話——陳異在醫(yī)院。 是晚上在山上飆車出事,好幾伙人約戰(zhàn),陳異本來囂張,出的風(fēng)頭也盛,平時本來就和人有積怨摩擦,那天晚上有人故意使壞,在賽道上攔堵,最后機車連環(huán)撞擊,陳異被甩在最前面,他命大,剎車又及時,沒摔下山去,在山石上磕出了滿身血,小腿骨折,血淋淋躺在醫(yī)院。 苗靖趕到醫(yī)院,看到病床前圍著的波仔和呆毛一群人,再看看陳異,瞪著清澈的大眼睛,白著臉,木愣愣沒說話。 陳異臉上色彩斑斕,人還有氣,躺在病床上還能跟人開玩笑,有不認識苗靖的,看她穿著高中校服,問異哥這是金屋藏嬌還是禍害良家少女,陳異咧嘴笑嘻嘻。 “滾,這是我妹?!?/br> “哪個好meimei?異哥你究竟有幾個好meimei?” “家里的親戚!” 他把身邊蒼蠅都趕走,吊兒郎當(dāng)躺著,調(diào)侃笑道:“老子又沒死,你哭喪著臉干嗎?” “你要是死了……”苗靖動動嘴皮子,眼眶泛紅,“我,我怎么辦?” “該怎么辦怎么辦呢,找你媽去,找不到你媽,找你爸,找不到你爸,找你家那些親戚,再不濟還有孤兒院?!彼Z氣閑閑,“咱倆又沒什么大關(guān)系?!?/br> 再說死不了,傷得也不嚴(yán)重,身上的血都是皮外傷,只有骨折有點麻煩,需要靜養(yǎng)幾個月。 “死不了,那如果癱瘓呢?截肢呢?毀容呢?那怎么辦?” 她清透的曈眸看著他。 “欸你他媽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咒我還是怎么著?”陳異想了想,“要是這樣,那還是死了吧,老子自殺?!?/br> 不然誰管他死活。 苗靖請了幾天假,來回奔波在醫(yī)院和家里,陳異住院要治療,要拍片,要交住院費,要吃藥,要補充營養(yǎng),基本掏空了兩人的口袋,波仔他們湊了點錢給苗靖,勉強維持兩人吃飯。 “你上課去,不忙嗎?”陳異躺在病床上轟她,“天天往醫(yī)院跑做什么,這里有波仔他們送飯,不用你管?!?/br> 苗靖燉了雞湯,從保溫桶里舀出來遞給他:“我白天在學(xué)校,跟老師申請不上晚自習(xí),這陣子住家里,正好公交順路給你送飯,不耽誤我上課?!?/br> “晚上你就別來了,不安全?!彼踔?,低頭喝了口鮮美雞湯。 苗靖在病床邊坐著,呆呆的想了很久,最后扭頭看他:“我碰見呆毛,呆毛說你那輛摩托車修好了,放在汽修店里……不如……把摩托車賣了吧?!?/br> 陳異皺眉,這摩托車可是他的寶貝,改裝費可真花了不少。 “沒錢了。”苗靖的手摸進口袋,“剛才又去樓下繳費,再過幾天就要餓肚子了?!?/br> 囂張眉眼耷拉下來,陳異臉龐繃了下,抿了抿唇:“得,賣就賣了吧?!?/br> 不甘心添了句:“他媽的?!?/br> 平平淡淡,和和氣氣,陳異就這么把這輛酷炫拉風(fēng)、引得無數(shù)聲尖叫的摩托車轉(zhuǎn)手賤賣了。 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陳異打著石膏、支著拐杖出院回家休養(yǎng),行動不便,他哪也不能去,只能在家呆著,就算拆了石膏,他腿傷沒恢復(fù),不能正常走路,也不想出門丟人——最郁悶的不是受傷,而是銳氣受挫,陳異從小意氣風(fēng)發(fā),橫沖直撞,什么時候渾身是傷,瘸著腿走路這么狼狽過。 苗靖要照顧他,從學(xué)校搬回了家里,讓呆毛幫她買了輛二手自行車,每天騎自行車上學(xué)。 一個要上學(xué),一個限制活動,意味著兩人幾個月坐吃山空,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 等到家里開始吃煮面條的時候,陳異煩躁得沒煙可抽,苗靖看他躺在沙發(fā)消沉,t恤皺巴巴如咸菜干,下巴一片青茬,落拓又懶散。 “啤酒小妹很賺錢嗎?”她坐在沙發(fā)疊衣服,“一天能賺多少?就是賣酒嗎?” 陳異懶洋洋睜開眼:“專業(yè)陪酒啊,喝一瓶,客人買十瓶,被男人摸大腿,你愿意嗎?” “我愿意?!泵缇钙届o回他。 空中猛然飛過來一個打火機,砸在她腦袋上,痛得苗靖齜牙咧嘴。 他起身,氣勢洶洶拖著腿回房間換t恤,再出門。 “你去哪兒?” “老子又不是癱瘓,還不能出門了?”他扔下一句話,“你給我老實在家呆著。” 陳異沒那個臉去找那群狐朋狗友混吃混喝混日子,當(dāng)然也沒臉去借錢或者歪門邪道搞點塊錢,他直接在工地上找了散活,給包工頭遞盒煙,奉承幾句,跟著人家進裝修隊搞裝修,當(dāng)建筑小工,他腦子靈光,學(xué)東西上手快,又人高馬大有一把力氣,砸墻砌磚當(dāng)粉刷工特好使。 工資都是當(dāng)天結(jié)算,一天200,也夠養(yǎng)家糊口了。 半夜陳異悄悄回來,苗靖看見他頭發(fā)眉毛上的灰,臟兮兮的衣服和扔在門口的勞保手套,吃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買點rou,我要吃rou。”他咬牙把錢放下,轉(zhuǎn)身進了浴室洗澡。 這一份工作就直接干到他的腿傷痊愈,收入穩(wěn)定,生活不愁,工地上也能住人,陳異把臟衣服送回來洗,都需要苗靖用力手搓才能洗干凈,等到苗靖暑假,每天去給他送飯幫忙。 暑假天氣格外炎熱,陳異跟著裝修隊給人家裝修新房,房子還沒通電,小空間悶熱骯臟,苗靖帶了飯盒、冰水、半個西瓜,看見陳異光著膀子倚墻坐在地上休息,地上都鋪著報紙和書頁,扔著他的t恤,他大喇喇?dāng)傞_兩條腿,一手抽著煙,一手還捏著本書。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書,也許是用來墊地板糊墻或者別人丟棄不要的,書頁破舊泛黃,都是些小說,水滸傳、基督山恩仇記、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紅與黑、甚至還有一本雷鋒日記。 他看得挺認真投入,寸頭灰撲撲的,深蜜色的肌rou被汗染得油光發(fā)亮,胸肌肩膀上落著蒙著灰塵,肌rou線條被手指抓出一道道紅痕和灰跡,苗靖看見他濃密的睫毛動了下,夾著煙的手指翻開一頁書,渾然不覺吸口煙,睫毛又輕輕閃了下,緩緩?fù)鲁鰺熿F——像一幅靜物圖,也像一幅靜美的男性雕塑。 陳異沒發(fā)覺她站了很久,直到苗靖走進來,在他身邊盤腿坐下,輕聲跟他說吃飯吧,再問他看什么。 “巴黎圣母院?!彼凵襁€沒轉(zhuǎn)過來,語氣帶笑,“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挺多好看的書,比打游戲有意思多了。” 苗靖眼睛似乎落灰,猛然眨了眨眼。 他把書放下,開始狼吞虎咽吃飯,吃相粗魯,速度也很快,風(fēng)卷殘云把苗靖帶來的食物一掃而光,再叮囑苗靖回去買點東西,把他留在這的幾件臟衣服帶回去洗。 苗靖坐了會,他要歇午覺,又在報紙上躺下,書蒙在臉上,讓她也早點回去,苗靖收拾東西回家,走之前,再回頭看了他一眼。 回到家,給他洗衣服,衣服泡進水盆里,放了很多洗衣服,但總是洗不干凈,搓到苗靖手指發(fā)紅,怎么搓也搓不干凈上頭的油漆,苗靖把衣服扔進盆里,污水濺在身上,她忍不住埋頭在膝蓋上嚎啕大哭,哭完掏出手機給魏明珍打電話,又跑出家門去找那個和她一起逃跑的男人家里,問問有沒有兩個人的消息。 等到陳異腿徹底痊愈,這些日子也就平靜過去了。 職高畢業(yè),陳異還沒過十八周歲,他不玩飆車,拿命賭的東西都沒太有意思,他有機會真正進入社會,跟朋友去俱樂部打臺球,他臺球玩得很好,一路贏了不少人,也認識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被夜總會經(jīng)理看中,第一份正式工作當(dāng)了夜總會內(nèi)保人員。 這年頭的小混混不學(xué)古惑仔拿著刀在街頭斗毆,搶劫收保護費搶劫成了過去形式,都有了新包裝,拆遷隊,高利貸討債、娛樂會所和獨占商品供應(yīng),都搖身一變成了生意人。 陳異后來再也沒因為錢發(fā)愁過,他第一次穿西裝進了家門,普通西裝穿在他身上有股矯健又肆揚的味道,他似乎從來沒有青澀過,一直沉穩(wěn)、野性又張狂。 第21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 男人的唇線不溫柔亦不銳利,有rou欲感,落在清涼面靨guntang柔軟,動作躁亂粗魯?shù)煤翢o紳士風(fēng)度,反而要吃人要嗜血要掠奪迫不及待要宣誓領(lǐng)地,車窗外的暴雨噼里啪啦與世隔絕,一下下砸在苗靖都肌膚和心田,是動蕩不安是暌違已久也是漣漪千萬,她呼吸急促,極力按捺忍耐,熱吻弄潮面頰,最后游離至唇瓣,義無反顧撬進來,橫沖直撞氣勢洶洶,掠奪她的氣息和津唾,凜冽的煙草味如同難以掙脫的桎梏讓苗靖全身酸軟眼眶脹痛,直至四肢僵硬麻木。 苗靖在呼吸不暢中顫顫抬手,狠狠扇了陳異一巴掌。 聲音回蕩在車廂過于清脆,陳異在心潮澎湃中吃痛僵硬了一瞬,揚起幽戾墨眸盯她脆弱嬌靨和一雙秋水剪瞳,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直接把苗靖從副駕拖到駕駛座,苗靖被連根拔起,白皙雙足拖踩著車椅撞過去,她急促喊陳異的名字,轉(zhuǎn)瞬就被兩只大掌拖到狹小駕駛座空間,跌坐在硬邦邦、煙草味更濃郁的男人身上。 “陳異!陳異?。∧惘偭耸遣皇??!” 他臉頰還有指痕,氣息比窗外的暴雨還要急促,眼神雪亮癲狂,苗靖被他激得身心凌亂,歪歪扭扭跌在他身上,兩手捶扭拉扯他的動作,還沒來得及說更多的話,陳異隨意一擰一扭,苗靖就如同玩偶一般坐在他大腿上,和他迎面對視,看見他那雙頑劣幽灼的眼睛,氣得揮手還想恨錘兩下,陳異似乎咧嘴輕笑,倏然擒住她的皓腕——苗靖兩只手被他輕松反剪在身后,摁在方向盤上,如提線木偶一般絲毫無法動彈。 車窗水流如雨簾,這么狹小幽閉的空間,曖昧色情的姿勢,沒有臉紅心跳,也沒有驚慌失措,只有兩雙漂亮熠亮的眼睛牢牢注視著對方。 “放開我。” 苗靖皺眉呵斥,外套滑落肩頭,針織衫闊大的衣領(lǐng)裸露脖頸胸脯大片雪膩肌膚,纖瘦胸腰隨著呼吸起伏,裙擺逶迤在他身上,她跨坐在他腿上,能感受他大腿肌rou的筆直線條和緊繃觸感。 “不放。” 目光狠硬,話語也硬,望著她嫣紅的唇,他的眸光暗了又暗,再探身湊上前索吻。 苗靖下巴猛然上拗,躲過他的唇,仰著纖細脆弱的脖頸喘氣。 他的吻落在她纖細白皙的天鵝頸。 吻哪兒對他而言都是滿足,guntang的唇貼上去,報復(fù)性快感含抿吮吻她嬌嫩敏感的皮膚,濕潤溫?zé)?,落下一個個淡痕,苗靖抖得厲害,在他的桎梏下扭動閃躲,冷清外殼瀕臨碎裂,聲音戰(zhàn)栗:“陳異,你別過分,我有男朋友?!?/br> 他的吻滑至鎖骨,唇齒流連吮吸她凸起的細骨,細細啃咬,她的身體劇烈顫抖,連帶著他的喑啞嗓音也在抖:“你有男朋友還敢湊到我身邊來?有男朋友還不知道跟我劃清界限?你不知道我是誰?” 毛絨絨的大腦袋拱在她身前,像一只熱氣騰騰的獸,吻痕所經(jīng)之處,皮膚如桃花片片微紅。 這境地,對抗力完全為零,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陳異?!泵缇该懔姄沃迕?,冷語擠出牙縫,“你別碰我……你也有女朋友,你也有排著隊等你睡的女人?!?/br> “分手了。我沒睡?!?/br> 他一下下吻著,一如記憶的馨香甜軟,毛刺刺的短發(fā)惹得她渾身癢顫,抖得像風(fēng)中寒葉。 “是你自己要回來,是你主動招惹我,是你先犯規(guī)?!弊齑皆儆坞x往下,她整個人哆嗦起來,“苗靖,是你自找的……” 健舌刷過她的胸脯,濕漉漉舔弄滑膩肌膚,沿著針織衫邊緣往衣內(nèi)勾滑,起伏隆起的晶瑩雪坡,位置色情又繾綣,陳異忍到這會,早就掙脫了道德桎梏,又不是別人,又不是沒這樣做過,又不是沒嘗過這種滋味,他做夢都在想,做夢都忘不了。 苗靖緊緊閉著潮紅的眼,咽了下喉嚨,縮著肩膀嘶啞嗔道:“陳異,你信不信我報警?” “信,你他媽最能大義滅親?!彼鹇裨谒厍暗哪X袋,看見她面容迷離艷麗,微紅明眸水光流轉(zhuǎn),喑啞低笑,舌尖散漫掃過牙床,松開她身后的兩只手,掏手機遞在她面前,揚起劍眉,“你打電話,讓警察來抓我,把我送到監(jiān)獄去,讓盧正思知道,哦,對了,他知道我們以前接過吻、睡過覺嗎?” 這話說得太放肆,苗靖臉色一暗,僵著臉,梗著脖子扭頭。 陳異不落睫盯著她,心頭微澀,偏偏裝作不在意,好整以暇雙手圈住她的腰肢:“我又不做,你不是嫌我有病么?我就想親親你,親人不算犯法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