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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一下,彎腰附在夏白淵的耳邊輕聲道:“我偷偷打包了一些東西,藏起來了,回去還可以吃?!?/br> 陸昔抿了抿唇,這讓他感到一絲羞窘,但——但誰讓夏白淵看起來真的很喜歡這些食物的樣子呢? 他一個沒忍住就…… 夏白淵笑的幅度更大了。 陸昔手足無措地看著他:“你總得告訴我,你到底在笑什么吧?!?/br> 陸昔怎么可以這么……這么…… 夏白淵喘息著直起腰,看著陸昔困惑至極的臉,他還在碎碎念:“你這樣我真的好害怕,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嗎?” “假如你非要笑話我,我也不會介意的?!?/br> “而且、而且我知道那種挑釁可能確實有點幼稚,要是雄父的話才不會做,但、但我也是第一次做?!?/br> “我們回去吧,我吃飽了就犯困——唔——” 陸昔睜大了眼睛。 脖子被一股力道帶著,整個人往前傾,唇上傳來了一股溫熱的觸感。 夏白淵閉著眼,銀色的濃密睫毛微微顫抖,如同一只翩飛的蝴蝶。 那股冷香的味道變濃了。 誒? 什么…… 陸昔的大腦遲鈍地運轉著,緊接著,夏白淵溫熱的舌尖撬開他的牙關,他不由得放松了力道。 一股極淡的酒味在他唇齒間泛開。 懷里的蟲族有著極瘦的腰肢,陸昔抱著他溫熱的軀體,夏白淵的雙手摟著他的脖頸,他們之間如同契合的齒輪,嚴絲合縫。 “唔……” 不知過了多久,夏白淵才往后仰頭,半睜著雙眸。 之前他的雙眸讓陸昔想起雪山上的青空,那么現在,這雙眸就像波光粼粼的湖水,水光漣漣。 陸昔的頭腦一片空白。 “你……” 夏白淵揪緊了陸昔的衣領,臉頰微紅,低聲道:“太里面了?!?/br> 陸昔低下頭,越過夏白淵的肩膀,看見了自己的手。 確切來說,是一半的手,另一半手隱沒在夏白淵的衣服里。 掌心傳來柔韌光滑的觸感,那似乎、好像、或許是夏白淵的腰。 陸昔:?。?! 他猛地放開手,結結巴巴地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瞳孔地震.jpg 他他他他到底為什么會做出這種動作,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br> 夏白淵放下衣服:“沒事,雌蟲之間常有的事?!?/br> 陸昔感覺自己完全沒有被安慰到,苦著臉說:“你怎么突然就……” “我輸了,不是嗎?” 夏白淵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你的花確實沒有送出去。” 陸昔低頭看著紙花,后知后覺地想起宴會前的那一幕。 雌蟲們熱火朝天地猜拳,輸了的雌蟲就會跑去緊緊抱住勝利者,然后腆著臉要給對方一個么么噠,誓要將對方惡心到臉色青綠才罷休。 蟲神啊…… 陸昔伸手捂住了臉。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捂著臉遮住了視線,沒有看見夏白淵偷偷別過頭,用指尖磨蹭了一下舌尖。 第26章 聯(lián)誼會的氣氛越推越熱烈,到處都是相擁在一起的雌雌雄雄,這場面在三千年后看來極其放浪形骸,但放在現在卻是如此地令人欣慰。 隨著時代的變遷,道德與否的評判也是大相徑庭。 陸昔對此表示理解,畢竟這你情我愿的事,他除了提醒一句“注意安全”以外,也沒啥好說的了。 但現在他已經完全陷入了死機狀態(tài),雙目放空神情呆滯,看起來像個十足的智障兒童。 多虧了現在聯(lián)誼會上火熱的氣氛,沒有人有功夫去注意他的失態(tài)。 洛秋星跳得滿臉通紅,他的體力不足以支撐他在舞池里旋轉上一年半載,氣喘吁吁道:“成彥,你不累嗎?” 成彥看著他,聳了聳肩。 此時無聲勝有聲。 洛秋星垮著一張臉投降:“好好好,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了,請不要說出來了?!?/br> 成彥挑了挑眉:“哦?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洛秋星握拳放在手邊,用力清了清嗓子,然后擺出一張臭撲克臉,昂著下巴,視線從自己的鼻尖滑下,不屑地說:“你這樣的體力,怎么好意思說自己在床上英姿勃發(fā)的?” 成彥:“噗?!?/br> 洛秋星抹了把臉,肩膀垮了下來:“你能別這么理直氣壯嗎?” 成彥好整以暇:“我就是這樣的性格。” “……” 洛秋星無力地擺擺手:“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br> 他滑出舞池,視線又落在了角落里的陸昔身上。此時洛秋星心里已經完全沒有了綺念,他向來不勉強雌蟲。 但這并不影響他對陸昔的欣賞,洛秋星從未見過這樣、這樣—— 這樣耀眼的雌蟲。 他想,他好歹得把陸昔的聯(lián)系方式要到手,哪怕是躺列,那也是很開心的事。 他掏出通訊儀就快樂地跑了過去。 “陸昔,你加一下我好友嘛?!?/br> “你號碼多少?” “我加你了,你通過一下?!?/br> “……” 表面上看來,陸昔很是正常,最多只能說他反應略顯遲鈍,沒有表情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很容易就被誤以為是喝了點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