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問老斐利：“都什么人可以生活在上層區(qū)？”

    “D級往上的用戶有可能，達到C級會絕對穩(wěn)妥?！崩响忱衍囎娱_過一個轉(zhuǎn)彎，駛上一座橋。

    吳末曦發(fā)現(xiàn)，上層區(qū)沒有信號燈，十字路口總有一個方向被修成橋梁，可以讓兩個方向的車輛都暢通無阻地通過——雖然路上的車輛根本不多，看起來完全沒必要。

    “我一直很好奇，用戶等級是怎么劃分的？”

    “地位和財力的綜合考量，有的人一輩子都停留在固有等級，也有的人上升，有的人下降，每隔幾年會調(diào)整一次?！?/br>
    “公民ID也會隨之改變嗎？”

    “會改變?！?/br>
    “可真麻煩！”

    吳末曦感覺所謂的公民ID在基因承辦一切的凜冬星系并沒有太多實質(zhì)性作用，如果要類比的話，好像更像是游戲皮膚，高等級皮膚出門亮閃閃，閑雜人等自動退散，原皮就比較受歧視。

    懸浮車再次駛上一座橋，上坡下坡，速度很快，像是坐了一遍過山車。

    問題寶寶吳末曦再次提問：“為什么沒看到有飛船呢？不允許嗎？”

    “據(jù)說幾十年前出過一場嚴重的事故，除了進入凜冬城的幾個固定通道之外，全城禁飛?！崩响忱噶酥概赃叧囘^去的一輛車，“那是一架陸地天空兩用的單人飛行器，看不出來吧？”

    “哇哦，酷！”吳末曦的目光追隨過去，看到那架造型相當別致炫酷的飛行器以極快極穩(wěn)的姿態(tài)停到了總府門前，“居然還順路呢……咦，那不是雷想總裁嗎？”

    他看到，飛行器的車門位置突然消失，雷想從車上下來，車門又重新被封閉上。

    車不錯哎！

    他突然產(chǎn)生了借來開開的想法。

    別的暫且不論，凜冬星系的各種交通工具是真不錯！

    一分鐘后，他們的懸浮車也停在總府門前。

    老斐利有點尷尬：“晨曦，那個我……”

    吳末曦善解人意地：“你在外面等我可以嗎？”

    老斐利想了想：“你大概需要多久出來？”

    吳末曦朝里面看了一眼，他也不確定，問：“你有事？”

    “嗯，想回家里看看，拿點東西?！?/br>
    “好啊沒問題，不著急，如果我這邊先結(jié)束，就在這個位置等你?！?/br>
    “好，進門拿出你的身份信息卡交給門口的AI接待員，他會幫你聯(lián)系榮泠大人的?！?/br>
    “……好的！”

    吳末曦討厭AI接待員，地球上的AI接待員都蠢蠢的，這里的估計也好不了太多。

    兩個人約定不見不散，老斐利叮囑了他幾句，就啟動懸浮車離開了。

    吳末曦好奇地打量起泛著冷光的鋼鐵大樓，一種莊嚴感油然而生。

    推了推臉上的面具，走進打開的大門。

    進門就是總府的辦事大廳，高大寬敞，四周墻壁上散發(fā)著潔白的冷光。

    吳末曦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這里人不多，大多數(shù)是工作人員，剛剛在自己前面進來的雷想不知道去哪兒了。

    陌生人的到來沒未引起太多關(guān)注，AI接待員邁著略顯僵硬的步子走過來，用溫和禮貌的聲音問：“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

    這聲音相當耳熟。

    吳末曦把注意力從尋找雷想中拉回來，一眼就看到對面外表近乎于人類，且極其逼真的AI接待員。

    ！??！

    它穿著一身接待員專用的純黑色正裝，無論是從身材還是長相，都跟自己一模一樣。

    這是他絕對不會上身的正經(jīng)服裝款式，還有，他也不喜歡黑色。

    吳末曦一陣驚悚，愣愣地看著對方，感覺時間和空間都發(fā)生了錯位。

    AI接待員持著他的嗓音，重復(fù)了一次：“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

    吳末曦：“……”

    這是什么魔幻星球？

    他這邊戴著面具拼命隱藏身份，然后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自己！

    無語地掏出身份信息卡，AI接待員似乎是經(jīng)過了識別，伸手接過去，也不知道怎么就秒讀出上面的數(shù)據(jù)：“您好，晨曦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吳末曦緊張地看了看周圍，還好，AI接待員聲音不大，沒被其他人聽到。

    “我找榮泠大人，約好的，來取點東西?！?/br>
    “好的，馬上為您聯(lián)絡(luò)榮泠大人，請稍等?！?/br>
    再往后，AI接待員就保持著程式化的微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吳末曦，看得他一陣毛骨悚然。

    吳末曦稍稍偏過身體，避開AI接待員那直勾勾的視線，繼續(xù)四處尋找雷想，也不知道他往哪邊走了，還想悄悄跟他打個招呼呢！

    他放棄抵抗，在專注機械的目光注視下，走向休息區(qū)，學(xué)著旁邊一位打扮得很紳士的人的樣子，打開椅子上的cao控板，面前就彈出一塊透明屏幕。

    上面依舊是凜冬星新聞網(wǎng)的各種咨詢，其中最醒目的一條是“稅法細則”，標題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條款。

    吳末曦感到很枯燥，關(guān)上屏幕，同時感受到旁邊的紳士投過來的目光。

    他轉(zhuǎn)過頭跟他對視了一眼，確定是位陌生人，他是在看他的面具。

    那位紳士也關(guān)掉自己的屏幕，饒有興致地看著銀質(zhì)面具上的幾根彩色羽毛：“先生，你這張面具比我買的那張漂亮多了，第幾批？”

    想不到這個人在自己的平臺上買過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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