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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師尊將他流到手背的血也舔得干干凈凈,陳洗恍惚覺得師尊或許真的有野獸的一面。 終于,林凈染如夢初醒,抬起了頭,神情變回了一慣的云淡風輕,全無方才的迷亂瘋狂。 他的唇上殘留著殷紅的血跡,好似涂上了最艷麗的口脂,莫名生出幾分妖冶來。 陳洗定定地看著,冒出想把這“禍國妖妃”據(jù)為己有的念頭。 有朝一日,倘若他成了一界之主,有這么一位妙人相伴左右,根本不需要什么三宮六院。 師尊像是感受到了,舔去了唇上的鮮紅。陳洗不自在地收回視線,空咽了下口水。 “嘶——” 手上驀地傳來一陣刺痛,陳洗倒吸一口涼氣,抬眼看見師尊正在往他手心的傷口倒藥粉,雖然師尊的動作輕柔,但情急之下他劃得有些深,藥入血rou,難免會疼。 林凈染溫聲哄道:“此藥療效佳,稍微忍忍?!?/br> 上完藥,林凈染撕下一片衣角,輕握起徒弟的手極其小心地包上。 他盯著那傷口,低嘆一聲:“怎劃得如此深,還疼嗎?” 陳洗笑了笑,搖搖頭:“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我八年前剛受傷那會,那疼得才叫一個痛不欲生,簡直想給自己脖子抹一刀,一了百了。這不過是輕微的劍傷而已,師尊不必放在心上。” 提以前的事,陳洗是想對比突出現(xiàn)在的傷沒什么,意在開導師尊無需內(nèi)疚。 但效果好像不明顯,師尊依然郁郁不樂一臉凝重。聽完話后,神情貌似不止心疼自責,還多了些憂慮。 包扎好后,林凈染握著陳洗的手默然許久,才道了聲:“多謝?!?/br> “師尊與我客氣什么,”陳洗覺得這氛圍太古怪,干脆提起了正事,“師尊,你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先在這再調(diào)息一會兒。我去通知太子赫連暄的事?!?/br> “好?!?/br> 太子雖非赫連暄親生,但感情極深。 他悲痛地處理完父皇和沈黎的遺體,又來求見青玉仙尊。 作為儲君,他自然知曉青白玉的事,特意前來請教。 “仙尊,如今沈先生已同父皇離去,這青白玉該如何處置?” “原地不動?!?/br> “可……在下怕歹人會……” 林凈染道:“人間天子自有天道庇佑,除非你親手將青白玉交給歹人,不然就算是我來搶也搶不走?!?/br> 太子明白了,作揖道:“多謝仙尊指點?!?/br> 陳洗想起沈黎和赫連暄的身后事,不禁問:“聽聞人間重喪葬,帝王往往建有陵寢,那沈黎……” “父皇特意叮囑過,百年之后要與沈先生合葬。” “如此甚好?!?/br> 此生他們錯過了三十年的光陰,能共死同xue,也算是一種慰藉。 皇帝駕崩,實乃國喪。 宮中尚有許多事要處理,師徒二人不愿多打攪,謝絕了太子的挽留,和司徒曜他們碰面后,便一同出宮回福祿樓。 路途中,在凌傲月的追問下,陳洗說了一遍沈黎和赫連暄的故事,略去了青白玉的部分。 聽完后,凌傲月感嘆:“一代傳奇帝王就此落幕,原以為他是無情無愛之人,未曾想真實情況竟截然相反?!?/br> 司徒曜破天荒地沒調(diào)笑,只說道:“天下誰人不囿于情愛呢?” 聽這話,陳洗看了師尊一眼。 心說:怎么沒有?這不現(xiàn)成就有一個。 “亂說什么?肯定有人不會?!绷璋猎屡呐乃就疥?,用眼神示意青玉仙尊。 司徒曜反應過來,輕聲懊惱:“哎呀我忘了……仙尊不會聽見我說的話了吧?” “你最好補救一下。” 司徒曜清清嗓子,怕青玉仙尊聽不見,拔高音量一本正經(jīng)道:“但作為修仙之人,自然要一心尋道,必不會過多在意情愛之事。” 說完還特意加了一句:“是吧陳洗?” 陳洗翻了個白眼:“滾?!?/br> 夜幕降臨,福祿樓。 司徒曜偷偷來叫陳洗去和他們喝酒:“青玉仙尊任務已完成,不出意外,明日我們便要啟程回靈豐門了。在這最后的愉快時光,凌大小姐說她請客,要好好浪一浪!” 陳洗猶豫:“這豈不是要留我?guī)熥鹨粋€人……” “不要掃興,你對青玉仙尊有什么不放心的?”司徒曜思索幾秒,“那要不把仙尊也叫去?” 陳洗遲疑:“你們可以嗎?” “哎呀別扭扭捏捏的了,”司徒曜話鋒一轉,“這樣,我們打個賭,我猜你叫了仙尊也不會來,若他真來了那我——” “那你就叫我一聲爹?!币娙颂翎叄愊串敊C立斷。 “好啊,若是仙尊沒來那你叫我爹!” 司徒曜走后,陳洗去敲了敲盥洗室的門,師尊正在沐浴,待人回應后,他說:“師尊,你洗完一起來與我們玩吧,就在對門司徒曜的房里?!?/br> 為了能順利“當?shù)?,陳洗隱去喝酒之事,語氣也非詢問,而是肯定。 反正只要師尊去了他就贏了,白得一聲爹,何樂而不為呢? 里面?zhèn)鱽硪宦暎骸昂??!?/br> 得到答復,陳洗笑了。對門催得急,他便先過去。 司徒曜見陳洗獨自來了,揶揄道:“呦,怎么一個人來了呢?快叫爹!” 陳洗:“我?guī)熥鹪诿?,你這么著急是趕著駕鶴西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