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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凈染一臉凝重,緘默不言。 “凈染,我并非心疼藥材,與人命相比這不值一提,只是你這個徒弟……唉,你打算瞞他到何時?” 林凈染抬眼望向遠(yuǎn)處:“他現(xiàn)在很開心?!?/br> 以前的林凈染一慣直來直往,再壞的消息也不拐彎抹角,可這回他猶豫了。 他忽然想起拜師大會那晚陳洗的哽咽和今日陳洗對同門揮手告別時的喜悅,他不忍心去打破現(xiàn)在的美好,更不忍心看見陳洗那落寞無助的眼神。 會有合適的時機(jī),但不是今日。他想。 “確實(shí)沒有剛來時那么陰郁,”掌門頓了頓,神情嚴(yán)肅道,“凈染,你初次收徒,我能理解你對徒弟的愛護(hù)之情??蔀閹熣?,更需授業(yè)解惑,你對陳洗太過放縱,這般只會害了他。他乃一等天靈根的資質(zhì),此次考核居然只排第六,你當(dāng)年可是次次榜首?!?/br> 意識到自己言辭有些激烈,掌門長嘆一聲,放緩語速:“如果這般下去,他約摸只有兩三年的壽命了,況且,你的心疾目前還需仰仗他的血。在此期間他若能修得仙身,或許還有轉(zhuǎn)圜余地。凈染,你好好思量思量,徒弟并非是用來寵的,而是用來教的?!?/br> 林凈染沉思良久,最后道:“他大概醒了,我去看看?!?/br> “好。”掌門心下無奈,他這苦口婆心的一番話,也不知凈染能聽進(jìn)去幾分。 如今他甚至有些后悔當(dāng)初勸林凈染收徒,他原本以為凈染定是個嚴(yán)師,未曾想現(xiàn)在成了個“慈父”,簡直事事為徒弟著想,將傳音玉分了一半給徒弟也就算了,還硬要為徒弟鑄最好的劍。 但按理說,如此下來,凈染那冷酷性子應(yīng)能和緩幾分,可為何對旁人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掌門愁得又連連嘆氣,頓時覺得頭發(fā)又白了幾根。 問醫(yī)堂里,陳洗、司徒曜、凌傲月三人正熱絡(luò)地聊著天,阿柏站在一旁,被叫到時才回應(yīng)一聲。 見青玉仙尊回來了,凌傲月頗有眼力見地說:“青玉仙尊好,既然仙尊回來了,那我們便先走了。” 司徒曜卻直湊上去,還來了段自我介紹:“仙尊,我叫司徒曜,是陳洗的好友。不知以后弟子以后能否去無尋處拜訪仙尊,聽仙尊講經(jīng)論道?” 陳洗拆臺:“師尊,我不認(rèn)識這人,你別聽他瞎說。” “好了好了你,”凌傲月拽起司徒曜便往外走,“仙尊,我們先告辭了?!?/br> 阿柏默默跟上。 “哎哎,你放開,能不能輕點(diǎn)!疼死了!”司徒曜的喊聲漸行漸遠(yuǎn)。 “他們一慣這么鬧騰,”陳洗笑了笑,問,“師尊,凌傲月說我并無大礙,真的是這樣嗎?那我的傷……” “確有好轉(zhuǎn)?!?/br> 陳洗垂下眼,其實(shí)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絕對不會一點(diǎn)事都沒有,他吃了整整七年的毒藥,怎么可能才停了三個月身子便能大好。 但師尊沒必要騙他,看來這三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還是有效果的。陳洗心想:靈豐門這風(fēng)水寶地沒準(zhǔn)真能養(yǎng)好他的傷。畢竟,他的身體確實(shí)在rou眼可見地變好。 回到無尋處,陳洗緊閉房門,拿出與魔域傳訊的羊皮紙,詢問毒藥之事。 不一會兒,紙上有了回復(fù)——主使待查。 三個月下來,事情終于有了較大的進(jìn)展,陳洗稍稍有些激動,接下來只需要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費(fèi)周章地加害于他。 次日,午后。 今日可是初次跟隨師尊修習(xí),陳洗想象中的是:茶香悠遠(yuǎn),二人在院中槐樹下閑坐,講經(jīng)論道。 為此他特意將煮茶的小爐翻找了出來,正生火之際,師尊來了。 陳洗笑道:“師尊,我正打算煮茶,今日我們學(xué)什么呀?” “靈豐門劍道為根本?!绷謨羧菊f著,食指中指并攏朝旁一指,“不然劍”順意出鞘,飛到了陳洗身前。 陳洗心領(lǐng)神會,師尊是想探探他的功底,便拿起劍,舞了段漂亮的劍花。 “師尊,怎么樣?我雖法力不行,但劍道武功還算精進(jìn)?!?/br> 林凈染并未回答,只伸出手,有一截樹枝隨之落入手中。 見此,陳洗問:“師尊,你是要用樹枝與我比試嗎?那我也去找一截?!?/br> “你用不然劍,”林凈染道,“不附法力,只比武功?!?/br> “師尊,這……怕是會誤傷你,在受傷前,單比劍除了父親,可還沒人贏過我?!?/br> “若你能贏,今日便煮茶閑談?!?/br> “真的嗎?”陳洗來勁了,“那師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br> 林凈染背過右手,氣定神閑道:“你先出招。” 見師尊竟還讓他一只手,陳洗道:“師尊,你也太小瞧人了。” 話音剛落,便立劍出招,招招又狠又快,林凈染用樹枝一一化解。 幾招下來,陳洗深覺不對,師尊雖用的是樹枝,但拿得穩(wěn)且使得巧妙,還能將他的招式還回來。 這樹枝看似細(xì)小,一劍便能斬?cái)?,可打在不然劍上時,震得他手心發(fā)麻,若師尊用劍,他怕是早就輸了。 見師尊防守地游刃有余,陳洗心急,招式愈快,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綻,“啪”的一聲,不然劍被打飛,回過頭,樹枝已然在頸間。 勝負(fù)已分。 陳洗作揖道:“師尊,是弟子輸了……” --