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故人
“我覺得我快要死了……”終極一班的老大汪大東重重的嘆了口氣,趴到桌上。 距離他答應(yīng)田欣會帶領(lǐng)終極一班全體考上大學(xué)剛過去不到四十八小時,腦袋空空的他就已經(jīng)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學(xué)習(xí)的摧殘是多么的苦痛。 偏生邊上叁個沒有一個在成績上和他是同一戰(zhàn)線,小雨還會安慰他兩句說一年很快就會過去,忍忍就好了,王亞瑟和許然那就是純粹的嘲諷了。 “這才第一天誒,自大狂,你昨天不是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嗎?”這是坐在他左邊的王亞瑟 “不會吧不會吧,堂堂終極一班的老大不會說話不算話吧”這是和他隔了一個位置坐在邊上的許然。 ——聽得汪大東可真想給他倆一人賞一記龍紋鏊愛的親親,合著他廢了老大勁讓這倆人不再劍拔弩張,最后是苦了他自己是吧? 汪大東這心里是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決定化悲憤為食欲,和叁人去外頭好好吃一頓。 “我請客!”他豪氣的大手一揮。 汪大東請客這倒是頭一遭,可以的話許然還挺想給他吃到破產(chǎn),只可惜——她垂頭看了看表,“你們?nèi)グ桑揖退懔??!?/br> “不是吧然meimei,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放學(xué)了誒,你不會還要留下來繼續(xù)學(xué)吧?” “我是還有其他事啦!”許然說罷不疑有他,背上包越過叁人快步出了教室,叁步并作兩步的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走這么急,到底是干嘛去啊?”汪大東納悶的抓了把頭發(fā)。 一旁的金寶叁見狀立刻見縫插針,擠到了叁人面前,對正中的汪大東拋了個猥瑣的媚眼:“哎呦,東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女生這么著急要去見的人,當(dāng)然是那個啦!” 此話一出,叁人的反應(yīng)皆不相同。 汪大東不出所料并未明白金寶叁的意思,不耐煩地皺起眉毛問他【那個是什么】,王亞瑟則是勾唇一笑,感慨了句真想看看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言外之意能忍受許然這樣的奇葩的,想必絕非常人。 而丁小雨不一樣,他壓根就沒看金寶叁,只長長的望了眼走廊盡頭,繼而凌厲的眼神掃向正要給汪大東解釋的金寶叁,冷冷道,“不要亂說話?!?/br> 昨晚見識過丁小雨核彈般拳頭的威力,金寶叁還哪敢在他面前造次,人頓時就蔫了下來,做了個拉上拉鏈的手勢。 這王亞瑟就笑得微妙起來了,“丁小雨,你不會連她這種私事都知道吧。” 他的本意是想調(diào)侃一下這位新朋友,誰對方的態(tài)度卻是出乎意料的坦然,“以前在南區(qū),她教訓(xùn)那些男生的時候知道的?!?/br> 南區(qū)時期,許然的轉(zhuǎn)學(xué)雖然伴隨著一些不好的傳聞,替她擋去了部分麻煩,可靚麗的外表依舊招來了不少花孔雀圍著她轉(zhuǎn)——如果她有男朋友,那時候就不會找他做擋箭牌了。 “走吧?!倍⌒∮瓯成习氏瘸隽私淌?。 誠實的丁小雨不會說謊,只是會選擇性的不說。 * * 許然挑了很久的蛋糕。 她不大會下廚。 雖然父母雙亡,但同樣的,她也很早就同田家姐弟有了交集。兩姐弟,尤其阿光是個天生的廚藝好手,會吃又會做,自然而然也就把她給慣的不怎么碰廚房了。像一些簡單的沙拉和家常菜她還能做上一做,蛋糕這種高難度的東西就完全不行了,至今都沒成功過哪怕一次。 偏生阿光就愛吃這些甜絲絲的東西,一天五頓叁頓正餐兩頓甜點,也不見長rou光長個頭。 如果不是他的時間永遠(yuǎn)的停留在了叁年前,現(xiàn)在想必至少會比她高一個頭。 許然到的時候,墓碑前已經(jīng)擺了一束花?;ò赀€滴著露,卻是不見田欣的人。 想來也是不想在這種時候看見她。 許然苦笑一聲,將蛋糕擺在墓前,“阿光,我來看你了。” 八月份的尾巴,傍晚的風(fēng)裹挾著些微的涼意,薄霧中,許然恍惚間看見了過去。那時候的她大到懲jian除惡小到熱于助人,什么事都想出一出風(fēng)頭。 一身的功夫和特殊的體質(zhì)令她能輕松擊敗絕大部分對手,偶爾遇上難纏的練家子也有阿光相助。可以說在這方面,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碰過壁。 一切都極大地放大了她的自滿心理,讓她誤以為自己真的無所不能。 災(zāi)禍也因此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