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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昔:“好?!?/br> 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之后,陸昔獨自回到了旅館。 原主本就沒打算在這里呆多久,行李非常少,隨身的物品里只有一個日記本。 陸昔翻看了一番,里面記錄的大多數(shù)是原主的攢錢日常,很少有提及其他的東西。 有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齊思寒】 這個名字在日記本里出現(xiàn)的頻率很高,似乎是一只成功離開垃圾星的雌蟲,曾經(jīng)也是原主的同伴。 原主也是在齊思寒的影響下,才生出了離開垃圾星的想法。 甚至約定了等他去往南盛軍校以后,就要去找齊思寒。 “吧嗒?!?/br> 陸昔合上筆記本,陷入了沉思。 說不定他應(yīng)該給自己立個失憶的設(shè)定? 否則他怎么解釋,日記里的陸昔愛吃香菜而他討厭香菜的事?這種事一碰到那只名為齊思寒的雌蟲就會露餡吧? 除非他能硬著頭皮吃下三大碗香菜。 ……還是算了吧。 這個問題困擾了陸昔整整三天,想賺錢和不想吃香菜這兩個念頭在他腦袋里打架,成功讓他在三天后擁有了一對熊貓眼。 夏白淵看著他的臉色,挑了挑眉,倒是沒說什么。 陸昔打著呵欠,和夏白淵排隊進入了星艦,腦袋一點一點。 這顆星球并不大,只能算是中轉(zhuǎn)站,連接著許多個“垃圾星”和“建設(shè)星”,承擔(dān)著重要的樞紐功能。 因此,星港倒是建設(shè)得很不錯。 南盛軍校位于一顆名為“水燕三號”的星球上,那是一顆“待建設(shè)星”,正適合南盛這種占地遼闊的軍校。 和后世比起來,如今再漂亮的星艦也顯得簡陋,起飛時甚至需要乘客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 陸昔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疲憊地揉著腦袋。 夏白淵都無法讓他清醒了。 一杯水從旁邊遞來,伴隨著輕聲的問候:“很緊張嗎?” 陸昔接過水,水里泡了薄荷,喝下去之后精神了許多,他轉(zhuǎn)頭看向夏白淵,這才發(fā)現(xiàn)夏白淵的臉上居然也帶了一分倦意。 “你——” 陸昔的話音還未落地,艙門處突然傳來一陣sao動,引得他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一隊穿著西裝革履的高大雌蟲列隊進入艙內(nèi),迅速排列成兩行。一條紅地毯穿過他們,在地上向前延伸,鋪向了前面的頭等艙。 霍!這排場! 陸昔咋舌,低聲問夏白淵:“這是什么明星?陣仗真大?!?/br> 夏白淵低聲道:“明星?應(yīng)該算吧?!?/br> 陸昔沒聽懂,但很快就不需要他聽懂了,周圍竊竊的議論聲已經(jīng)告訴了他答案。 “臥槽不是吧?。?!我怎么沒聽說?雄蟲不都有專機接送的嗎?” “聽說等級不高,好像是個C級雄蟲吧?!?/br> “C級雄蟲……那確實沒有專機。但也不用這么大陣仗吧,我還以為是B級的,白高興了?!?/br> “這可是那個雄蟲啊……” “嘶……原來如此?!?/br> 似乎是只雄蟲。 緊接著,一個纖細(xì)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艙門處。 隨著這道身影的出現(xiàn),艙內(nèi)的議論聲瞬間平息,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熱烈地追隨著那道身影,直到那只雄蟲進入一等艙,艙門關(guān)閉后,這里才熱鬧起來。 “臥槽?。∥业南x神啊——我以前還覺得網(wǎng)上視頻里那些雌蟲的反應(yīng)夸張,不就是一只C級雄蟲嗎?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當(dāng)年太年輕~” “我剛剛都看傻了……嚶嚶嚶我又想嫁雄蟲了?!?/br> “……” 夏白淵發(fā)出了一聲短暫的嗤笑。 陸昔想起歷史課上老師說過的話。 雌蟲對雄蟲的渴望是天生的。當(dāng)科技還很落后的時候,人們以為那是雌蟲對繁衍的渴望,否則無法解釋雌蟲對雄蟲那近乎狂熱的追求。 這個疑惑困擾了蟲族近千年。 直到兩千年前,這個疑團才解開。 在進化途中,蟲族逐漸擁有了【精神力】,但雌蟲卻因為缺少信息素,無法疏導(dǎo)精神力,久而久之便會造成精神海的堵塞,久而久之精神海就會嚴(yán)重受損。 雄蟲身上散發(fā)的信息素能適當(dāng)緩解雌蟲的精神海惡化狀態(tài)。 ——雌蟲并不是為了繁衍,而是為了生存,這種求生的本能,讓他們無法擺脫對雄蟲的渴望。 再過一段歲月,雄蟲就能逐漸掌握精神力,那時候雄蟲才學(xué)會主動為雌蟲疏導(dǎo)。 而現(xiàn)在的雄蟲,只能算是人形的行走信息素而已。 陸昔垂下眸,看著自己的手。 …… …… 所以說我真的是雄蟲,只是信息素有點閉塞! 閉塞到雌蟲甚至都感應(yīng)不出他是只雄蟲。 唉,蟲生艱難。 艙門合上,星艦逐漸起飛,度過了剛開始的不穩(wěn)定期后,正式進入了太空。 終于可以睡覺了。 陸昔打了個呵欠,將喝完的杯子放進垃圾桶里。 旅程會持續(xù)一天,周圍的乘客也都困了,艙內(nèi)逐漸陷入了安靜,偶爾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陸昔正要睡著,昏昏沉沉中卻聽到了一聲悶哼。 低沉、短促,似乎十分痛苦。 這聲音有些熟悉,陸昔想,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