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
書迷正在閱讀:外星人,你們被我包圍了、孟婆大人不是好仁、我靠回收法寶成為星際萬人迷、骷髏美人撩夫翻車后跑路了、基建從位面酒店開始、撩了道侶后我失憶了、蟲族之模范雄蟲、地府工作日常、求而不得、小鯊魚不想努力了
看著父親囑咐的這段話,陳洗感慨萬千。 在他受傷前,父親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嚴(yán)父,一直逼迫他修習(xí)術(shù)法,不得半點松懈。 小時候他貪玩,經(jīng)常遭到父親的懲罰毒打,魔醫(yī)便時常會來安慰。 自他受傷撿回一條命后,嚴(yán)父一夜成了慈父。 父親尋遍各界為他尋找續(xù)命的法子,更吩咐侍從寸步不離地跟隨,生怕他一口氣沒順上來便沒了命。 如此小心愛護(hù),對陳洗來說卻更像是枷鎖。 時時刻刻身邊都有人跟著,連他抬腳跨個門檻也緊張得不行,就怕他不慎摔倒一命嗚呼。 搞得陳洗索性連門也不出了,終日待在屋里發(fā)呆。 本想看看書,可父親怕他看書太勞心費(fèi)神,早命人收了起來。 離譜。 陳洗現(xiàn)在回想起來越發(fā)覺得離譜。 當(dāng)初來靈豐門的契機(jī),是他偷聽見了父親對魔眾的吩咐。 然后他以命相逼,父親才不得已同意,讓他孤身前來。 出了魔域,陳洗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那么脆弱……大概是父親太擔(dān)心他會死,便產(chǎn)生了這種病態(tài)的謹(jǐn)慎。 可他著實沒想到會拜青玉仙尊為師,更沒想到會大逆不道地喜歡上師尊。 其實父親對靈豐門的態(tài)度還算好,一直希望兩界能和平共處,只不過仙魔之道截然相反,幾千年紛爭,怎么可能在一夕和解。 但八年前仙魔之爭的事不清不楚,也不知父親會不會反感自己的兒子喜歡上靈豐門的人。 陳洗想著,便想探探父親的口風(fēng),于是寫:【父親,我有喜歡的人了,可他是靈豐門的人?!?/br> 魔尊回得很快:【他?小洗能有心愛之人甚好,不論男女,為父皆歡迎之至?!?/br> 見父親這樣說,陳洗笑了笑,想起方才師尊說的“討厭”,不禁訴苦:【可他說討厭我?!?/br> 【是誰如此不知好歹,吾兒出身、樣貌、性格,放眼四界,無人能及。有眼無珠之人,真是慣將黃金做泥沙,氣煞老夫是也。不是良人,不要也罷?!?/br> 太夸張了吧。 陳洗被這段話逗得直樂,換做以前的父親沒準(zhǔn)會先訓(xùn)斥他要好好修煉。 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 陳洗又寫:【可是我只喜歡他。】 【既然如此,到時為父綁也將人給你綁來?!?/br> 陳洗心說:可父親也不見得能打得過他…… 陳洗斟酌幾番,最終寫到:【多謝父親,方才不過是我在開玩笑罷了,請勿放在心上。師尊已完成任務(wù),明日便要動身回靈豐門了。不出意外,三個月內(nèi)我應(yīng)能拿到赤蓮子,屆時再與父親商議脫身之計。今日就先如此,父親要多加小心魔醫(yī),不孝子敬上。】 陳洗寫完,收起羊皮紙,才發(fā)覺自己剛才只顧著談?wù)撓矚g的人,忘了交代青白玉的事。 正想拿出來補(bǔ)上,頭頂忽地閃過一陣異樣的風(fēng)浪。 他抬頭一看,未見異常。 福祿樓上的燭火大多熄滅,更顯夜色深沉。 而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正上方的頂層,恰好是他和師尊之前的房間。 方才因為師尊醉倒,他和阿柏、司徒曜換了房?,F(xiàn)在應(yīng)是那二人在住,窗前漆黑一片,想必已然就寢。 孤身站在庭院中,走廊的蠟燭不知何時滅了,四處不見燈光,遠(yuǎn)處時不時傳來些詭異的蟲鳴。 陳洗覺得陰森森的,瘆得慌。 這場景莫名比什么怨靈可怕多了,他緊緊衣衫,當(dāng)即決定下次再說青白玉的事,于是提氣飛奔上樓。 司徒曜睡得混混沌沌,朦朧間聽見窗戶輕響,隨之打斗聲起。 等他起身查看時,阿柏和闖入的賊人已停手。 只見阿柏身前站著一個男子,男子身量比阿柏略低,長得清雋俊逸,眉間有一點猩紅的小痣,將清秀的臉龐無端襯出幾分媚態(tài)。 司徒曜看清來人,驚訝道:“哥?你怎么來了?” 此人便是司徒曜同父異母的第二個哥哥——司明。 北妖王室姓司,北妖王有三子,司徒曜是第三子。 他逃去靈豐門拜師時,改頭換面,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猜忌,還將司姓改為復(fù)姓司徒。 “此房中,怎么是你們?” 司明看弟弟這小瞇眼、大餅?zāi)槨⒔j(luò)腮胡的丑樣,嫌惡地移開眼。 “別亂認(rèn)哥,我若是有這么丑的弟弟,早將他溺死了。之前的你樣貌尚可,為何如今要將自己作弄成這副不配活在世上的模樣?” 知曉二哥最看重外貌,連用膳也完全不顧喜好口味,只挑好看的吃。 這番話在司徒曜意料之中。 司徒曜道:“哥,我已聽聞你母親的事了,還請節(jié)哀?!?/br> “我們的父王可真不是個東西,”司明冷笑一聲,“你當(dāng)初被逼婚,逃到靈豐門也算是明智之舉?!?/br> 說著他看了一眼阿柏,“這木頭長得還行,如今你和這木頭都住一起了,那我豈不是可以叫弟夫了?” 司徒曜笑了笑,沒有反駁。 一看此屋格局與之前住的略有不同,想起二哥一開始的問話,他問:“阿柏,這不是我們之前住的那間吧,我記得最后青玉仙尊喝酒來著,后面怎么了?” 阿柏道:“青玉仙尊醉倒不醒,在陳洗提議下?lián)Q了房?!?/br> “原來如此。”司徒曜點點頭,正想問二哥來此房中是為何事,難不成來找青玉仙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